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以巧格格为,十个侍妾,全都围上来。各有千秋地卖弄,恨不得登时就将弘纬拉到自己床上,那个啥。

衲敏被宫务忙得头晕脑胀,听见儿子说话如此强势,也急了,拍着桌子脾气,“我是你娘,不是你儿媳妇,说话给我小心点儿!惹急了我上宗人府告你忤逆!”

弘经低头再看,好好的一幅画,经这么一颠倒,已经淌了好几道颜色下来。

弘琴猛地抬头,“那——你为什么要退婚?”

好在雍正没要求十三回应,对高无庸吩咐:“叫他进来吧。顺便,到仁和堂,把皇后也请来。这种事,她身为嫡母,也该知道。”

这俩人坐在上头大眼瞪小眼,谨言心里,无明业火腾然而起。上前几步,对着公主、贝勒跪下去,“两位小主子不必为难,皇后主子早就有言在先,奴才到了岁数,就能出宫。公主,您的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是,主子娘娘懿旨,不敢不遵。”

十四:呜呜,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完颜氏认年羹尧做弟弟,真的不是“姐弟恋”!完颜氏,我误会了你,就用我的鲜血,来偿还对你的歉意吧!说着,闭上眼睛——等死

王五全、高无庸等人守在门口,隐隐约约能听见万岁爷低声申斥,皇后娘娘委屈哭泣,心里早就嘀咕。高无庸悄悄派人去请五公主。王五全则叫人去找谨言。谨言在小厨房忙着跟金巧巧商量怎么做西红柿牛肉羹,得知消息,吓了一跳,急忙拉上金巧巧,一同来到仁和堂门外。恰巧听见里面叫,谨言顾不得多想,拉上金巧巧进门。

等这事完了,衲敏再看鄂尔泰,笑着问:“谨言,本宫记着,你跟鄂尔泰大人家里,似乎还是同宗呢!”

“是。所以,我就去求见陛下。本以为,陛下会独自接见我。那么,离他最近的,应当是殿中宫女。可没想到,皇后居然也在。”

弘历无奈,只得先走。

黑黑:“放心!咱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回头嘱咐:“太后,你可坐稳了!”

察尔汗之母弘吉拉氏早就得了消息,领着人站在门内相迎。他们母子身份算不得多高,又没有贵族背景,在京城住的,也是租赁一家客栈的后院。锁了前头跟客栈前院相连的门,直接从后门出入。低调不惹眼,日子过起来,却也舒适方便。

踏花归来,马蹄留香!只是,不知道面对那人时,又是一番什么景象?衲敏搂着儿子,一路叹气,哎,我过去实在是太任性了!我现在实在是太冲动了!怎么叫这几个人几句话,轻飘飘地就给骗回来了呢?雍正大叔,俺能反悔,再回去不?

孔老汉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去屋外,嚎啕:“哎呀,妞她娘哇!你走的恁早干啥呀!偶又当爹又当娘,这个日子,可是难熬哇——啊啊啊!”

衲敏接过来扫了一眼。骂了句:“卑鄙!”找不出篡位证据,便拿雍正出身做文章!这帮爷们儿,可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儿都往外使呢!

若是今日弘皎抢的是别家女子,傅恒或许会拍掌叫好,顺道送礼看热闹。毕竟,在他看来,满洲男儿,就该这副想要什么就争什么的脾性。然而,现在屋内是自家姐姐,那可就不一样了。可话又说回来,这位怡亲王嫡子配姐姐,也没什么不合适的?若不是弘历有皇子身份,在傅恒心里,还真比不上弘皎。

几个太医连忙跪下。前几日雍正吩咐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但谁都没有想到,这居然是皇帝的真心话。都以为不过是说说罢了!毕竟,仁孝皇后的例子摆在那里。早知如此,打死他们也不敢抛开雍正的旨意而遵从皇后懿旨啊!皇后没事也就算了,万一皇后有个万一,那他们这些人都不要活了!

……”

弘暄毕竟年轻,听说有热闹看,也不顾船家劝解,领着身后几个小厮跟着完颜氏,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年家直奔。金姑在后头直跺脚,“主子,那是将军府,您可不能胡来呀!”一面抓过一个弘暄身后小厮,大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家里,找银姐儿,说福晋给扣在年将军府里了。叫她快想办法救人!”

画眉听了,急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托个盒子进来。衲敏接过来,直接递给雍正。

董鄂氏听了,只得作罢。

雍正听了,怒也不是,乐也不是,“你呀!自从怀孕以后,就没个国母的样了!也罢,这些年,着实辛苦你了,你高兴就是了!”接着,就问衲敏喜欢什么地方,合适就搬过去。

完颜氏看了这些绣屏,不住夸赞:“到底是皇额娘教出来的,瞧瞧,不仅模样好,就连针线,也叫媳妇自愧不如呢!”

