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哽咽地抬起头来，看着祖母没有神采的双眼，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右脸颊上，勉强笑了一下，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让祖母摸。
“是，奴婢这就去！”
只是师傅叮嘱她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苍南派弟子，不然会有大麻烦的。晨曦便将自己的五个弟子都叫过来，将苍南派修仙功法中养气、凝华、筑基三篇功法传给他们，对于苍南派，她提也没提。等以后曙光的实力再强大一些，再重建苍南派好了。
“……”啸月无语。“你得了老主人的传承，已经结丹成功，又有了轩辕紫府这件极品仙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那宫殿大门，须得你到元婴期以后才能打开，你现在只是功力还不够……”
“怎么可能？”
见白逸轩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夏朗不得不下了一剂狠药道：“这么说吧，白兄担心曦儿，是因为那叶家的人可能误会了她的身份。可如果他们没有误会呢？”
“曦儿你要不要去帐篷里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好让人准备。”
“等着，我去通报一声。”那叶家子弟点了点头，因为白逸轩这句话，倒是对他高看了半分。
“好！”
晨曦闭上眼，眨落最后两滴泪水，轻轻咬着唇，越抱紧了他，在心里对他说道：白大哥，我不会让你死的。
“真的？那先前少主怎么不吃？”二长老也有些怀疑。
“我说你是你就是！为了那个刚刚认识的男人，你竟然想撇开我？”啸月凤眼微微眯起，语气也并不十分严厉，但晨曦却敏感地感觉到似乎周围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她知道，刚刚那句话又惹恼他了。
其实白逸轩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但却依旧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做都做了，还能如何？只不过他自己也会忍不住时不时地偷看晨曦，心中暗自担心：她不会觉得他孟浪吧？
虽然晨曦将自己扮成了一个少年，她以前出去也很少露出马脚，可现在心神不宁，声音动作眼神自然就出卖了她。
夏帧看着女儿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自从与杨婉成亲以后，杨婉也曾怀孕过几次，可不是胎死腹中就是孩子生下来体弱夭折。后来他才听一位游方大夫说表兄妹结亲对子嗣不好，在那以后他便开始让杨婉避孕。其实有了朗儿和曦儿，他已经很满足了。而聪明可爱又调皮的晨曦更是他的心头肉一般，他想，就算是亲生，也不过如此了。
“曦儿！”夏朗沉下脸来，心中有些酸，有些涩，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正打算找人问问县衙在哪儿，就看到先前要带自己回家却被她拒绝的中年男子带着个捕快过来了，远远地就指着她道：“宫捕头，你看，就是那个小姑娘。不是我吹吧，这样漂亮的孩子哪里是我们这儿养得出来的？你们快把她送回去吧，别真的被坏人拐走了，指不定现在家里大人怎么着急呢……”
“殿下……”程敏君拉住他，面色沉重地说，“曦儿走了，她和我娘，还有秋姨一起离开了。”
杨婉低着头，忽然看到一只大手朝自己伸过来，慌忙跳开，惊疑不定地瞪着他。
穆沛宁一怔，随即又笑开来，忍不住捧着她粉嫩的小脸揉了揉，而后又将她拥在怀中，轻轻抚拍着她的背，笑道：“原来是怪五哥哥太久没来看望曦儿，是五哥哥的错。五哥哥向曦儿道歉好不好？不过五哥哥心里一直都是记挂着曦儿的，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上仙真的是这么说的么？那，那我们就走吧……”
“你真的想好了么？”
杨婉一怔，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是啊，我们又没害过人，那鬼不会来找我们的。不过，曦儿你还小，还是要注意些，晚上可千万别再出去了啊！”
皇帝一路走进来，宫中太监宫女全都跪下迎驾。
“曦儿也知道纪贵妃么？”穆沛宁有些诧异，指着西面宫墙道，“纪贵妃就住在那边的春华宫。曦儿想去看看？”
“娘亲放心，大夫也快来了，您就算不相信女儿，也要相信大夫的话吧？”晨曦拉着母亲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撒娇。
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是晨曦最高兴的时候。程敏君每次回家都会给她讲讲他在宫里的学业，而最最重要的是，他会从皇宫的内书房给晨曦带几本书出来。而明天五皇子还要出来陪她，一个月不见，她还是有点想他的。
老夫人以为儿子见到晨曦，喜欢她聪明伶俐，这才将她认作嫡出，于是又提出让程虎去边关的时候带上晨曦母子，不过这一次程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认下晨曦还可以说是为形势所迫，纪氏虽然不高兴，岳父那边还是表示理解和支持的；但如果他将晨曦母女带去边关，那问题可就完全不同了，纪氏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而且，五皇子不是喜欢晨曦那丫头么？只有把那丫头留在京城，才能让她跟五皇子的关系继续展下去。五皇子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太子也比不上，将来要是……
穆沛宁扭身去摘，晨曦脸上单纯的笑容很快变成了惊喜和期待。
之前母亲说这丫头怎么怎么聪明可爱他总是不信，只当母亲偏袒杨氏的女儿，想不到竟然是真的！不，这孩子的出色甚至出乎他的意料……
老夫人没能说服杨婉，但为了女儿，杨婉到底还是妥协了。她想好了，如果程虎愿意认下晨曦，她就一个人离开将军府，总之，这一生，她是宁死也不会再低头侍奉那个男人了。
“娘，娘……”晨曦摇摇摆摆地扑到母亲怀中，甜甜糯糯的声音让人的心仿佛都要被幸福融化掉一样。
