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要是嫁个没名没势又没钱的多没面子啊?”

我嘻嘻哈哈的抱住他的胳膊,哄道:“孩子他爹!你真是顾全大局,胸襟开广!为妻以后一定安守本分!”

“小贱人!你不要高看了你自己!”

心中默念:□……空即是色……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是观音如来转世……我没有色心……我没有色胆……

你要睡了,姐被你折腾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姐也欲|火焚身了好不好!早知道就不说大话装什么善解人意了……也不现在□你了……结果把自己给□了……像我这样总是忍的人会不会撵忍出病来?

“师父,我是不可能娶他的……他是有名的富商兴城方家的二儿子,方家富甲天下,就有这么两个儿子,大儿子目前又中毒未解,怎么会把宝贝疙瘩般的二儿子嫁给我这种,没权没势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呢?而且即使他嫁了我,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和我过这几天的苦日子还行,过一辈子有多大的可能呢?我和他是没可能的……”说这话时我难免有些落寞,若说对小老大一点情没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正因这个理由我也一直不敢动他,也一直不敢加深自己的感情……

“家里还有三房啊!妹子好福气啊!是不是那方面你这新娶的相公比较强?”蒋大姐说着猥琐一笑。

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夜空,突然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都没有的我,我轻轻一笑,不禁开始哼唱原本想要求婚用的曲子-

师父这才微微一笑,看着我频频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似月你是个通透的人!那师父先走了,这些活啊,也别总自己干,叫你二师兄来帮你,反正他也是闲着看书,两个人一起总比一个人要好。”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话说树林里一定会有蛇吧!可是我最害怕蛇了!不仅没有脚,而且很长的一条钻来钻去的,想一想就全身不自在。

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是一个室外运动的好日子。于是我和悦然在树林边的空地上打网球,一般这样的好天气网球场都被别人先占了,所以我们能找到这片空地打网球已经很不错了。

我安慰的亲了他一口:“放心吧,再怎样我也不会和长辈冲突的!我是你师妹你还不信我吗~”

晚些时候果然大爹叫人来找我了,二师兄想和我一起去,但我安抚他一番,独自去了。进了大爹院子的正厅,大爹坐在里面,倒不是气势冲冲,但面色也不怎么好,那二哥也不在。

我进了屋,他示意我坐下,喝了口茶才说道:“听说今个老二去了你们那里,谈的不怎么愉快,四儿婿也不该和一个夫道人家计较的人吧?”

“这自然是不会,不过是有些误会,我言语上确实有些不妥,请大爹代我向二哥道个歉。”

大爹见我服软,神色松了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两兄弟从小就吵吵闹闹,好久不见难免说些不得体的话,但毕竟是自己兄弟能有多大仇啊,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亲自给他配个不是,我那儿子爱钻牛角尖,任我怎么劝都不行,这会儿还在生气呢,明个就是你们的婚事,他若是闹起来我这做爹的也管不了。”

哼!威胁我?让我给他跪舔去?想得美!操!真当老子软柿子好捏呢!

“赔不是自是可以,但是二哥也不是没有过错吧?若是让我们单方面赔不是这理恐怕过不去。恕晚辈说句不敬的话,谁的儿子谁都疼,我也理解您宠着他,但是在妻家他若是依旧这个脾气恐怕就没人宠着他了,您这不是爱他是害他。若是二哥能让此事过去,似月便开个方子给他,保准他夫妻和睦,今年定能传出喜事。您也知道了,似月是神医之后,恰好暗通此道,此话绝无半分虚假!孰轻孰重还请大爹您决定。”

语毕,我目光坚定的与大爹对视良久。

他最终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笑道:“都说了,自家兄弟能有多大仇,我再去劝劝他,明日你们就要成亲了,少不了折腾,回去休息吧。”

我闻言站起来行了一礼:“谢过大爹。”

☆、礼成

按照习俗,新婚前一夜新人不能见面,我便宿在了租好的戏楼里。

本是繁花落败的季节,却硬是在院中摆满了鲜艳的花束,无论古今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坐在院落的石桌旁,抬眸望去触目皆是喜庆的红,明日将在这里举行我人生的第二场婚礼,如此静怡的场景映入我的眼帘却是澎湃的。

通往前院的大门被打开,林管事走了进来。

“夫人,该置备的已经齐全了。”

我示意她坐下说:“多亏林管事了,何某年纪尚轻,许多事情都不懂,若不是有林管事真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何必如此客气,这都是林某该做的。”

“大老爷那里可有消息送来?”

