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阻止!”她只记得当时是如此的气愤,她大声的责问却只得来一把尖刀般的回答。

“哎!来了来了!”汉子将肩膀上的麻布包侧身一丢,便跟着抢位置去了。

见到少年郎猴急的翻看着,男子笑了笑,看向了自己的手下。

萧洛吞下了口中的香糕,笑了笑,“不会啊,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难道有什么不对么?”她心知肚明。可惜?可惜什么?要是真的取下来才麻烦大了呢,昨天自己可是没少惹麻烦。

“那我们不是也被盯上了?”萧洛不觉的扫了一眼四周,似乎那人来人往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疑,而她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但是并没有现什么可疑之处,然而这却令她更加紧张了,不知道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可是师姐你每次都会忘记了……”少年也不知道是不敢闪躲还是被敲的习惯了,就这样生生的挨了一记。

又是一句如天马行空一般的问语,就连小鱼都怀疑的转头去看小文身下的床单。

小鱼吸了吸鼻子,红红的眼睛还在流泪,“嗯,这是娘亲唯一的心愿,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寻找,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小文已经,没有了娘亲,再也不能没有父亲了。姑娘心善,我们也给你添了许多麻烦,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正在此时,一只野狗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先是跑到那宇哥身上嗅了嗅,然后又摇头晃尾的去闻刘文俊的腿脚。

正在失神之间,萧洛已然走出和很远,四周忽然变得芬芳飘香,淡淡的清新气息沁人心脾,萧洛这才现自己竟然跟着小文走到了一片花圃之中,不!是花街才对,街道两旁繁花紧簇,争奇斗艳着,那些花的种类十分之多,有纯洁无暇的百合,有清淡素雅的,还有娇艳欲滴的牡丹,秀气大方的兰花,傲骨文雅的文竹等等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在灯火之下格外的美艳安详。

萧洛拧了拧眉,很不喜欢那丝巾上浓浓的脂粉味,但是看在十三娘处于一番好意,便也没有拒绝,“姑娘可是这妇人的什么人?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也懂得医术,真是难能可贵,这位方爷不识得姑娘,因此多有误会了,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放在心上。”说着又笑着为正在收尾针的萧洛理了理额前的丝,仔细的端详起来,而表面上看就像是在等待回复一般。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想不到这个病痨鬼不单有个清秀的女儿,现在竟然还给我带来个宝贝,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呵呵。想毕十三娘笑的更盛了。

坚强始终只是外表的保护色,对于一个不过才五岁的孩子来说,爱哭爱闹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可是对于一个本来应该无忧无虑,缠着父母讨要玩具,仰着头抱着父母的脖子问着无数个为什么的孩子来说,小文无疑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孩子。他需要父亲,所以他要,他吵着闹着要,哭着喊着要,这一切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这个世上从来都不存在着公平。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王侯将相?为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必须要受尽苦难?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这总是叫人无法理解,但是却总是无时无刻的存在着。也许很多的人一辈子也没有出过那个养育他的小村庄,可是却总要上缴着千奇百怪的税收,也许有很多人正在大鱼大肉的同时,他们却要在山林里寻找野菜,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却是匪夷所思。

“啊?”从失神中回过魂来,她对上了男孩那纯真清澈的双眼,然后很温柔的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什么价钱你就说个数吧,本老爷一定让你满意!”这个自称是本老爷的人一脸垂涎之色的打量着萧洛,时不时的还“咕咚”一声,吞着口水。

钟易高敬酒杯的手猛地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眉毛拧了拧,接着冷哼一声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死死的看着含笑对视的萧洛。洒出的酒水顺着桌子流了下来,在地上打湿了一片……

耶?这么说……他并没有听到那声姐姐咯!

“李伯,把这话几个人绑回府去,好好查查他们的底细。”赵拓交代了一句就领先走出了房门。

“我打死你个人渣!人渣!浑蛋!”萧洛虽然武功被封了,但是常年练武的力气还是有一股子的,狠狠的往方爷身上踢了几脚,将窝在肚子里的气消了不少,对方爷抵饶哀号充耳不闻,一众人见了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她也明白要适可而止,余下的事后再慢慢算这笔帐也不迟。

“喂喂喂!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管你们谁是谁!还有!你哪只狗眼看到我对你妹妹图谋不轨了?!更何况我连她长得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怎么图谋!再说了,本公子看不看得上眼还另当别论呢!”萧洛一看见那冷笑火气就直往上窜,不悦之下她就是一阵犀利的言辞反驳过去。

