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虽如此,但他们也从彼此阵营中的人选吵到了老太师身上,然后又从老太师身上吵到了武穆将军大将军身上,而后又从一些州府令身上挑三拣四,虽然还没有出现兄长所言的那般,可是昨日已经有人提出了让皇子坐镇边关了,眼看来日不远矣。

“哎哎哎!不行不行!小姐,这香薰可以安神凝心,对弹琴大有裨益,有此香辅之可以身临其境……”老夫子连忙阻止,顺便将那熏炉挪到了自己面前,接着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试图打消萧洛那个在他眼里极为“可怕”的念头。

“别叫我小姐!”慕容九燕眉头一竖,呵斥道,“我是表小姐!那个贱人才是小姐!”抽了抽小鼻子,顿时眼眶一热,声音也带着一点哭腔,“我哪里比得上她,她是家主的孙女,人人都护着她,怕她,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哪里轮得到我这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外人。”

“怎么会没事?水寒侵体,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对身子的损害确实极大的,要是不乘早根除,你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弱。这么一来你迟早给病倒!”取过刚刚取来的熏炉,萧洛先用酒火烤了一下,这个时候取药去的丫鬟回来了。

也许,这几天杀的人多了,自己的心也不再会轻易动摇了,或者说,麻木了。

不!她做不到!即使是在洛铭很可能欺骗了她,要杀她,她也自问无法做到恩断义绝。

他们这次来势凶猛,虽然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是如果任其展,一定会成为一场武林浩劫。灭口的原因没有人知道,安定府尹只是被要求杀人灭口,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因为魔门既然这一次如此小心,没理由会留下一个祸患。起初蛋生怕死已经被理智所取代,他没有让其他人知晓这些,而眼下更是连家业不敢回,只求能够为家人求的一线生机,那个才不过三岁的幼子。

现在他们是在赵拓的师父阎令家中,而因为大部分的行李都被大火烧为灰烬,所以也只能暂时依靠阎令了。

男子见状脚步一收,剑尖倒转而下,萧洛吃惊的左脚一弹,猛的在空中翻了个身子,那一剑便只有捕风捉影般的在空中挑起,可是却都落到了空处。

“吃饭了吃饭了!”这里是女牢,那牢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三碗冷饭穿过了牢门放在了地上。

没有人在这种绝境中先想到的会是反击,也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会如此冷静,这种冷静简直令他们胆寒,这需要怎样的勇气?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想但复杂了。人总是喜欢将每一个问题都想的复杂,不是么?

摇着头,冯坤既无奈又头疼的跟了进去。

“少镖头!我们来助你!”

瞌睡虫像是会感染似地,萧洛打了个哈欠想要小睡一会儿,可是一问才知道这房间早就满了,喜欢午睡的人不少,喜欢清静的人更是多了,虽然十分的不快却也只好努了努嘴满心不情愿的坐了回去,原本她还纳闷,这些人为什么就这么休息,难道床还不如墙壁柱子桌子舒服?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而是因为来的迟了才没有房间可供……

感觉到了那肆无忌惮的目光,萧洛也看了过去,顿时两道目光撞在了一起。为了回报手上那“漂亮”的印记,她十分“友善”的笑了一下,一时间宛如鲜花绽放,美得有些炫目……

可怜的鸡,死了以后还要被人这么折腾……

画中的人很清秀,那站立横笛的样子更显示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清秀的宛如不应该是一个男子应有的相貌,乍一看去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当你想要描述他的时候就根本难以寻找出合适的字句。

慕容风没有说话,待郑达走远了他才忽然用鼻子喷出一口气,冷哼一声,顺势就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上去,不屑一顾。

于是她再一次说道,“不会。”

心中忿忿不平的想着,她还是乖乖的坐了下来,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和这个姑姑不熟,可是人家却能够亲热的来拉关系,这种做作的样子自然就让她反感,要不是规矩上说不过去,她还真想就赖在床上就不起来了。

“吱嘎——”一声,尖锐的声在院子里传开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变得格外的刺耳响亮。

她呼的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子,但是却很快的塌下了肩膀,显然是极为的慵懒……她垂着头,看着地面,然后使劲吸了一口空气,顿时清醒了不少,可是她看着天色却不觉得有些恍惚了。

可是……她究竟是谁呢?另外一个穿的是下人的服饰,对她还似乎十分的恭敬……

少女更是气急,她厌恶的一脚就踢开了丫鬟,忙去拍打裙子,但是却越拍越脏,让少女不由的烦躁起来,而脸色越来越难看。

“别奴婢奴婢的,我听着觉得怪。”她知道这三言两语的不可能消除她对自己的恐惧,所以干脆就不解释,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小姐,我们到府了。”郑达率先下了马车,俯身就去撩车帘,而小萧洛也正好在这个时候掀起了车帘钻了出来,让郑达的手摸了个空,于是他只好虚扶着萧洛下车,可是萧洛视而不见,跳了下来……

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会中这种毒么?否则为什么会先吃下这么多的薄荷?再或者……是被人强行灌下去的?那个少年?

