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回身打量来人,见来者四人,为一位青衣蓝衫,看似平常人家的衣物,可浑身上下透露着的却是一股子的富贵之气,面色微微白,双眼却精神得很。看那来人不同他人,每一步都是四平八稳,大开大合,俨然一副帝王之象。微笑着看着自己,点评着自己所看的这一副飞白体。

“恭候都亭侯。”蔡邕先施一礼,微微的抬起身子,道:“那么,蔡某现行一步了。”

李儒一挥衣袖,示意下身后的甲士们侍卫着,堂而皇之的站在百官身后。

幸好,一旁的董卓把心思都放在眼前的曹操身上了,没有注意到刘辨的口误。

王越顺着刘辨的目光偷偷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万年公主。看那样子,经此一役,已经昏迷了。

为人低调,并不代表为人要处处受欺负。

却听见耳边一阵儿的呼喊。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李肃?”女子没有一丝的惊慌,淡定的问道。

曹操、王越同样一愣。

“好久了。”高顺仰头叹息一声。

董卓见初来的下马威已成,遂开口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大臣以为何如?”

张辽不明白这洛阳城内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谁都想来插一腿,就连丁刺史那样的人也来洛阳,就连奉先公坐下最为精锐的陷阵营都倾巢而出了,若不是连夜行军,怕是现在都赶不到,想到这里,张辽就感觉到一股子的身心疲惫,累!轻轻的倚着身后的宝马,看着刺眼的董府门外的牌匾。

“哦!不知曹爱卿找朕何事?”刘辨看了看天色,夜幕已经拉下,窗外依稀还有一丝月亮的身影。

“先生还不快快让陛下起身。”小刘协也满是欣喜,欣喜自己的剑师王越这么受皇兄重视。

“嗯!百无聊赖啊!朕是不想在当这个皇帝了。”刘辨的口吻很无奈,脸上却是玩味的一笑,冲着小刘协嗤笑了一下。

大殿之上顿时私语声不断,名士们彼此间商谈着什么,相互间窃窃私语。

“嗯!”曹操收回打量刘兰芝的眼神,有些满意的颔了颔,就那么顺手的一仍,便把刘兰芝冒死拿出来的血书仍在了自己面前的几案上,竟然连看也未看。

冷风一过,大殿之上,刘辨觉得身上冷不可支。猛地打了一个冷颤,哀叹这德阳大殿还真是空荡的很,八月份的天气,竟然会让人感觉到凉意。又一想自己没事儿竟想那些鬼途往事了,眼下,自己就要没活路了,不赶快想想招,怕是自己真的就要见鬼去了。

“唉!”侍郎荀攸仰闭双目,无奈的哀叹一声。

“刘虞、刘焉?汉室只剩下这两位在外的重臣了吧?”刘辨细数着汉室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对了,险些误了大事,皇兄,方才董贼把臣弟叫了过去。”经刘辨的提醒,刘协这才想起正事。

“唉!”小小的身影又是一叹,背对着刘辨,身躯微颤,本是弱不禁风,但就是小小的身体,此刻在刘辨的眼里,却又似乎顶得住这汉室四百年不遇的风雨。一声叹息过后,竟然不愿再看一眼刘辨,头也不回去的便要离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只是董将军那里不是我一个下人能……”婢女虽然惊慌,可是回答的却是毫无遐思。

“呃……这……”崔珏口中一结巴,面对九殿主事者的询问,心中竟然没了主意,不知如何应对。

见来人,刘辨心神一荡,当下自觉得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说实话儿,刘辨自己还是挺怕崔珏这类刚直的人,不,是刚直的鬼。偷偷地瞄了一眼崔珏,铁黑的脸庞,一丝表情都没有。刘辨暗叹,这崔珏就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难怪被天上昏庸的皇帝老儿选来当判官。

在三国时代中原大地的主要宗教为太平道、五斗米教,二者又是实出一派,不可不让人多想二者关联。!

相传,当蔡文姬为董祀求情时,曹操看到蔡文姬在严冬季节,蓬跣足,心中大为不忍,命人取过头巾鞋袜为她换上,让她在董祀未归来之前,留居在自己家中。在一次闲谈中,曹操表示出很羡慕蔡文姬家中原来的藏书。蔡文姬告诉他原来家中所藏的四千卷书,几经战乱,已全部遗失时,曹操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当听到蔡文姬还能背出四百篇时,又大喜过望,于是蔡文姬凭记忆默写出四百篇文章,文无遗误,可见蔡文姬才情之高。

“曹真字子丹……太祖壮其鸷勇,使将虎豹骑。”

张任,蜀郡(治今四川成都)人,东汉末年名将,益州牧刘璋的属下,官至益州从事。当刘备进攻益州时,他率部与刘备交战,后被刘备所擒,誓死不降斩。

刘晔

公孙瓒杀刘虞之前,假装祝福说:“如果你应当为天子,天应当降雨来救你。”但当时是盛夏,一天都没有下雨,就杀死了刘虞。

她说话,声音不似黄雀之音,却暖的人心痒痒的,这不刘辨觉得自己的嘴唇干,肢体麻木。

吕布回过头来看了看刘辨,嘴角轻扬一笑意,没有多余的嘲讽,只是理解,一个孩子的冲动。

刘辨看见吕布的眼神,心中生疑,见吕布不为所动,心道这吕布还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几人言语交谈,似乎很平淡无奇。

场内的来莺儿却是又多了几分心思,悄悄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没人给自己介绍,曹操只说来此舞一曲便可,没有多余的说法,自己知晓,曹操从来没有邀自己做什么事,这里定有姻缘,当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几人都未报姓名,想来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自己却暗暗打量着几人,见与曹操对视而坐之人身材高大,一股子的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尽显冰冷,也显孤傲。想来是宴请的吕布。曹操自是不用说,身材不高,眼神里却有一种精气。主座之下垂一人,五绺长髯,年龄不低,一脸的正气,俨然一副酸乳的腐乳。不用多说,乃是这蔡府的主人蔡邕。来莺儿打量几人,却猜不出主座之人是谁,一脸的稚气,眼神里却透露出不符年龄的持重,嘴角一笑,貌似风轻云淡,可是所坐之相俨然富贵人家子弟。看身后那人微阖双目,静待似又蓄势而,不同一般,一股子内敛之气,看不出深浅。究竟是什么人呢?能让曹操、吕布为之垂,世之大儒蔡邕甘为下手而坐呢?贴身保镖也看不出高低,这样的人必定不凡。来莺儿不解,自是不明。

好一半晌儿,酒已吃数巡,茶盏已凉。月光洒落西去,夜已深。

“咳!”曹操轻咳一声。

蔡邕见此一挥衣袖,众人随即退去,来莺儿也尾随而去,还不忘打量一眼留下的几人。

刘辨轻合双目,抬头感受着窗外最后一丝月光。

“臣告辞。”蔡邕轻拜一礼,随即而去。刘辨没有挽留。既然不想摊事就走,何苦来你不情我不愿的呢?

吕布听见臣字时,身子明显的一抖。

“臣也告退。”

“孟德,你留下。”

“是。”

“王师,你先退出门外。”刘辨对着身旁的王越说道。

“是。”王越瞪了瞪吕布几眼,提身而去。

一时间,空气凝重。三人不语。

“奉先,可知吾乃何人否?”一句话让吕布心中暗摇头,心道,这酒还真是不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