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见川未看那男人一眼,神色淡淡的继续向前楼走去,虽然未看那男人,但五年以来他与沈、盛两人的斗争从未间断,他知道那人是谁,是沈越身边的第一秘书。

知道自家宝贝心里厌烦,盛铎如来时商量来的那般寻了把椅子过来,让虞晚歌如世外人一般坐好后,阴沉着脸上前,睥睨着那群自他进门便僵硬住的人,眼眸微眯:“怎么了,我儿子怎么了?”

穆见川确实想让虞晚歌给自己生个孩子,他快四十了,也想要一个属于两人的孩子,可想到那人的恨意,想到那人有过一次失误后的严防死守,穆见川眉头蹙紧,也该是时候了,心里有了想法,穆见川却并未回答男孩的话,只是俯身吻了吻男孩的额头,“上学吧。”

自后拥着怀中人,同样坐在浴池中的穆见川见人醒来,微微附身,轻吻女人的耳朵,“听说沈越昨天半夜就离开了,真是没用。”

虽然觉得她坐的距离自己有些远了,但穆柏霖却不敢多提要求,讨好着轻声开口:“早上吃过饭了吗?可是见川欺负你了,怎么不开心?嗯?与我说说我教训他……”

“啊——”

将她困在庄园一是不想她有机会与那边接触,一切他们会帮她做到,二是……让她适应接受这份关系。知道她因着自己与盛铎一个多月以来的行径而心中有气,沈越轻叹,上前吻了吻眼帘轻阖的少女这才离开。

因着她疑惑的表情,盛铎心中有些柔软,低头轻啄少女的粉唇,沙哑的开口:“歌儿宝贝现在愿意与我一起走了?”

轻轻吻着面色泛红眼眸淡漠的少女,穆柏霖心中爱意无限,一边将腰身陷入少女的双腿间,一边不断啄吻着少女,梁歌心中厌烦不断摆头闪躲男人的亲吻,然而下一刻双手被一只大手缚在头顶,下巴被男人钳制,男人的唇顷刻罩下。

哪里不一样了?明明是逗弄,可他会没了理智与她欢爱,会因看着她坐上别的男人的车而恼怒,会因她刚刚选择自己而开心……

裙子被撕碎在地,男人一想到儿子被抢救过来后念着身下少女的名字,一想到刚刚她那副备受怜爱后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贱女人,任人操弄的贱货。”

梁歌面色冰冷,坐在男人让出来的空位上。

弹了下烟灰,李将军长叹开口:“哪里的话,这婚姻是孩子们自己决定,咱们不过是牵线搭桥,小一辈的男孩们不像咱们那会儿苦啊,他们物质丰富了,浑得很,看看吧,就算……也要景卿自己愿意离才行。”

正想着要不要回电话,人却被身侧的男人抱入怀中。

一阵混乱后,出来玩的少爷小姐散了心情,各自开车离开,穆见箐也摇摇晃晃离开会所。

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电话那边,沈越蹙眉开口:“歌儿,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大掌抚着少女的脊背,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般慌张,但穆柏霖依旧耐着性子安抚,“好好好,宝贝先吃饭,我们明天去检查。”

双唇被人吻住,男人的舌头突然闯入唇齿间,乱撞一般的搅动着小舌,肌肤相贴之时,梁歌只觉男人的胸膛炙热。

梁歌却不打算再多言,将人推开,转身上车。

即便男人忍得难耐的时候。

“不愧是科技新秀的沈董啊,好帅啊啊啊啊啊啊,斯文儒雅,天哪,又有才华又有气度,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男人吗?”