郑达沉思不语,默不作声。

“哎哟客官,可不巧,小店只剩下四间房了,要不就将就一夜?”店家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和气的笑着充满了歉意。

却见中年人一笑,平静的述道,“小姐年芳十五,从背面长春山一带来到此处,而且不知父母何人,是生是死,是也不是?”那模样胸有成竹,萧洛即有些欢喜又有些怀疑,可是看他那处事不惊的样子还有那股傲气,似乎是什么都知道一般,最起码自己的事情他一定知道的不少。

仿佛是天地一下子暗了下来,四周也是瞬间安静了下来,那种恐怖的寂静让萧洛一阵心慌,她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此时此刻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如果那个人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这个时候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自己!

萧洛犹豫了一会儿,但是却被何茵茵拉了进去,最后还是十分好奇的跟了进去。

沉默了许久,男子终于还是缓缓开口了。“此事容后再说,到时候,那丫头是杀是留,自见分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弟子的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然而就在此时耳边却传来方晨的声音,“师侄女,快快罢手,快快罢手。”

“喂喂喂,你以为我和他什么关系?”萧洛有些气恼起来,这不是有损她的名誉么?

萧洛没有做声,只是将那烧鸡往跟前拉了拉,而这个人也在同一时间翻开了一只茶杯,提过了茶壶。

萧洛斜眼一瞥,极不情愿的忍住了骂人的冲动,“等一下来我房里换药。”说毕,她也吃不下饭了,干脆将筷子一放,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而周恒宇则朝赵拓挤眉弄眼的一个劲的偷笑,直气的赵拓有些想将那些饭菜全塞到他的嘴里去。

“不要相信他的鬼话!”慕容英看出了她的意动,拦住了正要上前安慰萧洛,“你忘了那对姐弟了么?!如果他们当真是些穷苦百姓,又怎么会如此毫无人性,凶残至斯!”

下体红肿,而那从中缓缓流出的红白之物是如此的刺眼,令人止不住的揪心愤怒,那雪白的肌肤上青一片紫一片的,一对早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上面的淤青也是最为醒目,可以看的出来她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痛苦。

“在下赵拓,这位是萧洛,我们只是路经此地,现有惨叫尸所以前来查看。方才是我们莽撞了,还请见谅,这……可否先将剑收起来,这刀剑无眼,误伤了人也不好。”

萧洛这么一想,心中也是舒坦了许多,毕竟赵拓说是和周恒宇一起去办事的,总不可能一直跟着自己的。

“神仙姐姐,小鱼姐姐练琴好辛苦的,你带我一起去看看她好不好。”小文小心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萧洛忍不住掐了掐他那肉肉的脸蛋。

她既不想去触碰那里,但是在很多时候却被迫的不得不去碰,比如说洗澡,不如说小解,而那些时候她也总是尽可能的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感受那个位置的感觉,只是飞快的完事就将之忘却了。可是眼下的情况却不同了,她根本就不可能忽视那种令人又痒又麻,很难形容的感觉了,因为这种事情绝对无法在一时半会儿里解决。

萧洛知道他收招的时候到了,而这个时候正是她出手的最好时机!

“你是什么人!家父已经故去,你还想作践他老人家的尸不成!”青年怒冲冠,一下子就推开了萧洛验尸的素手,目中通红一脸愤恨。

贩夫走卒们在河边撑开了大大的油篷伞,地下摆放着早晨刚从地里摘来的新鲜瓜果。而有的就干脆盖起了茶棚,卖起了一文钱两三碗的凉水浓茶来,这些虽然是小本小利的买卖,但是却也红火。

“太好了!姐姐你这么漂亮,我那些姐妹们一定会羡慕的不得了的!”赵灵憧憬兴奋的说着,一张笑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连萧洛都有些不忍打断她的幻想了。

将金包收回怀里,又将腰上的丝织布带系了系,整了整衣裙,然后才从包袱里面将那张面具取出戴好,舒了舒脸颊,对着镜子笑了笑,确认并没有哪里不妥之后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