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知道一双儿女的心思,可也有自己的苦处,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堂兄弟之间不要说是帮衬了,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真正能指望的还是只有张家的表亲,就算两人再排斥,她还是会坚持送他们过去培养感情。

“我干死你全家……”这回气势已经弱了很多。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人儿缓缓走来,周围的时空仿佛凝滞了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绝色佳人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一股自然而然的优雅高贵,仿若仙子下凡。

“找你那帮朋友啊,让他们来约你出去,你再顺手带上我,反正你现在已经解禁了,出去透透气总可以吧?”方子萱已经是初中生了,家人允许她单独出门,而方子鹏却不同了,经过方子衍买蛇的事儿之后,方老夫人对他们这些孝儿管得特别严,所以他只能依靠她了。

“我可不是出什么歪主意,大哥,你想若是方子茜若能得了严三公子的青眼,咱们家不也算是攀上了严家,到时候爷爷还不得把公司大权都交给你?严家那样的家庭,若真能攀上了,二叔一家也会感激你的。”方子萱卯足了劲劝说道。

只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她赖着自己发花痴,身上浓烈呛鼻的香水味和那可以吓死鬼的妆容,让他到现在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妈,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家这么大的孩子玩蛇啊?子诚这个做哥哥的也真是的,好的不教,净教弟弟些乱七八糟的。”张云在一旁帮腔道,她对方建霖的兄弟们都恨得牙痒痒,巴不得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妈,我没有……”陈歌可怜兮兮地说,“子衍才七岁,那么点儿大的孩子去哪儿搞来这种蛇?依我看分明是有心人故意拿这种东西哄他……”

“哼。”方老夫人厌恶地哼了一声,眼神如刀在两个媳妇身上来回剐了几遍,“给我彻查这件事,到底是谁把蛇弄进来的9有,现在就马上把蛇给我弄出去!两个孩子就在这儿,把他们吓着怎么办?”

让等着看好戏的方子鹏失望的是,她没有惊慌失措,大声尖叫,更不可能被吓得涕泪交加,而是神色平静地站起身,顺手超过墙角的高尔夫球杆朝蛇的七寸猛击下去。

十四岁的女孩子对眼前这三个女人的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恍若未觉,只是低眉垂眼地在一旁站着,就像一尊雕塑一般纹丝不动。

莫说是j市人,就是s省人也都说他老人家是个大善人,每一任省市领导甫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来拜会这位老人。

方子鹏在地上折腾了好一阵子,姐姐不理他,母亲在发呆,他这出表演究竟是演给谁看啊?

“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要乱猜测了,这样对学生不公平。”年段长微微皱眉,制止了老师们的议论。

谁都不知道纨绔草包苏启源一直暗恋着美丽的校花方子莹,从她刚上初中之时到如今,算算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而带着方子萱胡闹也正是方子莹授意的,为了博美人一笑,他愿意做任何事。

眼前的女孩子化着最流行的裸妆,衬得她肌肤如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脸上的脂粉,但她身上的化学香味却骗不了人,方子萱微微皱起了眉头,和人进行身体接触令她十分反感,而她身上的味道甚至令人恶心,本能地抽回手,微微退开一步。

衣柜里那些衣物更是让她脸色发青,尽是一些袒胸露乳伤风败俗的衣服,最后除了校服之外,只留下几套勉强能看的。

钱!

除了不擅应酬之外,陈正无疑是个完美的律师,不仅辩才无碍,还写得一手漂亮至极的法律文书,无论是什么案子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抓住突破点,处理非诉案件的时候严谨缜密,在诉讼上又犀利尖锐,再加上精准的判断力,相比之下,不擅应酬这一点小瑕疵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总算是送走了这个混世魔王,方家老宅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今年还算好了,过去还要再算上方子萱这个魔星,那场面才叫惨不忍睹,今年的方子萱倒是一反常态,安静得没有任何存在感。

方子鹏在车上抽抽噎噎哭得好不伤心,把张云的心都给哭碎了,看到儿子脸上的巴掌印,心疼得更加厉害,她也搂着儿子跟着掉眼泪,她这么一哭,方子鹏哭得更大声了,大有要和孟姜女一较高下的气魄。

方子萱坐在车上,翻着从书店刚买回来的书,神情专注,对眼前这幅慈母多败儿的画面视若无睹。

张云哭了一阵,自己也反应过来,擦干了眼泪,红着眼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方子萱,而她这个女儿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静地翻过一页页书,时不时闭上眼似乎在思考什么,仿佛旁人都不存在一般,无论他们母子怎么哭怎么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冷漠的心肠,真是半点不懂得体恤母亲的,怔怔地看着方子萱,张云不由得又心酸起来,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摊上方建霖这样的男人,生下这样一对让人不省心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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