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华旉收势一笑,问道:“难道辛公子也听过五禽戏?”

“是啊。咳咳……”青年公子轻垂胸口,叹息道:“不知是何人,倘若能为父亲所用……”痰咳之声越加凌烈,不得不断了话语。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此时,所有的事物都开始静止,即便连**也停止,世间亦停止。所有的士卒都抬起头颅看着殿外对峙的二人。他们知道吕布动怒了,从没有人让吕布动怒,可是眼前这个恨意滔天的小皇帝却对着吕布诅咒了一个誓言,他又凭的是什么?一腔热血?一句狠话?还是眼前这些个死士。董卓、李儒、王允、袁隗把自己的目光投向刘辨,说不清楚,小皇帝因何这么自信,因何这么暴孽,又因何这么熟视无睹?

“好!”已经跃到近前的典韦看见徐荣、麴义的豪情,振臂高呼一声,不失为一时豪杰。虽然对何太后不相识,却见刘辨如此豪情,原是一个至忠至孝之人!不枉君臣一场,这群生死弟兄自己算是交下了,学着刘辨,瞪向吕布喝道:“天涯海角,某典韦与你吕布不死不休。”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杀啊!杀啊!杀啊!”大殿内外纷乱响起军甲兵器厮杀之声,好似波淘巨浪一般接踵踏来,纷纷冲杀着,大殿之上顿时乱成一团。

何太后隐在大殿之后,在一旁之人看护下,目光呆滞,紧紧的抓住面前的门帘,就像要抓住大汉这最后一刻的命运。

“呵呵……皇兄不用担心的,一时半刻他们是现不了我的。”小刘协调皮一笑。

长乐宫,转眼即到。

“把刘氏安排一下吧。”刘辨轻轻的说了一声。

“今日,孟德怎么……”

“好!好!好!”董卓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牙缝之中的恨意却又多了几分。望着府外的洛阳城,散着无限的恨意说道:“你们要玩,老夫奉陪到底。”

此时,车内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徐荣的身上。

当然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离去,董卓嘴角一呲,虽然不知道董府的前辈方才为什么没有出现,不过再看到追随颜良文丑而去的身影后,知道,就这样就足够了

董卓此刻眼中精光凝聚,一奇,心道,原来吕布还没有尽全力。

来人身长八尺,面目长得有如地狱恶鬼,一身爆性的肌肉紧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泯灭天地的气势。

“文优,大可不必。”董卓很淡定的冲着李儒说道:“该来总要来,这是董府,这里老夫的家。”言外之意,明知是贼人所为,这火依旧要救。李儒不明。董卓似乎失望的摇了摇,道:“这不是真相。”

董璜,见此嘴角轻微的一讥讽。

董璜急促的向着董府后院内走去,刚刚听见身边的侍卫回报,就在自己方才的门口处,有两个老者打了起来。听闻此言,董璜心中更加的慌乱,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侍卫少了一人。脚步有些凌乱向牢房走去。

“谁?”窗外的侍卫见来人,阻拦道。

青衫文士听见袁隗此言,又看了看袁隗的表情,知晓,不仅一笑道:“太傅多虑了。没人会想到是咱们动的手,颜良文丑可都是本初在常山招揽的豪杰,洛阳里还没有知道他们是谁?”

“嗯。”贾诩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去想他了。”蜡脸人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徐荣问道:“晚上,师兄去不去?”

“吾乃当朝太尉董公从子。董璜是也。”董璜一舔嘴角流露出的血迹,挺足了身子怒道。

“典大哥,典大哥,真的是你吗?”从大厅之内的一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虚弱却又满含惊喜。

王越只得无奈的苦笑几分,心中叹道,看来今日又要穿墙而回了。

刘辨一愣,谨慎的凝神远听,没有听见什么具体的东西,倒是听见了什么“斗来斗去,还不是门阀、宦官、豪强之间的斗争?”。刘辨立刻就来了精神,本以为回事董卓一方的人物,出乎意料的是徐荣,看来这里还真有草莽英雄。难得可贵的是,他们也看不惯门阀、宦官、豪强。刘辨多想找到一个知己啊!

