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以及在场所有高手都脸色一沉,他们这里高手如云,却竟无人知晓异教徒的人何时动手,看外面死伤的情形,肯定已有一定的时间!

“不是花咱们的钱?为什么啊?”御上晴满腹疑惑摸着头,看向段玉恒,“是段大哥帮忙付账么?”

那是一支比普通血灵芝更加珍稀的香血灵芝!

不过,其他三人会不会陪她们两个一起疯就不知道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

“厉害!”沈绿兮由衷叹道。虽然不知古老板为何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态度会逆转,但并不影响欣赏他严谨精明游刃有余的处事能力。沈绿兮慵懒的躺在御上墨的腿上,望着他清华无双的容颜,唇角溢出一抹笑,“夫君,你是不是知道山水客栈的幕后老板是谁?”

不过……她怎么听着,觉得晴儿丫头其实骂得蛮爽的,尤其是看到司寇鸢月和吴长老气愤的脸上红得都快紫了,气得全身颤抖,她就觉得晴儿丫头骂得果真不错啊!

可就算加纳部落的人再怎么嚣张,再怎么过分,连皇族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一大势力,试问谁还敢招惹?

赫连雪似乎也不介意她的疏离,目光再度落到王飞旭几人身上,冷冷道,“你们还不滚!”

“兮儿,以后不许给其他男子施针诊治。”一想到别的男子在她面前袒胸露背,他就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她看。

一击即中!

沈绿兮对他的打趣只是展颜笑了笑,却听出了不少讯息,段江晔必定与爹娘是极好的朋友,还有一点,便是爹娘不止一次到过邬国来探望过段江晔……。

因为沐长风的状态太正常了,可正常人又怎么会整天吐血晕厥呢?

但有一点,没有人会否认,沐长风存活的机会的确很渺茫,每年翠峰亭阁召集的能人异士不少,如今来的人越来越少,就算到最后以整个翠峰亭阁做酬金,也未必有人救的了沐长风。

可惜,人家好端端的被无辜骂了一顿,任谁也不爽,故此,对于俊美男子的赔礼,也没人理会,俊美男子仿似也意识到他们的不满,诚信致歉后便和自己的师弟师妹退到了另一边,安静了下来。

沈绿兮几个知情人听了只是挑了挑眉,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说来也奇怪,打小沈绿兮就在沈府出生长大,却从来未曾见过有人上门拜访探亲,小时候好奇她也询问过爹娘,爹娘支支吾吾地就像哄小孩一样糊弄了过去,偶尔她也会觉得奇怪,如果说爹娘性子清净,不爱结交朋友,那亲戚总会有一两个吧!可至今,她一个也没听说过,更别提是见一见了,她怀疑,沈家是不是没有旁门支系!

沈绿兮十分嫌弃的从东方流景身上收回视线,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什么七皇子,就是个风流胚子!夫君,以后就叫他东方风流!”

黑袍人血魔伸出的手微不可见的一僵,可惜黑袍遮挡了全貌,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故此,她反而对那位七皇子今后的命运泛起了一丝同情,但,仅仅一瞬间,毒害了她的人,不付出比之更甚的代价,她怎么可能罢休。

初冬的风夹杂着清冷的寒雾,一袭墨色如夜的身影置身在夕阳倾泻间,风,呼啸而过,墨衣在风中轻舞,尽显高贵清隽之色。

“卓木弥阿骆!你!好!老夫今日就不跟这小子计较!交出凶手!否则老夫将视为你要与我们三族的人宣战!”连续被镇压,达奚鲁的脸拉不下去,啐了一口,撂下了狠话。

“姐姐,我叫卓木弥蜜儿,姐姐可以叫我蜜儿哦!”卓木弥蜜儿吃得欢腾,压根没注意到自己一直都是以小男孩的身份示人,那可爱的小女孩姿态自然而然地已经流露出来,她还浑然不知,吧唧吧唧吃得正欢,心里还想自己爹爹和哥哥总说到了外面不能将自己的名字随便告诉别人,姐姐是好人,应该不算是别人吧,嗯!没错!

蓉儿哭红了眼,摇着头,“一听到消息就去沈府找沈老爷和沈夫人了,可是两位前辈早就离开府上出游了,可能他们得知绿兮小姐和御少主到了阜城,所以就没告知您,蓉儿实在没有办法,我家小姐昏迷着还喊着见杞小姐的名字!”

钟离仪满脸泥巴看不清楚表情,但从她颤抖不已的身子可以看出,她气得不轻。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沈绿兮被御上晴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吓,差点没把盒子摔到地上去!回头一看,额我滴妈…。他们什么时候都到了前厅!

别苑上下的人都禁不住心里打鼓,御家别苑一大早迎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最受宠的朝仪公主!

