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走了,萧洛没有去践行,她怕自己忍不住心生杀机。金瑞报仇的念头太重,而萧洛却无法容忍任何人对洛铭或者萧远造成威胁,但是因为事实上是自己愧对于人,她自然也无法说服自己除去这个隐患。不过如果有一天金瑞现了其中的真相,无论到时候如何,萧洛也绝对不会心软。

那种痛,险些让她窒息。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一笑泯恩仇,只不过被仇恨所蒙蔽了心智的人不会为此而止步,而大部分早变作了潜意识的反应,刻骨铭心的恨。曾有人金盆洗手归野山林,过着那闲云野鹤的日子,没有江湖仇杀,没有是非恩怨,但是最终却没有几个有好下场,除非你的武功正的到达了一种没有人会愿意招惹的地步。但是,如果有一日你垂垂老矣……那么还是乘现在年轻,早些寻个绝对没有人能找的地方再说吧。

留疤就留疤呗,有什么要紧。

萧洛蹭蹭的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子,她知道手臂上一定血流不止,但是她知道这不重要,因为那人已经朝前紧逼,再度挥出一剑横劈而来。

何茵茵双手环抱着胸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向了一旁被冻的抖的赵灵,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挪动了屁股靠了过去,试图用身子为赵灵取暖。

萧洛不退反进,身子稍稍一避那暗器便偏开了要害,而那瞬间袭来了疼痛无疑刺激了她胸中的杀意,同时也坚定了她必杀的决心!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退,就只有死!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清醒,干脆把心一横,她不顾一切的就挥出了手中的剑!

赵灵的睫毛轻轻的,从她的身上散出一种幽香,萧洛不自觉的靠近,然后为她拉好了被角,撩开了面上的几缕散,露出光洁安详的面庞。

“好好好,就依你,都依你,这下总可以了吧。”冯坤司空见惯的苦笑了一下,这个小师妹可是个宝贝啊。

王一虎才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扶起来,便看出了青年情况不妙,心下也是焦急起来,“先别管!快!快上去帮忙!”

一行人到达此地的时候正是中午,客栈的老板是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很和气,一行人在这里吃了午饭便打算歇息一下,因为即便是初秋那中午的日头也让人不好受,这不,店里面的人都是干坐着闲扯,天南地北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萧洛目光一凛,心中下定了决心,面上却不敢透露出内心的想法,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却没有人现笑容的虚假。

那脆弱的纸包根本就经受不住那运足了真气和怒火的一砸,顿时慕容英就只感到手臂上一痛就见那纸包如西瓜般爆裂成碎片残渣,飞溅了他一身……

“好了。”少女制止了男子,接着道,“刘伯伯,给我看看吧。”

“哼!那个老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慕容风看也不看一眼,郑达低着头不敢回话“放下吧。”他看了一眼郑达,示意了一声,然后才从杯子中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那静静躺在桌案上的大红请帖,目中的精光令人难以琢磨。

“公子可会谱曲?”

“啊,哦!原来是南宫小姐啊,哎呀,我真是迷糊了,莫怪莫怪。”她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态,不过那尴尬的笑却不是装出来的,但是却很可惜……引来了一大群人愤怒的视线。

依旧是几个礼盒一个人,那桌子茶几上的木托里摆放着一些玉佩啊,钗啊什么的,都是些小玩意,虽然都很漂亮,但是这些对于此时的萧洛来讲就算这些都加起来也都没有一个包子铼德来的有吸引力,她饿了……

手掌轻轻爹上了木门,微微的使力,门文丝未动。

“小姐,现在已经是未时三刻了。”依依说道。

“二表哥!你快点!”少女极为生气的跺了跺脚,毫无办法,只好将不满泄到了男子身上,可是男子却依然故我,这无疑让少女更加恼火。

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傻了,接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丫鬟被迎面而来的蝴蝶吓得身子一颤,不觉得缩了一下头,脸色也变得惨白,根本就顾不上脸颊上那火辣辣帝痛,她着身子,颤颤巍巍的爬了过去,跪在少女的脚下痛苦哀求,也许是因为害怕到了极点,她的声音的更加厉害了,“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错了,请小姐绕了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她拿一面镜子照一照,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这时候,马车转了个弯,了一条开阔的大道,这里虽然依旧热闹,但是也不会显得拥挤了。

施针为她缓解了痛苦,谢江瑶的反应已经不是那么激烈了,但是因为有许多的学委都不敢下针,因此她的眉头已然没有松开多少。

这个少年很危险!