老夫人捂着嘴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让杨婉看到自己的眼泪。
然而，随着听力的展，朱莉娅惊骇的现一个大问题。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这些人的语言那么奇怪呢？作为一个天才魔法师，她精通西西亚大陆上六种语言，包括目前大陆通用的两种语言，以及四种目前已经基本消亡的魔法生物的语言。比如精灵语、地精语等。
程敏君见妹妹满脸惊讶，越觉得不好意思，可事情都生了，他也只能勇敢面对了。“曦儿，你觉得萧姑娘如何？她虽然是江湖女子，可心地善良，又有神奇的医术，我想爹应该不会反对吧？”
晨曦回过神来，总算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感情他是看上萧萧了，却担心程虎以出身问题为难他们。
“哥哥，我觉得你要担心的不是父亲是否同意，而是人家萧萧姑娘是否愿意的问题。”晨曦皱眉，虽然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弟子，但在这件事情上，她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萧萧一边。
“啊？萧姑娘的意愿？她都跟我有肌肤之亲了，不嫁我还能嫁谁？我是因为心里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不想委屈了她……嗯？曦儿，你叫她萧萧姑娘？你怎么知道她叫萧萧？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晨曦白了程敏君一眼。怎么几年不见，她的好哥哥变得这样自大了？
“哥，你看不起人家萧萧的出身，我看萧萧还未必看得上你呢！萧萧是大夫，哪有不接触病人身体的？那什么肌肤之亲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告诉你，你要真的是喜欢萧萧，先第一件事是把你那几个通房丫头打了。对了，你没有妾室姨娘什么的吧？有的话一块儿打了。还有啊，你得保证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样才有几分希望。”
程敏君诧异地张大了嘴，神色很奇怪。他忽然问：“曦儿，你不会在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事情了吧？你将那玉片还给五殿下，真的是因为皇上给他那几个女人？天呐，那个时候你才五岁！”
晨曦没有直接回答程敏君的问题，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认真地看着他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分享。如果有那样贤惠的女人，要么她是假装的贤惠，要么她根本不爱那个男人。哥哥，你希望自己的妻子很贤惠么？”
程敏君皱眉，天底下哪里不是这样的？但凡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谁没有个三妻四妾？哪个女人敢明着抱怨？妹妹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只怕与五殿下真的不合适。嗯，他将妹妹的想法告诉五殿下就是了，合适不适合相信沛宁自己会考虑的。
对了，妹妹对萧姑娘是不是看得太高了？尽管他心里很喜欢萧姑娘，但是也改变不了她出身江湖女子的事实。皇上想将公主下嫁给他，他还不乐意呢，妹妹竟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萧姑娘？
“曦儿，我觉得你的看法太武断了吧？虽然你是我妹妹，但哥哥还是得说，你这种想要独占一个男人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就算五殿下喜欢你，可以为了你不纳妾，皇上也不会同意的。而且，你怎么知道萧姑娘不愿意？她要是嫁给我，我自会对她好，不会让任何女人欺负她的。就连皇上想将公主嫁给我，也没让我把几个通房都打了……”
“哥——”晨曦拖长了声音，随手布置下一个隔音罩，无奈地瞪着他道，“你应该庆幸你是我哥哥，不然就凭刚才你那番话，我定会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告诉你，萧萧虽然出身江湖，但她在我心里，比皇帝的公主重要、高贵一万倍！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糟践她！任何人都不行！”
程敏君看着晨曦严肃认真的小脸，忽然意识到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曦儿，你跟萧姑娘认识？”
“何止认识？萧萧可是我的亲传弟子！”晨曦挑眉，满脸期待地等着看哥哥吃惊的神情。
“什，什么？萧姑娘是你的弟子？可是她比你还大啊？啊，不对，萧姑娘是曙光的圣女神医，那你……”程敏君震惊地看着晨曦，几乎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
晨曦得意地笑了，满脸自信的神采道：“哥哥，你猜得不错。曙光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是曙光的灵魂，是曙光的女神，而萧萧，就是曙光的公主！哥，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将消息送到曙光的医馆、善堂或者镖局去。或许你现在还不以为然，但曦儿向你保证，十年之后，曙光必然是民间第一势力，就是面对皇室，我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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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哥虽然没有出来，但当年曦儿还他玉片的真相很快就要传给他了。聪明的他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