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提拉米苏就习惯了,作为一个热情奔放的当代青年,是不会拒绝一个异性朋友的。更何况她还没有男朋友。不知是她孤傲的性格还是她颇具异域风情的名字,使得男同胞们一直对她有些距离感。都大二了还没有人追她,至少我不知道有人追这姑娘。若不是因为我与她的闺蜜狮子头是“情侣”,她肯定对我也很冷淡吧。

我当时就感觉,如果老爷子给安排工作啥的,那自己读书十几年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我不想等拥有自己的生活时还依然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

“首先,我觉得我们学的东西有限,还不到考那些证书的时候。”

“同学们,这是今年下半年各种考试和证书的报名时间和考试安排。”小笼包挥了挥手中的一张纸,那肯定是学生管理处刚下发的通知,然后他放到了芙蓉蟹的桌子上。

“闲得无聊,这不给你打电话么。”

拿着蛋回到座位上,给羊肉的盘子了放了一颗。

而手抓羊排也证明了再木讷的傻大个也能享受爱情的滋润,只要找到自己的那盘菜。酸菜鱼吃不到而水晶肘子又送上门,他也只好吃下这盘了。

这天上午我再次强迫自己坐到了阶梯教室,这是我在履行自己的承诺。更何况这是早上的第一节课,即使逃课也没有地方可去。上课之后我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然后包子哥在班长身边耳语几句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不是吧,这都行?”这件事操作上的自由度还是超出我的想象。

一家人开始义愤填膺的声讨学校的“吃饱了撑的”行径。

再看我周围这帮人。一般不去食堂吃饭,偶尔吃早餐的时候例外。即使在食堂打饭也要跟卖饭的阿姨唠唠叨叨,不管后面有多少人排队。还有,我们一般不会一大帮人走在一起。即使出宿舍的时候有七八个人,路上也绝对会分成两三帮。

“那当然,这可是硬通货,老少咸宜啊!”

我正要说出我的感想,老爷子突然打断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他这个年龄、阅历听我这样的小屁孩谈感想有些滑稽,不过我还是很感谢老四喜。

“啪,”八宝把钱往柜台上一拍,“我请!”

如果他不回来吃饭,我会打电话给几个哥们问他们的安排。

沙琪玛嘭的关上了门躲进了浴室里。我大叫一声我靠之后差点被刚喝到嘴里的水呛死。

我答应的挺痛快,但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不就是打击报复吗,人家让你改方案你就让人家改预算,如此小心眼什么人啊。

我正自己捞面条呢,听老爷子突然来一句广告词,不大适应。我心说这老头还学会说笑了,一定是受沙姐的影响,心态都年青了。

“我们辅导员说的,具体什么情况辅导员也没说,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说茶蛋不念了!”

我闻着这股味道也差点吐了上来,使劲捂着嘴憋了回去。

“你个白痴!挂科会影响你的学分可能会毕不了业,学校也会视情况劝退一部分这样的人。”

“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蒜儿义正辞严的说。

“我靠,这俩妞回头率绝对有百分之两百。”李子激动到。

“去买几只老冰棍!”我对松子说。

“下午到的那边,直接跑宾馆开干,晚上才出来吃了点东西。第一天晚上没怎么睡觉……”

老四喜兴致勃勃的参观了我生活和战斗的校园,呼吸了一下年青自由的空气。老爷子没有正经上过大学,让他接受一些人文主义的熏陶也好,即使我们算不得什么正经大学。上次老爷子来送我的时候没有机会细细体会这校园的点滴,这次也算圆了他的半个大学梦。

时间紧任务重,老四喜的到来分分钟的事,我赶紧给狮子头打电话。

该不会老爷子给我找了个后妈吧!不行,我得准备准备。

“对,身材好才是最重要的。”李子表示赞同。

“没事吧?”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在骂我,我也不埋怨他们。这几个可怜的家伙只是在为自己惨不忍睹的游戏水平找个理由而已,就让他们平衡一下自己的自尊心吧。谁让咱是如此的大度。

自从李子频繁出入我们宿舍以来,糖蒜倒是跟他成了好朋友,这其中原因有两个。

“到哪学?跟谁学?”

初听他这话,有一种豪气冲天的感觉,我差点都替糖蒜感动了,不过略一回味,一股下流味儿。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只说对了一半。

“啥事,聊吧!”松子伸了个懒腰,舒服的说到。

“吃饭!”我看了看表。

我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八点三十一分。

无论从哪一项条件来看,狮子头都挺合适。更难得的是,这一个姑娘同时满足三个条件。经过半年多的接触,最起码我能确定狮子头不讨厌我,不然也不会两次让我去接她,还经常一起去图书馆。而狮子头作为一个女孩儿,肯定也不会讨厌逛街,平时经常跟她宿舍的去校外的商业街就能看出来。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还待价而沽没有男朋友,至少我还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跟大家一样,上网聊天看电影。”

有了网络之后,情况会大有改观。群众们使用电脑的用途也呈现百花齐放的态势,有聊天的,玩游戏的,学习的,搞兼职的和网上开店的。像我们这帮人一样不求上进没有啥大理想,头脑也不太灵光缺乏创新精神的人,只能拿电脑来娱乐了。

“闲着无聊来见见老师长啥样,你还没来吗?”我回到。

一口白酒下去,一股辛辣从嘴里到胃里,都能感觉到那辛辣的流淌。然后张嘴喘气,那股辛辣刺激的感觉再从胃里返到口腔。

于是我躲到了吸烟区,两节车厢交接的地方,通常那里会被吸烟者和买站票的人占据。我将我的坐票给了一位大叔,换来了一句谢谢还有一包特便宜的烟。当然,我也不会在意,就像人一样火车上的烟草也来自天南海北,抽什么烟都失去原来的味道。

“哦……是这个升值啊,我还以为你怀了呢。”我长舒一口气。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作为好朋友,我必须提醒一下他。

“为什么?”

一时间各种音色和旋律在女生楼下响起,突然从人群里传出一句话:

在晚会的后半程,有几个人从后门偷偷溜走,其中就有臭豆腐和扒鸡。一个永远不合群,一个不屑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我猜扒鸡又不知道跟哪个姑娘开房去了。

“嗯,你那…有吗,有,先借我点……下个月就还你。”

“不!”

“来,扒鸡,咱俩喝,四喜真要是喝大了谁把他弄回去。”

其实两派之间并不是针锋相对,只是大家以地域分布,生活习惯和性格的不同,在不同的人之间保持不同的距离。

坐在回途的公车上,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不过到底是谁给我写的信呢?我拿出那封信,只有我的地址,只写了南大川菜系,四喜丸子收。这也难怪会邮寄到这边的校区,一说川菜系南大人都认为是川菜研究系。再看那某省某市的邮戳,不会是八宝吧,我心里琢磨。

“什么东西”,我问他。

狮子头的香味并没有让我康复,反而在我陶醉的时候忽略了凉凉的风。

接下来的几天,我心怀忐忑的等待着考试的结果。即使我在上课的时候,即使依然坐在提拉米苏的旁边,也不能使我的心情平静半分。

除了在图书馆面对狮子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