一阵电流在郑宁涤心中淌过,有点麻。

“……”

然而,宅到死是不可能的,她偶尔还是要出下门,见见朋友,回家吃妈妈做的菜。

该怎么形容那瞬间的感觉呢?

好像个被全世界遗忘在冰冷和黑暗中的人,突然被人找到,被人带到有阳光和花香的地方,被人紧紧地拥抱在温暖的怀里,被人温柔地亲吻着……从此不再寂寞。

心里幸福得有些胀。

“要上场,难得来看打球赛,给爱的鼓励好不好?”戈然嬉皮笑脸地。

郑宁涤只迟疑秒,便微笑着弯下腰,轻轻的吻吻他的右颊。

“加油。”

戈然。

谢谢,看见。

谢谢,在那么多人里,看见。

又见小正太抓虫

周六,戈然和朋友们去市体育中心看足球赛,郑宁涤本来就对足球不感冒,加上不想让戈然的朋友觉得自己很粘人,所以没有起去,个人到图书馆看闲书。

块德芙巧克力突然出现在书本上,郑宁涤惊讶地回头,看见很久没跟联系过的宁小飞。春的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身穿套橘红色运动衫的他笼罩在金色的暖光中,双大眼滴溜溜地盯着看,看到看过来,他微弯下腰笑嘻嘻地叫句dd姐,的视线刚好落在他的长睫毛上。

宁小飞,就像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很q很可爱,笑容明亮,眼里尽是未惹尘埃的纯真。

郑宁涤呆呆,不由自主露出柔软的笑,温声问他:“今不用去学校吗?”

“嗯,昨刚结束模拟考,学校放两假。”宁小飞在身边的空位坐下,拆开放在书本上的巧克力角眨眨眼问,“要不要吃?”

郑宁涤毫不犹豫地头。

恋爱中的生特别在意身材问题,即使戈然再重申巴不得能再胖,还是决定克制自己的食欲努力减减肥。很久没吃巧克力,乍看到它脱外衣的诱人肤色,马上口水决堤,意志松动,唉,算,吃完块巧克力再开始减肥吧……

图书馆不是聊的好地方,郑宁涤在众人愤恨的目光下啃半块德芙,终于厚脸皮不下去,讪讪地拉着宁小飞走出去。

“dd姐,么久没跟联系,都不想的啊?”在图书馆前的草地上坐下,宁小飞表情幽怨地。

郑宁涤嘿嘿干笑两声,不知道该什么好。

不想他吧,其实还是经常想起个可爱的生的,可是直接跟他有想他,好像又不太好,可不想让他产生什么误解。

宁小飞见不答话,表情更幽怨,“dd姐,是不是交朋友?”

郑宁涤不想骗他,头。

宁小飞垂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扒着新长出来的嫩草。

郑宁涤有无措,虽然他过喜欢,让在他上大学之前不要交朋友,但并没有太当真,以为那只是他小孩子心性的玩闹,时间久,等他遇到真正喜欢的孩自然会忘当初的些傻话。

看到他样失落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他对自己的认真程度。

手足无措间,宁小飞轻声问:“朋友……他是t大的?”

“嗯。”郑宁涤小心翼翼地头。

“他对好吗?”

“挺好的……”

“他……”宁小飞停滞几秒,又垂下头,“和他在起很开心吗?”

虽然不忍让他难过,但郑宁涤更不想骗他,头,肯定地回答:“是的,很开心。”

宁小飞沉默。

“小飞,别样,相信,以后定会遇到比更适合的孩子……”郑宁涤笨拙地安慰他。

宁小飞抬眸,眼神有些黯淡地对笑笑,打断道:“dd姐,以后会变成个很好的人,就不怕后悔吗?”

郑宁涤莞尔,“等后悔的那,定不要理。”

“dd姐,喜欢是的事,不喜欢那是的事,不用感到抱歉,知道,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宁小飞望着远处的空淡淡地,“看么开心,也为高兴,至于自己的心情……”

他扭头,看着字句地:“没关系,难过下就好。”

郑宁涤有难过,面前个人,是认识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爱撒娇的16岁孩吗,样忧郁的他看起来好陌生。

“答应,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准备高考好吗?”苦口婆心地劝道。

“放心,有分寸的。”宁小飞笑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看看碧蓝的空,将手递给,“气么好,们去放风筝吧。”

“诶?”孩子思维怎么么跳跃?

“怎么,怕朋友吃醋吗?交朋友就要和所有异性断绝交往?”宁小飞故作不满地嘟囔道,“朋友也太小气。”

郑宁涤还能什么,除答应别无他法,如果陪他放放风筝,他的心情就能变好的话,把放到上去都乐意啊。

宁小飞买来两只风筝,只凤凰只蝴蝶,他和郑宁涤人只在喷泉广场放。春风大,是放风筝的季节,广场上尽是带着自家孩子放风筝的教工家属和学生情侣。混迹其中的郑宁涤和宁小飞不会显得太突兀,暗暗松口气。

风轻柔地吹拂着面颊,阳光暖融融的洒在身上,郑宁涤和宁小飞起哼唱孙燕姿那《风筝》,上的风筝哪儿去,眨眼不见……

但是没过多久的好心情就消失殆尽,在兴奋地把风筝放到只能看见个小时,个甜腻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dd姐,真巧啊,也来放风筝?”

不用回头看,郑宁涤听声音语气就知道来人是阴魂不散的利眉。

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回头冲微微笑,“是啊,真巧。”

“位是?”利眉笑容暧昧地觑眼郑宁涤身边的宁小飞。

“朋友宁小飞。”郑宁涤看看,又看向宁小飞,“是利眉。”

宁小飞表情淡淡地冲利眉个头示意,没有开口搭腔的打算,他看得出来,个长相甜美的孩对郑宁涤不怀好意。

受冷待的利眉脸上有挂不住,脸沉下来阴森森地看着郑宁涤怪里怪气道:“dd姐的朋友可真多啊。”

在朋友二字上咬字故意加重,郑宁涤怎么会不明白的嘲讽意思,不经意地瞥见不远处举着两只甜筒四处找人的白板,冷冷笑:“再多也没有的干哥哥多。”

“——”

“小眉——”白板终于看见利眉,跑过来,看见郑宁涤面色不善的样子表情有些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