“喂最好的草料,记得不要放但多了。”郑达拿出了一定十两的银子,连着一行人将缰绳一交,便见小厮点头哈腰的应声牵着马去后院马房喂草料去了,而一行人也就先后进了客栈。

“正是,小姐。”中年人分外小心的回答道,而那脸上恭敬地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

血液循环,这就是其中算计的关键!

她用手扒开了那石壁上由于无人清理而愈茂盛繁密的野草,露出了那足以让一人穿过的不知道算不算是路得小道来,似乎是为了打消萧洛的怀疑,她很认真的说道,“师姐我们快点进去吧,里面真的很好玩的,有很多漂亮的花还有一个水很清的池塘,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若是需要,还是得下手。”男子一顿,道,“青山剑门……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咬牙切齿,显然是下了极大地决心,“我们的心血不能白费!他们的血也不能白流!”

“掌门正在议事。”守门弟子回答道。

方晨大为吃惊萧洛的表现,但是却更加对她赞不绝口起来,一侧肩头,避了开去,萧洛手攥成拳,直朝方晨胸口打来,却见他另一只手迎上来一挡,接着化作一掌与萧洛随后而至的一拳打在了一起。

“她可是你师姐,嗯……萧远师叔的弟子,哎,总之这件事情你不知晓,还是你自己去问师伯吧,我也说不清。”

英眉星目,高鼻俊挺,唇平微笑,似是慵懒,又似是淡漠。好像很沉着自若,又好像是深沉,让人看不懂,更看不透。

周恒宇招来了萧洛的一记瞪眼,这才忙将眼光移到了别处,赵拓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将那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不过他此刻心中却是比吃了蜜糖还要甜美,似乎是想到了开心处,不由的傻笑起来。

在她的想法里,山贼都是穷苦百姓无路可走的选择,这种人,即便是当了山贼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大部分人的心性并不算坏,只是顺流而下,所以罪不至死。如果有活路,谁会过这种日子呢?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一个被砍去了双手双脚的半大婴儿被倒挂在一颗树上。他那张稚气的小脸憋成了可怕的紫青色,而他却只能闭紧了双眼,撕心裂肺竭力大声典哭!那有一声没一声,哽咽而凄惨的哭喘声令人难以忍受。苍蝇蚊虫飞绕,爬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和躯体上舔舐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挠我为民除害?!你们可知道这些都是些山贼?!”少年的剑抵住了萧洛的咽喉,似乎只要让他不满意就会刺下去一般。

“真的么?”萧洛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虽然明着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问一问。

抚摸着他的头,萧洛满目怜惜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步登天,你必须要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就好像是将水雾凝结成水珠,将冰川化作溪流,然后才能汇聚成大江大河。你明白么?”

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吗?

不等那些飞叶离开手掌,他大喝一声,双爪飞快的向两边一挥,将那树叶撕成了一地碎片!

“等等!”一个莺燕脆声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从人群中挤出啦一个少女来,她气喘呼呼,香汗淋漓,一对灵气十足的明眸就如皓月一般的平静美丽。肩挎一个青布包袱,身着丝织柔裙,梳如瀑,手赚针包,可不就是萧洛。

西子河的河面很宽,足足有十丈多远,河上的船家也是不少,这一来二去的商船尽显陶宛之繁华。玉门桥就横跨了这跳宽广的大河,而玉门桥之所以叫做玉门桥,那是因为从水路上看就好似是一个个大门浮在水上一样,很是壮观,加上修桥用的每一方石料均为乳白色,就好像是汉白玉所砌的一般,故而称之为玉门桥。

“既然姐姐的剑还没有修好,那就再等等吧,反正姐姐也没有什么要急的事情吧?你就多留些时日陪陪我嘛。”萧洛正在这俯身后退之间,赵灵也凑了上来,笑着亲热的拉着萧洛的手撒娇般的说道。

就它了!

“喔。”萧洛并没有太过惊讶,只不过多看了谢江瑶几眼,“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