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小的管事算个什么东西?搁下杯子滚一边去!”

无聊地在床上打着滚,直到侍女将我的晚饭端了进来。“小姐,您的晚饭到了。”晚饭?对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那么我的鞭子应该已经精炼好了吧?若我狂的原因真的归于鬼头刀,那么它只能先被我封存了,我迫切地需要趁手的兵器。

柳大少,您老是终于舍得出来了啊,看来我这出双簧可以改成群口相声了,不过我要替天行道先!

梦里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妙,我挥着改良后的蟒鞭将药王踩在脚下,蛊王和巫王也被我收拾的很惨很惨,耶~美人娘夸我呢。找出卡巴尔的秘密端掉了血刀帮,梅姨把她所有的极品饰都挂在了我的身上,在闪烁着的耀眼的光芒中,我一脚踩在第一人的背上立于山巅俯览大地,一手挥着鞭一手抡着鬼头大刀仰天狂笑。

蛇的视力都不咋地,只是凭着皮肤的感应和两颊的热能感应以及信子探索空气中的味道,现在因为蜕皮而蒙上旧皮壳的它可以说就是一个半瞎子,全身的皮肤也是因为旧皮的紧缚完全与外界隔绝,连两颊的感应器都因为温热的岩石而宣告无用,只要不太接近头部,蛇王现在唯一能用来感应外界的信子就不能准确地感应到我,就安全而言,我的处地还是很有保障的。

滑动手指调动出我为数不多的一点异能,白白的亮亮的,果然和美人娘的黑色光球不一样。“娘,远古的异术之法和现下寻常异术有差别么?难道只有远古异术不会融入血脉?”也就是说我都异能和现在的玩家异能不一样?那现在的玩家的异能是咋回事?

腾地站起,气沉丹田菊花一紧,握着玉簪大吼一声“鉴定术——”

把一直凝在爪间的强光拍了过去,miss该死的,10级的局限让鉴定术都没用!

信你就有鬼了!居然连报个姓都这么犹犹豫豫的,我打赌300%是假名。但是我能揭穿么?不能!所以我必须继续和他哈拉。

这两个家伙就不能面对现实么?好吧,我自己都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做了这个决定。

疲劳度0100

什么叫内忧外患?自己心烦,而且还外部条件恶劣,譬如说:被引导npc损得一文不值,自己都差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灵长类的耻辱。

不愧是我处事沉稳可靠的天翔大哥,比一根直肠子的蛮破鬼老练多了——我这就叫做自作自受么?

天翔的私聊频道和柳少之前的一样处于屏蔽外界状态无法连通,以‘风四娘’的身份向他出求救讯号来调虎离山是不可能了,真的是只有柳少指明的一条路了

加快了度路上还不断地丢扔骚扰障碍物,任何可以作为扰乱他们追赶的东西都没有逃过我的扔掷,在进药王山庄之前在那山谷间做的药派上了用场,毫不吝啬的一顿狂扔,药不死你们我也砸死你么!也的亏我做得分量多,在到达中庭花廊前,两人硬是被我的豪爽撒药的举动逼得与我拉出了一段距离,形象也不能说是不狼狈,异味和脏污是绝对少不了的,再加上那一把把药的一项项无耻属性,现在说他们恨我恨得牙痒痒绝算不上夸张。

花廊小路上一个淡色人影徐徐而行,彳亍不定还有点探头探脑,啧,柳靖平这家伙的隐藏技巧啥时候这么差了?

“呀————”用力一踏脚下屋檐,纵身只越过了大半个花廊直奔人影而去,我今天倒要看看他柳大少能怎么救我——嘿,柳少!我来了!

“啊!小姐————”

人影在我冲他扑面而来的时候尖锐一嚎,整个药王山庄都能觉得天空有回音在飘荡,而我霎时是一个透心凉。

见鬼的为什么是小雨在这里?!完了,暴露了!

我今天的点是有多背?一个晚上居然暴露了两次!

134、树上的人质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掩嘴看好戏的坏人——

呜~

想来应该是被我毫无预兆的猛扑吓到,小雨的这一声尖叫声音着实不算小,我实在是无法欺骗自己身后这离我十米不到的两人会突然的神经质耳鸣没能听清小雨的尖叫内容。

完了,什么都完了,我的游戏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将会完全地堕入黑暗,我该破罐子破摔地直接表明毒师的身份么?至少这样能用毒师的招数洒洒毒挥挥鞭子保住我的一条命

“小姐?你是说四娘?”手持银纹镰钩枪的天翔一愣,随即停下追逐的脚步就是死死地皱着眉盯着我,就像是要在我身上钉出俩洞一般。狂怒暴躁的破鬼更是由狂怒转为呆滞,立于屋顶双手高举巨斧全身环绕着技能光圈就那么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我,满身的杀意一时消退。