“有,兴城一切安好,叫您无需挂念。”

我闻言点了点头,林管事的脸上已经显现出了疲态,于是我放下茶杯摆了摆手:“好,天色不早了,林管事早些回房休息吧,接下来三天还有的忙活。”

“是,夫人也早些休息。”语毕,人已离去。

翌日清晨,门外便一阵喧哗,在做婚礼前最后的梳理。

喜服是早早就做好的,昨晚临睡前我还又试穿了一次,研究下了细节,今天穿起来格外顺手,等喜爹来的时候我自己已经穿戴整齐了,只剩下妆容和髻。

百姓的婚事和皇族的婚事不同,在宫中成亲的时候戴了头冠,而百姓成亲则是绾成高高的髻,扎一条金丝镶边绣花纹的红布条,再插一柄金凤呈祥的钗子。妆容并不繁复,只是眉尾和眼尾皆略略上挑,眉心一点垂泪状的朱砂,看起来不显媚气反倒是英气了些。

迎亲要骑马是最苦逼的事情了,除非我开外挂否则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骑马!尤其还要骑马在城中性的转一圈!最后骑马被我换成了露天的轿子,提前吩咐了刘管事修葺的别具一格一些,抬出去才不丢人,不能让人看出我是不会骑马才用轿子的!

我如雕塑一般坐在轿子上在城中过了个场,最终停到了寒府的门口,幸好女尊国的婚俗没有什么背新郎或者抱新郎的情节,免于我出丑……

红毯从主厅铺到了大门外,我在红毯的这头,盖着红盖头的二师兄在红毯的那头。毯上什么火盆、马鞍之类的东西排了长长一留,他被喜爹搀着,就跟马里奥过关一样,跨步、跳步、各种步,层层突围才走到了我面前,虽然我该严肃的,但是我特么的想笑!!!

牵过二师兄的手,引他上花轿,我就止不住的笑,跟个没什么区别。直到把二师兄送上轿子,我都的笑着没松手。

喜爹拍了我的手一下嗔笑:“瞧新娘美的~手都不舍得放开了,快放了,洞房还有的你美呢~”

这是喜爹提醒我呢,我赶紧放了手,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边笑边恭贺我这位新娘。

接下来的过程有喜爹从旁打点着,顺当了许多,基本是没犯错,拜堂见礼顺顺当当。二师兄被送进了临时的喜房,而我自然是应付各方宾客,由于我没亲人,拜高堂拜的也是天地,来的宾客也大多是二师兄的亲戚,其余的就是来看热闹的城里人了。

林管事和二师兄的大爹跟在我身边教我如何敬酒说话,一圈下来我就要蒙了,不是喝醉了,是叫人叫蒙了……

熬到洞房花烛夜我已经七荤八素了。

喜爹和几个小厮跟着进来挑喜帕,以前被某湿叔练过,加之林管事替我挡酒,醉倒是没有醉,神智是清醒的就是人有点蒙。

二师兄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规规矩矩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今天坐轿子的经验,我看他这么坐着都累得慌,拿过撑杆挑喜帕。

“请新娘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撑杆搭上喜帕,有点激动。我也好奇有妆容穿红衣的二师兄是什么样的?唔……想想这的审美观……不会很惊悚吧?

盖头被挑起,二师兄抬起头来,还是那个二师兄,能看出来施了薄粉,描了眉,两个眼睛下有两颗朱砂小点,没有什么奇怪的魔焰红唇,红脸颊之类的!他这样子反而显得轮廓更为鲜明,比起平日的严肃带了些温柔!

嗷呜!秀色可餐!

而后喝了交杯酒,就赶紧把喜爹和小厮打走了,转身就扑进了二师兄怀里!二师兄被我扑在床上,浅笑着看着我:“师妹,悠着点。”

在他唇上吃了一口:“叫娘子!你现在可是我明媒正娶了!”

他抬手摸上我的髻,宠溺的唤一声:“娘子。”

于是我就没骨气的从头酥到脚了!盯着秀色可餐的二师兄吞口水,但是念及他肚子里那块没成型的肉……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却什么都不能做……

偏此时红烛幔帐最有风情!未婚先育神马的果然很可耻!捶地!

我无比幽怨的撇着嘴,可怜巴巴的唤着:“相公……相公……相公啊……”

房内无比的寂静,唯有幔帐摇曳的声音,我和二师兄四目相对,进行无言的沟通。良久,二师兄唇边绽放一个好看的笑容,搂着我的腰坐起了身,抬手松了他自己的髻,而后又替我松了髻。

我眨了眨眼睛,纯洁的问道:“相公,干嘛呀?”

回答我的不是言语,是的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