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并没有做什么,连鱼少爷对实在老奴太客气了。”沐无咎在沐连鱼的床头坐下,随口问道,“不知道连鱼少爷以后有什么打算?”

沐敬之一声令下,早有家丁抬着十数只沉重的木箱进入大堂,整齐的摆放在沈幽若的面前。沈幽若故作不解的问道:“二公子,这是?”

沈幽若心知不好,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对方已经自行割断了气管。

“只有见惯大场面的人,才能临危不俱。难道你不觉得以他现在这个年纪,实在镇静的有些可怕么?”沐儒叹了口气道,“一个真正内心强大之人,能包容一切情绪,却又能不为任何一种情绪所左右。连鱼这孩子能忍、能熬,老夫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从他的眼神里就知道他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我是真的怕了啊。”

沐连鱼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怒意,一个闪避,顺势猛的一推,沐敬之立足不稳立刻变成了滚地葫芦。沐连鱼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一向温顺的呆子居然学会反抗了,沐敬之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就要同沐连鱼拼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沐连鱼木然的看了沈幽若一眼,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啰嗦。”随即提起酒壶,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席而去,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沈幽若。

沐连鱼还未来得及开口,沐敬之却又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不过也难怪,你从小就没有了娘亲,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可怜孩子,又怎么会知道规矩二字?既不懂规矩,又如何能教导下人?”

“家父身体安康,只是总在幽若面前提到世伯,说您眼光长远乃是钱庄的老前辈,特地嘱咐晚辈到了杭州之后,一定要虚心向前辈学习。”沈幽若的言辞举止,似针锋相对,又似举重若轻,一颦一笑、一言一辞都让人回味无穷。

两年之后,沐连鱼成功收购宝源投资,建立了一家一流的泛欧洲投资银行,令花旗银行在欧洲市场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沐连鱼见紫媛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似乎极想得到自己的肯定,无奈的点了点头:“算。”

紫媛见左右无人,对沐连鱼悄声说道:“少爷,媛儿还听说一件事情。”

沐连鱼见紫媛一脸神秘,不禁笑问道:“什么?”

“外面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我们沐家钱庄因为经营不利,库银不足。他们还说老爷六十大寿遍请杭州士绅,为的就是稳定人心。”

沐连鱼听的心神一震,钱庄是银行的前身,却远没有银行那种成熟的信用机制,一旦这样的谣言四起造成恐慌的话,恐怕会酿成大祸。

紫媛见沐连鱼面色有异,担心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要出什么事情?”

“没什么。”沐连鱼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笑着对紫媛安慰道,“天塌下来,自然有老爷顶着,又岂能轮到我们忧心。”

“嗯。”紫媛紧咬着朱唇,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对沐连鱼问道,“少爷,你是不是对沈家小姐有意思?”

沐连鱼微微一愣,讶然失笑道:“这怎么可能?沈家小姐身份尊贵,我不过是沐府的落魄少爷,就算我看上她,她也不会看上我的。就算她能看上我,你以为老爷和那个女人会同意吗?如今两家势同水火,我们之间更无可能。”

“那倒也是。”

沐连鱼见紫媛表情松缓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事,对紫媛问道,“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紫媛歪着头仔细盘算了一下,这才回答道:“算上这个月的例钱,大约一百二十两。”

“一会吃完饭,我就去找二娘替你赎身。”紫媛无怨无悔照顾了他这么多年,这也是沐连鱼目前唯一能为紫媛做的了。

紫媛娇躯轻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沐连鱼:“少爷,这是真的吗?”

沐连鱼见紫媛不信,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等替你赎了身,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怕二娘总是欺负你了。”

“少爷,你真好。”紫媛感激一笑,却显得顾虑重重,“少爷同二奶奶水火不容,她会轻易答应吗?”

沐连鱼柔声安慰道:“二娘之所以搞出那么多是非,完全是针对我,她怕我同沐敬之争夺家产。你只不过是一个丫环,只要我放低姿态表明态度,她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少爷对紫媛的怜爱,紫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泪水早已经湿透了双眸,紫媛深怕沐连鱼看见,赶忙垂下头去,对沐连鱼催促道:“少爷,你先回屋息着,媛儿一会就把饭做好。”

在媛儿的强烈要求下,沐连鱼只得无奈的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

沐儒的书房内气氛凝重,一向老成持重的沐儒此刻正一脸阴沉的翻着账目,沐无咎垂着手在一旁禀告道:“老爷,事情恐怕有些不妙,最近杭州城谣言四起,已经有很多杭州城的老百姓要求兑现了。”

沐儒冷哼一声:“那些大户呢?”

