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不会是在打我的主意吧……休想!不行,我得找出点证据来证明自己与慕容家没有瓜葛,否则得话还真说不准那天就给卖了。但是如果这是真的呢?

“嗡——”的一声尖锐而短暂的耳鸣打断了正想看清来人的想法,眼前忽然暗了一下,顿时就好像是电视华平了一般漫天银光飞舞……

“妹妹,我回来了!”房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看,我依照描述画出了那人的大致模样,哎?刘叔,你还在这里啊,正好正好,这画像就交给你了。”

翻开了一页,慕容风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今日是诗会吧。”他头也不抬的问道。

“那——公子可会作画?”

书生拉着萧洛退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既没有窗也没有桌子,只是挨着墙角一字摆开了长凳供人坐,一个小厮在大堂里转着,时不时的给这桌的客人换上水,时不时的给那桌的客人奉上茶点,估计今天他收的打赏也不少了,这从他累的气喘呼呼满头大汗却依然乐此不疲就可以看得出来,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依依真是做什么都十分的谨慎,虽然她一个劲的惊叹萧洛的头柔顺亮丽,但是这并不妨碍萧洛交代随便点,这其一嘛她不喜欢麻烦自然也不喜欢干坐着等上大半天,其次呢,她还打算见了那个不认识的姑姑之后再回来睡个回笼觉。

衣服放在哪个房间里呢?

“嗯?”萧洛翕了一下鼻子,醒了过来,“什么时候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字句含糊不清,显然还没有清醒过来。

好美的女子,她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你这个贱婢!我让你抓你居然把它的翅膀弄破了!”少女气急败坏的大声斥骂着,旁的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求情,而这个时候她才现那蝴蝶的左翅上有个小洞!

心里越想越气,而正是因为这个,她开始不自觉的排斥起慕容风来,不过更多的却是害怕。

疲惫的萧洛在车里睡了一天,当她醒来却已经是黄昏,看着那夕阳无限,不禁有一种寂寞。忽然的她就很想家,很想很想,想的她看着那水天一色便陷入了思绪……

千机散的药效已经完全的散开了,而谢江瑶虽然痛苦而神志不清,情况却也还算在控制之中,而她的强烈反应也是一个好兆头。

郑达跟在后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并且时刻注意着少年的神色动作。

到了后来连山海经也没得看了,她干脆就把书给撕了,全部折纸处理,而一行人也渐渐的对那会飞的纸张失去了新鲜感。她可是还记得第一架纸飞机是被一个护卫当做暗器给一剑劈了……再看看他们现在,都早已经对那马车中不时飞出的东西见怪不怪了,人家长见识了嘛,也终于现纸片除了作成风筝会飞之外其实这样子也可以飞。

也许这里面有些什么。

杀了它!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嘛,现在不要问呀,快一点快一点,很快就要到了。”

“都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她可是坏了大事了!”那人一说完,男子便咬牙应声道,“再不行就早点动手吧。”

匆匆扒了几口饭,心中愈觉得这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这种自己完全在对方算计之中的感觉很不好,因为这一切她都无法把握住,但是先不说她还不敢确定,就算是确定了她也没有任何破解之法,于是也就只好被动的接受了,谁让人家抓住了她的死呢?别人可以守株待兔她却不能,虽然明知道那里是一个木墩,但是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撞上去了。

她顺利的抓上了方晨的手臂,也没有觉这一切都太过顺利,以指测位,指尖一动便绕了下去,双指并起,真气冲涌,只在那手腕处轻轻一点,方晨便觉有一道极为凶猛的真气冲入了他的气脉,大惊之下赶忙翻手一震,逼得萧洛弃剑后退。

“她是谁?!”少女好像现在才现了萧洛的存在,但是那眼中却充满了戒备,那似乎是一种敌意。

雨天不但会让人变得多愁善感,还会让人变懒……

赵拓有些心不在焉的为自己满上一杯水酒,因为分别在即,他却真的是舍不得。可是他才刚刚将酒杯端平,还没来得及沾到嘴唇就被一只素手夺了过去。

“官匪勾结,这无异于纵虎归山!一旦就这么放了他们,他们就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慕容英有些气愤,他在气萧洛的心软,气萧洛奠真单纯,他甚至想要骂她。

萧洛的身子在抖,这是在极力的压抑着那种气愤,而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可以任由她泄的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朝他拔剑!

好大的臂力!好强的内力!

“有些事情要去临城处理,刚好与你顺路,所以就追上来了。”周恒宇喘了一口气,一边回答着萧洛,一边也顺手的摘下了shuin“看吧,我没有骗你吧。”赵拓擦了擦嘴巴,将软木塞塞了回去,又挂回了马鞍上。

“姓萧名洛,曾女扮男装化名萧宁,这是她的画像,查!”

这个折叠起来的长巾可不像后世的那些什么日用片夜用片来的高级,而是要时不时的取下来在热水中洗净经血再重新垫下去,不能活动,不能起身,只能坐着躺着,时时刻刻的去注意有没有漏流。

“哎——”是谁?