气氛的诡异变化让正要从虚空中的武器空间里抽出赤练蟒鞭的我一定神,唯一露在面巾外的眸子死盯着两人,只要他们再有动作,我的蟒鞭就绝不留情——有长兵在手供我反击,想要取我风四娘的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风小姐?什么风小姐?切,这个家伙是男的!”咧着嘴一叱,破鬼的疑惑无影,换上的是满满的不屑,巨斧往屋上一杵,一手叉腰直对有些不知所措的小雨嘘声。“那个谁,小雨是吧?你连你贴身服侍的小姐性别都不知道么?你居然能把这猥琐武大郎认成风小姐?就算他真是女的也不能认成风小姐吧,这样的一个飞机场。”

“飞机场?”小雨偏着头显然的对于这个陌生的不晓得是名词还是形容词的词汇理解无能,而我则是下意识地伸手往胸口一探——啊咧,真的是平的!

一脸的决绝变成了囧囧有神,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一时兴起在胸口缠的几层布压扁了胸口的两陀脂肪让我有了莫辨雌雄的身形?虽然我幸免于暴露身份这一劫就不该有什么不满的,但是武大郎什么的,我至于有那么矮么?明明是你们俩没事长得高好不好!

恨恨地咬牙表示不满不过没敢声,因为天翔仍旧是一脸严肃地盯着我,心虚的我被他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不敢再拖延下去只想着离开。他的心思可是比破鬼来得细密多了,万一是被他抓到什么破绽可就糟了。

“小贼想跑?看招——”见得我要跑,拄斧而立的破鬼一手顺抚着被他一脚掂托起斧面云手一摆,大喝一声运起技能就冲我劈砍过来,那气势慌得我直把拔腿跑路的度又是一个加快。

开玩笑,没有暴露我就没有必要自己公开身份,不公开身份我拿啥玩意和你们对着抗!

小雨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用带不安的神情看我与破鬼的激斗——说是激斗不过是我一个人躲得起劲,至于破鬼这家伙是完全把砍我当做宵夜运动玩得不亦乐乎,从他爽气的狂笑里就能听出他完全是以武力挤兑我为乐趣,就像猫咪玩弄耗子一般,没有用大范围技能的他只是在逗弄我这个连武器都没有的深夜来客,万幸的是这个院子里居中有一颗参天古树还有好一片的树丛围院,茂密的枝丫甚至连坠到了屋顶拖到了地,从中得幸的我仗着比破鬼身形小穿梭在树丛灵活的闪避着,纵使破鬼敏捷也不低,但是两米高的身形想要来个大动作也不是没有妨碍的。

碍事的装饰灌木被巨斧带起的罡风又划破了几道裂口,避闪不急的,我身上的夜行服也被裂开了几道口子。侧头防卫时候看见一旁观战的小雨眼眶有点微红了,好几次的想要张嘴都被我凌厉的眼神瞪了回去,瞥了眼也是柱枪在一旁的天翔,他微眯着眼冷眼旁观着我与破鬼,那眼神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来这廊院中心的树上,为你准备了一个人质,夹持着度脱身吧。”被伤得鲜血淋漓的时候,柳少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听来是犹如天籁,我受的这会儿屈辱总算是有了价值,回头看了眼立在院中如顶阔面巨伞罩于上方的古树,四五人环抱的干及离地最近也有七、八米高的枝丫,微蹙一下眉,我避开破鬼的一记猛斩运气提身上了房顶,一直拄枪不动的天翔终于是将银枪一横做出随时出击的架势,小雨也是从花廊里走了出来紧张地抬头在房顶觅着我的身影,而破鬼则是最为直接地纵身提气跃上屋顶抡起斧子直向我扑来。

“乖乖的认命吧你——”一斧子连屋带瓦地劈了个稀烂,大概是见我逃走之心不死,破鬼这一招可说是动了足足的杀气,只不过却并没有能伤到我分毫,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逃跑,破鬼的这一招对着我退路的一击对我见效并不大,早在他跃起轮斧时候我便同时蹬着屋顶踩上了垂到屋顶上的手臂粗的树枝上了树,只留得三人满面的疑惑紧盯着我的窜入茂密树冠中心的身影。

利落地钻进了树中,踏着粗至一人宽的树枝我行进在枝丫间寻找着柳少口中为我安排的人质,虽然我平时是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没品做法,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比起什么高尚风格无辜第三者来说还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只不过要就着夜色在这叶茂苍郁的一片中找人还真是不那么轻松的活儿,饶是我视力再好也不容易辨出这藏着的人影在哪儿。

“孬种草包快点下来!若是主动求饶便留你一口气,若让爷爷逮着定叫你好看!”