“大户倒是没有什么举动。”沐无咎恭敬的回答道,“只是如果继续任由情况这样展下去,老奴怕那些大户也会沉不住气的。据老奴所知,已经有好几个商家在秘密同沈家联系了,包括做茶叶的刘家,就连府衙的陈师爷也派人来打听了,幸亏老奴强压了下去,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沐无咎欲言又止,沐儒听的心中火气,拍案怒道:“沈幽若那女人真是太过分了,当老夫是这么好欺负的吗?老夫以礼相待,没想到居然同老夫玩这一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沐无咎见沐儒动了肝火,冷静的说道:“老爷,现在可不是同沈家较劲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稳住那些大户。一旦稳住了那些大户,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到时候再腾出手来对付沈家,给他们厉害瞧瞧。”

“言之有理,那些村野粗夫要兑银子就让他们兑换,不必理会。”沐儒略微思忖了片刻,对沐无咎吩咐道,“无咎,听说有一批制钱快要运到杭州了,你去想想办法,从董一生手中兑换到这批制钱。只要把这批制钱弄到手,到时候再放出风声,事情就好办多了。哼,区区黄毛丫头也敢同老夫较劲,真是不自量力。”

“听说沈家的银车被打劫了。”沐无咎如有所思的说道,“老爷,你说沈家会不会以为这件事情是我们做的,从而引起误会?”

“打劫的好,别说不是我们做的,就算是,老夫也懒得向他们解释。”沐儒冷哼一声道,“沈家丫头习惯虚张声势,也难保她不会贼喊捉贼。”

沐无咎想想也对,犹豫了一下,对沐儒问道:“老爷,那连鱼少爷的婚事?”

“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婚事就暂且先放一放。”沐儒闭上了眼睛,“老夫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忙吧。”

沐无咎见沐儒一脸疲倦,微微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这是间宽大而陈设华丽的房间,一角处燃起了炉火,室内温暖如春,正中靠墙处放了一张特别巨大的绣榻,地上铺着厚毡。

“娘,您累了吧?”沐敬之涎着脸替沐杨氏按摸着肩膀。

沐杨氏白了沐敬之一眼,故意板着脸问道:“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不用去艳春阁么?”

沐敬之连忙陪笑道:“娘,您这是说哪里话?孩儿只是偶尔去那些风雨场所,哦,对了,董府怎么说?”

提到董府,沐杨氏顿时一肚子火气,恨声道:“还能怎么说?老娘在董府喝了一早上的茶水,连个说的上话的人都没见到。”

沐敬之呆了一呆,顿时急道,“娘,这件事情您可要替孩儿做主啊,孩儿也老大不小了,您也眼睁睁的想要抱孙子不是?”

“这件事情为娘自有分寸。”沐杨氏对沐敬之认真叮嘱道,“总之这几日你要老实安分一些,不要惹出祸事,多到董府走动走动。”

“孩儿省的,一定会多与董家千金多多亲近。”沐敬之嘿嘿一笑,“娘,你也累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孩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沐杨氏欣慰的点了点头。

小翠瞅了个空,尾随在沐敬之的身后跟了出去。沐敬之转身见小翠杏目含春,顿时心头一热,一把拉到无人的角落处上下起手,弄的小翠娇喘连连,不时出一两声令人消魂的轻吟。

小翠罗裙半解,怕少夫人叫唤,强忍住心中的欲念,一副欲拒还迎的羞然神态:“二少爷,现在不行,等夫人睡了午觉,奴家任你欺凌。”

沐敬之冷哼了一声:“那老东西连一门婚事都搞不定,怕她做啥?”

“少爷答应奴婢的事情?”

“你这个小骚蹄子,本少爷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沐敬之胡乱应对着,欲火早已经按耐不住,在小翠的脸蛋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拦腰抱起进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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