萧洛将耳朵贴在了墙上,准备动手前的打探。一共四个人,看来没有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就是等待最佳的时机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开心的笑了,丝毫不管钟易试图挣扎着起身的动作,她顺手在钟易头上重重的敲了一记暴栗,然后大笑着转过身继续赶路。

“和他多说什么!直接冲了过去就是!我就不信他不会自己闪开!”另一个随行的男子几乎是强压着心头的怒气说出了这一句,“我们已经出言提醒了,是他自己不愿躲开,若是伤了残了也是他自找苦吃怨不得我们!就是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手掌已经很自然的抚摸上了脸颊,连温度和触感都有,这真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镜中的少年就是自己。她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接着又愣愣的看了许久自己那已经变得粗大厚实的手掌,原本纤细的十指也粗了一圈,指尖也变得圆了,而且手掌上还有一层茧子。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才不可置信的清醒过来,兴奋而激动的摸起身子来。

“嘻嘻——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将头靠在了洛铭那宽大厚实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萧洛开心的笑着。

山林间的清风徐徐吹来,树叶沙沙作响,而天际,似乎传来轻轻的笛乐。

“行了,别再吓着她,她可是刚刚才恢复过来。”接着洛铭又转对萧洛道,“既然知错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眼看就要被扑中,萧洛却突然变招!

仔细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闻到那因为吃了金香草而略为好转的口水臭,萧洛不禁大皱眉头,那气愤的模样可爱极了,“死阿一!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给烤了!”狠狠地自言自语的泄着,不知不觉已到了一处水池边上。

“师父!”脆生生的声音此时就像一记雷响,在洛铭的耳畔炸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想一下,先她穿越了,而且看这萧远洛铭长袍束的估计是古代,这点她已经可以肯定和接受了,然后就是……变成女的了……我该怎么办?这可让我怎么见人啊?等等……这里又不是我原来的世界,我怕个什么?又没人晓得我原来是男人……哈哈!那我怕个什么劲啊。嗯……只是下面没了那个,以后不能娶老婆……

毒千手洛铭不单精通医毒药石,还有一身不俗的武艺,这下可就不得了了。这哪有打架不交手的?可是初一交手便身中剧毒这架还怎么打?何况洛铭本身的武艺也不容小视,有几个人可以全身而退得?不被当场打死也会因为事后中毒不解而丧命。

“呸呸呸呸呸!”萧洛连声轻呸着,似乎是为自己有这么一个想法而感到懊恼羞愤,又似乎只是在否定这种奇怪念头。

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一边在心理给自己打着气,一边也在心中坚定着信念,修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高墙,阻挡着那些令她难以接受的胡思乱想。只要一想到自己要给男人压在身下,她就不禁毛骨悚然……

感觉到下体又一次的湿润了,她知道又到了要换一条的时候了,于是将那早已经准备好的另一条布巾换了上去,轮流的换洗使用。可惜真气内力都无法阻挡这来势突然的初潮,最多也就缓和一点,再用金针辅助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了。

一次次的遮掩这下体看着下人们将那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萧洛拧的手都酸了,可是那初潮依旧没有停止下来的苗头,这也让她的心情变得愁雨绵绵。

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这无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记得有许多人都是会被疼的死去活来的,而且也有些人就是在这种特殊日子里留下了病根,好在她并不是其中之一,万幸啊——

她舒了一口气,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什么,也许可以叫做开朗,也许可以叫做自我安慰。

看到那些下人们偷笑的嘴脸,她皱了皱可爱的鼻子。

有什么好笑的,我这不是第一次嘛,又不是一打从娘胎里就会的,我有什么办法?真是的!还笑!小心被口水呛到!

她忿忿不平的想着,然后才大觉自己方才的行为表情是多么的生动俏皮,惹人怜爱,而这种羞涩中的可爱无疑是最最令人动心的。

连续了遂,萧洛也苦恼了遂,这遂里虽然只有第一天无法行动,但是后面三天她也一样不能有太多的走动,下面垫着个丝绵巾,坐在那里也十分的怪异难受。而且不能吹风受凉,禁忌颇多,顿顿的鲫鱼也叫她好不厌烦。还有赵拓那一脸关切的嘘寒问暖,这怎么能让她开心的起来?虽然她连理会都懒得理会赵拓,只是沉着脸,摆明了心情欠佳的模样,可是这却丝毫不能打击到他的积极性,反而很少会有消停的时刻,后来她干脆把房门一关,倒头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