“阿勇,节哀顺变吧,死者已矣,还是早日入土为安的好。”

“权力。”男子期望的看着这个自己疼爱有加的少年,似乎是有一种很高的期许,“只有大权在握才能呼风唤雨,所以只有蹬上高位才能让更多的人帮你找,权力越大,帮你找的人也就越多,如此一来还怕她跑出天去么?”

“咳!咳……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会尽快把剑修好给你的。”赵拓避了避身子,掩饰的摸了摸被萧洛的秀挠的痒痒的地方,给出了一个自己反常的理由。

在这一番变故之中她已然放开了许多,也想通了很多东西,她不想在过掩耳盗铃的日子了,没有必要为再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而坚持什么了,何况都十五年了,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女人的身份。再说回来,洛铭为她准备这些东西的本意就不是萧洛现在这种用意,而是为了让她行走方便些,仅此而已。而事实上她连这个曾经很强烈的念头现在也很难再兴起了,回去?回去又能怎样呢?她在这边已然有了放不下的东西。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用这些东西和你换人皮面具怎么样?当然,也包括教你们出去。”女子终于转过身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扬了扬手上的几张卖身契,自顾自的说着,接着才猛的想起来萧洛无法回答,素指一点,便解开了她的道,“这可是一笔很合算的买卖,你可得想清楚了。”

只见十三娘花枝招展的款款走来,“哎哟喂——脾气倒还不小真是可惜了你这副柔柔弱弱的外表了,老娘倒还真是看走了眼,真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个懂武功的人儿,不过嘛——这正好!我十三娘什么货色都见过了还就真没见过练武的,只要让老娘好好的调教上几日,准把那些个臭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直巴望着给我送来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看到她拉长了的腻人声调,千娇百媚靛态笑容,不由的令萧洛一阵恶寒,她也不由的后悔起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而不等门开了再动手了,只要让她出了这屋子,她有绝对的把握这里绝对没有人能近的了她的身!可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用了……

萧洛懊恼的咬了咬牙,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我们被锁在里面了,而且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专门用来锁人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却冷得降到了冰点,其中更是有着一股压抑着的怒气。

返回闻香楼后萧洛并没有前去查看妇人的病情,她知道一家人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何况自己还在逃避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从人群的缝隙之中,她已经可以隐隐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只见小文被人抓着衣襟提了起来,他正在挥动着小手乱踢着腿的挣扎着,口气却是十分的强硬,似乎和先前那个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小人判若两人。

“你的病已经拖得太久了,我只能尽力而为。”肺病对于古代来说往往是致命的,但是萧洛却是明白的很,事实上这种病并不是无药可医的,只不过是价钱很昂贵,非王公贵族治不起,而这种病一般来说又都是伤寒侵入了肺脏所致,连伤寒都治疗不起的人也只有平民百姓了,这些平民百姓也就只能躺在家中病重致死。

萧洛快步走了过去,双指扣上了妇人的脉搏上,接着秀眉便忍不俊大皱起来。

人群散了,但是他们还是成群结队的在远处遮遮掩掩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向这边张望着,可以很显然的看出他们讨论的内容所指,他们不敢靠近,然后心中却一直在胡思乱想着充分的挥了他们无尽的想象力。

“怎么会?你们不是一直想我娶亲么?这阵子不是逼得紧要我娶那个……那个什么官儿?哎呀算了!总之就是他的女儿,说什么温文尔雅,能琴善舞,出落的如水出芙蓉似的,可是我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就要我娶她,那才是儿戏呢!”少年傲然驳道,神采奕奕,笑颜眉开。

忽然,她的双肩一震,“咄咄!”几声,那金针已经被强劲的内力逼出了体外,霸道的内力化作的真气,开始源源不断的涌入了筋脉之中,而丹田之处的郁气也猛然消散,脸上的潮红也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只是那有些红润,呼吸也慢慢的重新平复了下来,她只觉得全身一片舒畅,只有那几根金针还牢牢的钉在床架上。

赵灵没有回答,似乎还在思考萧洛的话,眉头忧愁不展,显然是在犹豫不决。

不错,挺悦耳的。

“哈哈,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陶宛赵家和李家可是敢作敢当的世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三叔十分高兴的笑了起来,对萧洛的脾气秉性也是越来越相投,只不过萧洛心里最怨的就是他了,那一下可真是狠啊……

“把剑还给我!”萧洛怒气冲冲的盯着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显然是怒极了。

萧洛将剑和包袱留在房里然后才随众而行,以免被他们算计了,万一他们大呼一声“杀人啦!”那自己岂不是麻烦了?杀了他们?那就真的完了,不杀?那还不是叫他们给跑了么?反正自己都有金针在手,倒也不怕什么,带上剑只能落人口实,于是就将剑留了下来。

“什么?才这么点儿?老子可是千辛万苦才把她给骗出来的,方爷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们也都是老交情了,怎么的也得这个数吧?况且这没点风险又怎么可能有大钱赚呢?方爷你是明白人,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钟易大惊,他想不到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少年身法如此灵巧,来不及多想,只有将身子扭转过来才能一改颓势。

知道你这丫头会闲不住,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人心险恶,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可轻信,切记切记。洛上。

“哒!哒!哒!”脚步声从屋外传来,慢慢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