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你落下的一学期课怎么办?”

下午,自习课的时候辅导员小笼包降临自习室,给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班会。简短到,更像是一个通知。

那些游荡在校园中,嬉笑戏虐的看着这一切的人忽然让我感慨。我想到了我们这些“老油条”也是从他们这样的“菜鸟”时代走过来的。这让我再一次审视那段青涩时光,这一次我可以以他们做参照物,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我当初的影子,与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异同。

“当然是去购物了,昨天不是说好的吗拿上点东西去看你辅导员。”

“我感觉……”

我心想这可能是八宝在给我制造机会,又或者人家只是单纯去欣赏那些具有深刻内涵的影视作品,毕竟八宝曾说过有男朋友了。

打球打到满身臭汗或者手脚疲软的时候回家,泡茶洗澡开空调,然后端着茶坐在电脑前上网。中午我会出去买份午饭,也许是份凉皮也许是份炒面。如若没有特别情况,午饭后我会睡一会。醒来后,我会安排晚上的时间。通常这个时间段是比较自由的。

一路思一路行,当我正在考虑到底是“大学改变了我”,“还是我因大学而改变的时候”,我发觉来到了自己家楼下。我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浴室的小窗透着亮。

“这是财务部给我们做的预算,里面有些不符合实际的地方。你拿回去让他们修改,修改完了再拿回来。”

我特别乖巧的主动请缨,承担起作晚饭的任务。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跑到客厅看电视去了。于是……晚餐的时候,餐桌上就出现了一大锅煮方便面。老爷子愣愣的看着那一锅面条,几乎“喜极而泣”!

“他家里发生什么变故,退学了。”

考完试之后我们几个跑到海边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正所谓有始有终,开学是以一场酒开始的,放假之前也要以一场酒结束。

“那你不怕挂科带来的严重后果么?”

“嘿嘿嘿,”李子故意学我的笑声,“回来再告诉你。”

“看,那边还有两个穿丝袜的……”糖蒜提醒我们。

只是我觉得,喝威士忌吃火锅,怎么都有一种浓烈的混搭风。可能,只有在国内才能见识到吧。

“这两天都干嘛了,说说,说说。”

我在一旁嘿嘿笑着,心说这下你可露馅了吧。

挂了电话,看着被口水打湿的枕巾,心想老爷子的电话真是及时,不然湿的可不只是枕巾。

“出差?你自己?”我问他。

不是李子卖关子,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糖蒜也想明白了这回事,不再纠缠这一点。

记得我还是一个“小”胖子的时候,我还是挺爱运动的。踢过足球、打过乒乓,篮球场上也混迹了一段时间。小孩子么,玩耍的时间比较多,小伙伴们一起各种疯。其中最擅长的要数乒乓球,在我的身型慢慢膨胀以后,我就越来越多的投入到这种不需要身体对抗的运动项目上。

我来南大之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松子,这么长时间了我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的激情澎湃过。看来每个人都有两面性,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就会展现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像某品牌的广告,男人不只一面。

电脑的普及和网络的发展使得我们表达观点立场的方法和途径更加多样化,而付出的代价却更少,这也使一部分不负责任的言论有了生存的土壤。比如某某跟某某掀起网上骂战,抛开究竟孰是孰非,它所代表的全民网络大讨论就是草根阶层话语权的一大体现。

“不过今天差点出了丑,电脑咱还是不大懂啊,差点被水晶难住了。”松子喝了一口酒。“被卖电脑的忽悠的晕晕乎乎的。”

“怎么,你也要买个?”我问糖蒜。

“出来坐坐,聊聊。那个破电影什么好看的。”这话倒是引起了石锅等在看电影的其他同志的不满。

狮子头哀怨的看着我,而我冲她得意的笑。

“我说等你两分钟而已啊!”

“家里有事,我也不知道因为啥,反正辅导员这么说的。”

“一般不,以后有可能做。”

此事之后,我跟狮子头的关系迈进了一大步,这姑娘光荣的迈进我的“备胎”培养计划当中。简单地说,就是多招惹几个姑娘,然后挑一个做女朋友。不过在当时,我并不看好她,这姑娘的霸气让我感觉驾驭不了,还有就是我还对高中时代扎马尾的小姑娘心存幻想。

“在哪了?”我问她。

我们都看着松子,心说都看出来了,还用你说!

我无数次的幻想,坐上一趟绿皮火车,打开窗户迎着风,弹着吉他,伴着高亢的歌声与灿烂的微笑,晃晃悠悠、咣当咣当的驶向未知的远方。这才是属于年青人的浪漫。

“那倒不至于,是我不习惯,以前没闻过所以比较敏感。怎么突然抹这种东西了,我记得以前你不怎么打扮自己的。”

“你同学?”我继续问。

我们是久经“考”验的学生,可是大学里的考试谁也没经历过,大家心里没底,缺乏自信。虽然校园网上流传着很多消息,比如划重点啊、泄题啊,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不可否认的。每一科都有那么百分之几的挂科名额,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不想着考的多好,只求自己不在那百分比之内。

“风在吼,马在叫……”

继上次组织海边聚会之后,班长芙蓉蟹又组织第二次全班的集体活动,元旦晚会。我说过这家伙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为了这次活动早早开始准备,一边向系里学院里申请授权,一面置办各种物资。必须承认,芙蓉蟹的能力跟她的野心是成正比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觉得丢脸,说起话来有些结巴。我把准备掏烟的手又抽了出来。

“这边也冷了,不过不是咱内陆那种冷,一种潮湿的冷。”我回她。

“别装了,你。”他还是不依不饶。

“干嘛?”末了还带一点颤音,勾人心魄。

临走时,旺旺给我一封信,没错,确实是一封信。在通讯如此发达的当代,某人给我写了一封信!我没有当即拆开,登上了末班公交车。

果然不出所料,石锅这货显然是无处发泄他的怒火,在《你把我灌醉》的歌声中,他成功地将我们所有人都灌醉!都说喝酒是看心情,高兴了就特别能喝,可石锅说自己特郁闷,喝了将近一包都跟没事儿似的。半夜里我被冻醒,发现这帮变态居然还开着窗户睡觉,更可气的是,我发觉我躺在石锅的桌子上!

我相信一个著名的段子肯定从《马哲》课发源而来。某讲师因为课堂太过嘈杂忍无可忍,怒斥台下的学生:“如果中间讲话的同学能跟前边看小说的同学一样安静,就不会影响后面睡觉的同学了!”

“为什么?”松子问。

“回头!”

“切,身边有个美女眼睛还不老实。”八宝特鄙视我,不过我更在意她说的话,是不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不知道,走就是了。”茶蛋回答。

“什么事?”我问。

“图书馆有什么魔力,这么吸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