啧啧,破鬼,你威胁人的手段真的不算高明,而且这威胁出口的下场都好俗啊

砰——

扶着树干正往树下撇着嘴无声吐槽这毫无技术的威胁,一个物体悄无声息地直冲到我怀里将我撞得一个闷痛,没有任何防备的我就这么被撞得失去了重心,只觉得胸口的衣襟被抓得一紧我就被推着掉下了树。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我的呼吸被紧紧扼住,久违的恐高惧怕感再次探头,管不得那么多的我像个溺水的人伸手将能够着的东西死死地抱住,意外地现圈住的胸口的物体摸起来是软软的,至于形状嘛女人?!

柳少你个无耻的货!掳人就算了,你还给我找了个女人!你不是纯粹刺激我那点未泯的良心嘛!晓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因为是突然的坠落,我以为我会摔得狼狈;因为是环抱着怀里人的姿势,所以我以为我会被当做肉垫摔扁;因为树下是俩要逮我的人,所以我以为我一落地就会被劈成两段——可是我突然想起我的猜测中奖率在这种时候常常是不靠谱的,譬如说我现在就并没有因为从树上掉下来而受伤,更谈不上变成肉垫。

怀里的女人攥着我衣襟的手挪开了位置变成了主动环着我的腰,状似无骨地全身倚靠在我的身上,然而实际上是极为巧妙的带着我打着旋儿安全落地,总结一句话: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倚靠着对方获救的人。

趁着下坠时候,怀里的女人拉起我的手将它们一只搁在她的腰间一只放在她的脖颈旁,待到落地时候她侧身换了个边以背对着我的胸口,她自己的双手则是并握着我放在她脖颈的手,还极具真实性地赋予了它们感情——死命地抖。

我的虎口被掰开卡在了什么温热上,触手一片温软,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闹什么,不过看十米外怒气剧烈腾升的天翔以及差异呆愣着的破鬼还有一脸不可置信的小雨,我似乎觉察到了柳少的这个‘挟持事件’并不那么单纯。

“该死!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你就永远都别想好过!”巨斧向我一指,破鬼脸色难看地开始骂骂咧咧,天翔的脸色更是恐怖,一把银纹镰钩枪在夜色下闪闪寒光看得我一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手上一紧——“住手!快放了我家小姐!”夜色中鎏金一闪,小雨微红的眼里充斥怒气,双锤在手的她显得极为的气势,再没有先前的半点柔弱,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真正的女战士。

被她砸一锤子一定很疼。

小雨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一个让我有点炸毛的猜想浮在了脑海,握着怀里女子脖颈的右手继续用力一紧向后一拉,被她自己拉着搁在她腰间的左手抬高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就着月光,一张略施薄彩算得是清丽的女子带着惧怕的神情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让人心疼,不过对于我,蹦出到脑子里的只有用爪子将这张极尽碍眼的脸挠得个稀巴烂最好。

“柳少”脸上是面无表情,私聊里也是没有没有起伏的冷冰冰,我不自觉地把握着怀里‘女子’脖颈的手又收紧了一寸,女子滚在眼里的泪珠立刻就从眼角滑了下来,怜人至极。

“可恶贼子,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若是伤了她,我一定让你陪葬!”长枪一摆,鎏银镰钩出阵阵寒光,天翔满面肃杀之气怒瞪着我,当然,我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风四娘,你是真的想捏死我是不是?恶意攻击啊!掉血啦!”私聊里喳喳乱叫着,我的太阳穴青筋猛然暴起,手上又加了一分力。“再啰嗦,我就捏碎你的脖子!”老娘现在很不爽,你别惹我。

“没天理没人性没道德没义气恩将仇报良心泯灭不知好歹暴躁粗鲁的臭女人,我一定要画圈圈诅咒你上厕所没有纸买方便面没有饼杀怪忘记带血瓶——咳!别捏了!我知道错了!姐姐!!”“臭小子,变成我的模样还给我叨叨叨叨,现在你是想让我怎么收场?!”御风镖局风四娘被劫持,你晓不晓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

“靠!我为你好诶!如果没有一个风四娘出现怎么能打消天翔对你的怀疑?你以为他像那个四肢达头脑简单思维一根筋的破鬼一样好糊弄么?我本来只是想易容成一个普通小厮让你做人质跑路的,谁让小雨突然冒出来叫你的!小姐被劫持而失态尖叫,这是唯一的合理解释了!你别挑三拣四了好不?”

真是要了亲命了,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那我现在咋办?”不可否认的,柳少说得没错,天翔若不是起疑也不会用着狐疑的眼光旁观我与破鬼的交手,看他们现在的焦急模样连小雨都急得拿出双锤进入了备战状态,我想我应该是过关了,只不过有得可怜小雨担心了。

“怎么办?先松开爪子别捏我了!你不晓得你的力气很大么?你这一下我就少了10点血了!”闻言我急忙松开捏着怀中人脖子的手向下挪了几寸将‘她’环住,剧烈的咳嗽让‘风四娘’一张脸蛋有了一片异样的红晕,一双渗泪不止的眼红肿得可怜,真是好一朵被蹂躏过后的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