太后也不说话,翻了个身朝里躺着。其实,对这个媳妇,她倒没什么讨厌的,只不过因为她是老四媳妇,所以不愿意搭理罢了。衲敏也不生气,扶了扶李嬷嬷的胳膊,“嬷嬷素来跟在太后身边伺候,就连先帝也没说过您一句不好。这往后,太后这里,还要多多仰仗您呢!”

阎王爷:这个……

判官:王爷,您怕啥,反正不是孝敬宪皇后。

雍正:嗯~~~~?

正文金屋藏娇

怀揣着看笑话的心理,衲敏乐呵呵地去了肯德基。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请使用访问本站。临进门前,给那个所谓的“前未婚夫”打个电话,说明白,“你前老婆要是带着人来打我骂我,麻烦你收场。不管怎么说,我才是被‘三’的那个?”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最后,只说了句:“放心。”

衲敏挂了电话,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公主般高傲的女人,坐在窗前,眼神冰冷而消沉。衲敏心里暗暗嘲讽:装什么装,不就是新时期的公主党吗?我闺女还是真公主呢?也没见她在我跟前这般趾高气昂。再说,我闺女他爹,至少不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你爹还能跟人家比?拽什么拽!拿着老百姓血汗钱装酷!

舒倩一扭头,就看见沈衲敏笑着坐到眼前。想了想,问:“想吃点儿什么?”

衲敏一笑,“不吃,太贵,吃不起。”

舒倩一愣,淡淡一笑,“也是,吃多了会胖。”

衲敏没说话,掏出包里水杯,安安静静喝水。

舒倩想了想,说:“我们离婚了。”

衲敏点头,“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了。”

舒倩笑笑,“因为我不能生育,他爸妈——想要孙子。”

衲敏眯眼,“这也能怪你?他们儿子自己就有问题。”

舒倩皱眉,“你说什么?”

衲敏冷笑,“你不知道?结婚以前你没跟他去做婚前检查?他小的时候,受过伤,生育可能为正常人的百分之五。”

舒倩睁大眼,看了沈衲敏半天,才问:“那你还在婚姻登记处等了他一天?”

衲敏笑笑,“毕竟那么多年感情了。再说,不能生,还可以抱养别人家的。我只是奇怪,这件事,他父母不知道吗?还要怪你?”

舒倩握握手里的包,“我自己也有问题。”顿了顿,觉得这么示弱不合适,又说,“我来见你,是告诉你一声,我的前老公——你可以追。”

衲敏笑笑,“谢谢你告诉我。只是,我体育不好,不擅长长跑。更何况,那个路墩——我已经跑过了。”

舒倩想说,她离婚,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父亲提前退休了。娘家里没有了权势,公公婆婆自然不会再迁就不能生育的儿媳。她想说,同样没有权势、甚至出身农村的沈衲敏更加不要考虑与他复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与前夫珍藏的照片中的模样相比,沈衲敏没有大变化。只是性情更加洒脱。或许,有些东西,她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说了,不过是遭人嘲笑而已。

最后,舒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让沈衲敏感谢的话题,“我有家亲戚,在相关部门上班。可以帮你——搞到编制。做老师,没有编制,也是件很痛苦的事。”

衲敏一笑,“是啊。所以,当初你爸爸才不惜动用所有关系,把我顶下来,换上你的名字。”

舒倩咬牙,瞪着沈衲敏,不再说话。

衲敏心情大好,站起来略一颔,“还有课,先走了。”转过身来,接着说,“对了,知道你爸爸退休的原因?曾经跟他交往,并接连五年实名举报他的那个女人——是我大学同学,关系特铁。”说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走出门去。

舒倩咬牙大怒,“我就知道,男人落马,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色!”

憋了几年的气,今天了出来,衲敏心情特好。路边,看到一家商场过季打折,便走了进去。

正试衣服的时候,弟弟沈壮打来电话。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说起话来偷偷摸摸,“姐,你那个字条——被人看上了。”

衲敏一面换衣服,一面埋怨:“看上就看上呗。你姐写的字又不是不能见人。”

沈壮抱着电话抱怨:“要真那么简单,我还用得着翘班给你打电话?是个大老板,说你写的字像他太太笔迹。正在找你,想认识一下。哎呀妈呀,我瞅着,八成是想金屋藏娇呢!”

衲敏抬头望屋顶,“就你姐这命,向来是被三。啥时候轮到我去三别人?再说,有金屋藏娇藏个三十四岁老姑娘的吗?男人,喜欢的是二十多岁、有身材、漂亮的女人。你姐——安全着呢!”话说完,店里服务员跟着乐了。

衲敏一笑,不顾弟弟哀嚎,直接挂电话。

开封大相国寺,钟声阵阵、香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