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沈绿兮扫了眼干净简洁的房间,一如房外的景色那般舒适,看得出屋子主人的淡泊。

是她!

一般包下雅间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偷窥偷听之辈,只是,苾儿这与河东嘶吼般的叫唤,让隔壁雅间的御上墨和君无邪等人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不过,他以为激将法对她有用?激怒了她,就能一气之下杀了他?想的也忒天真了点。

“我说了我不喜欢杀人,所以你放心,暂时,你还死不了,不过,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一下给机会你自杀。”沈绿兮很是‘仁慈’地点点头,撑着头,笑着说,邪教之人坏事做尽,她也没打算放他一条生路,只是这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待将他的剩余价值都利用完了,他自尽也罢,她给他一刀也好,反正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暗红袍男子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身体气得抖了又抖颤了又颤,腾地咬牙切齿道,“想从我口中套话,休想!”

折磨了他那么久,不仅让他颜面扫地,尊严无存,还想套他的话,哼,门也没有!

“你确定要被我折磨之后才松口吗?”沈绿兮懒懒依偎在御上墨怀里,玩着他修长白皙的五指,居高临下的,凉凉瞥了眼跪着在地毯上的暗红袍男子。

御上墨喜欢她柔软的手指触摸的感觉,软软的,划过掌心,有点酥痒。

无聊时,沈绿兮最喜欢的就是伸手手掌和他的手比大小,一边比着一边小嘴念念有词,总能说出一堆他闻所未闻的‘理论’,时常能让他哭笑不得。

暗红袍男子听见沈绿兮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显然对她的话有些忌惮,他已经深深领教过这绿衣女子用毒之厉害,多少种毒他不曾听过,不曾见过,这个女人说得出就肯定做得到!他们邪教的人不怕死,但,世人谁能忍受比死还可怕的非人折磨!

他宁愿去死,也不要被这个女人用毒折磨!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虽然畏惧沈绿兮的毒,暗红袍男子还是死咬着不肯松口。『雅文言情小说吧』

“这样啊……”沈绿兮略略思索了一会,突然翻出了一堆的瓶瓶罐罐,五颜六色,大的小的应有尽有,几十个瓶子堆在一起,夹杂着各种异香,飘散在马车中,沈绿兮忙乎好了之后偏看看自家夫君,展颜一笑,“夫君,你挑一个!”

御上墨扬扬眉,望了一眼她嘴边的笑容,大致也猜到他的小娘子想做什么,他也十分配合的挑了一个拇指大的红色小瓶子,“嗯,就这个吧。”

暗红袍男子看着这对夫妻的互动,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这算什么?他们一人一句是在蹂躏他的生命?!

“哦……这是‘七段红’,夫君眼光不错嘛,这是我十岁那年的得意之作,每隔一个时辰身上的痛就会加深一层,到了第七个时辰,就是全身痉挛抽痛,如百蚁啃骨,虽然名叫‘七段红’,但却不会真的见红,不过,身体里面会不会见红我就不知道了……。”说起‘七段红’,沈绿兮眉眼染上了几分欢愉,显然是对这个十岁时的得意之作非常满意。

沈绿兮摇摇手中的红色小瓶子,看着面色惨白的暗红袍男子‘友好’地笑了笑,“我家夫君替你挑的哦,这是你的荣幸。”御家堡少主赐药,多让人羡慕的事儿啊…。虽然,赐的是毒药……。

暗红袍男子四肢抖,目露恐惧之色,看到那瓶子,仿佛已经感觉到全身在痛,身体一直下意识往往后缩,这只是她十岁那年炼制的毒药,谁知道她现在能炼制怎样逆天的毒药!毒药最毒的不是怕它能毒死人,就怕这毒毒不死他!

“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的毒,最喜欢给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吃的!”沈绿兮一脸认真说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眼角的狡黠笑意已经泄露了她的邪恶。

暗红袍男子眼睛再度瞪圆了,喉咙里像是噎了一个鹅蛋,拼命地抖了抖身体,却怎么也搭不上腔。

看着眼前巧笑倩兮的绿衣女子,就像是看到了地狱索命的阎王,不,比索命的阎王还要可怕!

沈绿兮故作苦恼的看着自家夫君,努努嘴不满说道,“夫君,他这算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宠妻如命的某大神很淡定地点点头,淡淡说,“嗯,如此不识抬举,兮儿不须仁慈。”

仁慈?!她叫仁慈?!她哪点看起来像仁慈了?!

看戏的众人一并眼神四飘,啥也听不见,啥也看不见……

暗红袍男子憋着一口气,脸色又白又红,好不精彩,他是想见棺材来着,问题是这魔女也要给机会他见才行啊!

沈绿兮眉开眼笑,倒出了一颗褐色‘七段红’,“你确定不要说吗?这个世上,只有毒药吃,可没有后悔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