店家慌忙的引着三人来到二楼雅间,忙着倒茶水,伺候着。

刘辨心中一惊,这徐荣自己可是知晓,败孙坚逐曹操乃是当世领兵的第一员大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不为别的,就单单这份忠于汉室之心,就让刘辨有些感动,堂堂西凉诸将,却只有徐荣一人。刘辨隐隐有些冲动,如果不是在帅台当着众人的面,可能就会趋步向前扶起徐荣。口中却道:“徐爱卿甲胄在身无需多礼。”

此时,校军场内外都把目光聚集在长中央上。

“大人,这可是犒劳前线战士的物资!”荀彧满以为能把胡轸糊弄过去,却低估了胡轸的狼性。

徐荣怂了怂肩膀,弄掉肩膀之上的那只手,把头扭回来,看向远处的邙山深处,口道:“我是个军人,不懂政治,也不掺和政治。我希望你也记着。”口吻冰冷,一点的妥协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小刘协一阵的点头称是。

“臣等附议。”

成大事者,气度自然不凡。

“陛下,慎言。”曹操见此,脸色一阴,急急的趋步上前,插手劝道。

“奴家,见过几位大人。”那女子翩翩一礼,似蝴蝶一般轻盈。

就在众人的注视中,刘辨轻轻的一挑毛笔,墨水滴溅出一条弧线,点点洒落在几案上。便随着刘辨嘴角的那丝高傲,已成。

周毖见此,知道自己新附,很多人对自己充满怀疑。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袁绍忿忿而去,若购之急,势必为变。且袁氏树恩四世,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倘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非公有也。不如赦之,拜为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

董卓见袁隗识时务,知晓此刻必下决定,道:“敢有阻大议者,以军法从事!”

即便,奸雄如曹操也是额头渗出滴滴冷汗。

“来了。”刘辨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微微泛着苍白,看向寝宫的门口处。心中暗呼,生死就在一线了。

一旁的万年公主见自己皇弟形势危急,似乎不顾自身的性命,冲着董俷就扑了过去,口中还呼喊着:“皇弟,快跑。”

“皇弟?”董俷回头看了看万年公主,见万年所说似乎不假,又回过头来看着刘辨的身着,一袭龙袍,配合着代表汉室的黄与黑。嘴中嘀咕道:“原来他就是小皇帝。”

吕布微愣,有一丝的失神。眼神中多了一分暧mei。

同一时,站在角落里的王越双眸一凝,似乎想肯定那人是否真的是吕布?

座上一人立刻怒极而起,道:“明公所言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桐宫;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恶三千余条,故霍光告太庙而废之。今上虽幼,聪明仁智,并无分毫过失。公乃外郡刺史,素未参与国政,又无伊、霍之大才,何可强主废立之事?圣人云:有伊尹之志则可,无伊尹之志则篡也。”

丁原看了看吕布见吕布不似说谎,又看了看眼前的董卓,心中一沉,放弃了击杀董卓的想法,此时,保命要紧,等回到城外自己的大营后,在聚集兵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文远!”老成持重的高顺责怪的打断了张辽的回话,回头歉意的笑笑解释道:“某二位出自并州丁刺史门下。哦!不是,是丁执金吾门下。”

曹操身子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曰:“本来几日前听闻司徒王允召集众人商谈如何办?可惜,听闻当时袁氏二子相争错过时机,反被董贼抓住时机,趁机收拢了大将军的残余兵马,掌握了京师大部分的兵权。”

刘辨听见身后有小黄门呼喊自己,随即,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尚未等刘辨开口。却见那人匍匐在地口称道:“拜见陛下。”

“来的晚了。”袁绍摇了摇头。

“老奴不知。”

“哦,还有此事?”刘辨双眸绽放出精光。心中思量也许这一仗不用打,似乎就能收拾掉这群人。经历过生死一线的人,刘辨再也不想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