自小聪慧跳级考入华国最高学府清大的梁歌淡淡一笑,“清大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毕业。”

明亮的室内,男人看着少女浑身青紫眼眸含着怒火。

“嗯……别嗯……别在这里。”

宽大的衣帽间,为了避嫌,自打进入穆宅后梁歌便没有碰触过自己进宅时穿过的衣服了,打开壁橱,看到自己进宅时的裙子,梁歌伸手将裙子内缝制的内兜打开,拿出里面锡纸包裹的药囊放入口中。

水晶灯闪烁的刺眼,梁歌移开眼眸,看到自己无名指上的粉钻,一时失神,再难受恶心她都要忍耐啊,她不能忘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锦盒被大手大开,如鸡蛋大小的粉色钻戒静静的躺着锦盒内,梁歌神色淡淡,穆柏霖依旧笑着,大手缓缓拿出那十几个小时前还在欧国拍卖会上的钻戒,随即执起自家娇娇纤细的手,“这个还没打磨过,棱角都是天然的,知道你瞧不上这些东西,可这个意义不大一样。”

室内所有的水晶灯似乎在那一瞬黯然失色,所有在场的男人都不约而同的暗自轻叹盛铎之前说的话,穆建军眼光真好,难怪临到老的不顾晚节折在这姑娘身上,这就是造物主给人界的玩物啊。

穆柏霖走入堂内,看到堂内的混乱一阵厌烦,然而看到自己的娇人面颊微红,更为大怒,胸膛起伏继续呵道:“混账,拿我鞭子来,我看你是当真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了!”

自顾自拿着温热的巾帕擦手,梁歌似未看到餐厅中坐着的三人自顾自的用饭,今天一天她胃口都不太好,现下却突然好了许多,想想也是,自己住进这穆宅两个月,那人天天开心,但他开心她便不开心,唯有穆家人都不开心,才是她开心的时候啊,就像现在,她几乎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嗯啊……”因着少女突如其来的高潮,小穴阵阵收缩,猛烈出入小穴的紫红阴茎在少女体内急速跳动,顾不得再等待,穆柏霖一手继续握着少女饱满柔软的乳房,一手下移桎梏住少女纤细的腰身将人稍稍抬起,摸着少女因着阴茎抽插而凸起的小腹,猛力顶弄。

两人都是不喜言谈之人,可沈越能够立刻猜出穆见川落座此处的目的。

目的是为了歌儿,为了以后。

“父亲知道晚歌的身份后就有这个打算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病,这件事不会这样发展,你们也不会有机会留在她身边。”

穆见川淡漠的语气及态度让沈越轻抬眼眸,淡笑开口:“穆首席不妨直说。”

眼眸锐利,穆见川容色肃然:“她是我的爱人,是我以后孩子的母亲,我可以纵着她胡闹,但她必须是我的妻子。”

错眸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副官,穆见川不再多言,轻轻点头起身离开。

双手支起,交叠在下颚,沈越眼眸微眯,眼帘低垂,随即长长一叹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他的歌儿这辈子恐怕注定不能属于他一人。

苦笑摇了摇头,沈越抬手覆在额际,就这样吧,不过是一个名分而已,能留在她身边已经足够了,不过……

想到那人笃定的态度,沈越嘴角泛起笑意,妻?能真正娶到她的人不一定会是谁……

楼中楼的客厅内两个男人短暂的交锋中,虞晚歌正怔怔的看向卧室的落地窗外。

乌云密布,冷冬来临天气总是有些压抑。

她不喜欢这种压抑。

单手支着罗马柱的阳台,一道黑色的身影利落的自阳台跳入,抬头看到床榻上趴卧的女人正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盛铎勾唇,抬步走入卧室,“他们都在下面,我厌烦得很,我现在只想单独的与宝贝相处。”

任男人将自己抱在怀中,虞晚歌依旧怔怔的看向窗外,不发一语。

知道怀中的女人为何如此,盛铎附身吻了吻女人的脸颊,“歌儿没有任何错,错的是复杂的过去,歌儿厌恶曾经发生的一切吗?”亲吻女人的脖颈,盛铎呻吟低哑,“可是没有发生哪些,歌儿便不会认识沈越,认识我,这些年,歌儿没有一点喜欢我们吗?”

虽然误解让她走上了一条错误的复仇路,可在这荆棘之路上总有一丝光亮,是啊,是有一丝光亮啊,至少她认识了沈越。

眼帘低垂,虞晚歌静静的靠在男人的胸口,双手暗暗攥紧自己的领口,虽然一切是错误的,可她至少误打误撞的有机会揭露当年的真相,为爷爷平反,既然爷爷的死与穆家无关,现在她也可以彻彻底底的放下过去。

是的,她该放下过去了。

可是……

心口为什么这么痛呢?

她在痛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