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金萍大小:类型:言情时间:2012-12-2710:07:39一位陪女儿来看病的男子:“请问,您今天是为孩子点名输液的吗?”

“没有,我不知道那位护士打针技术好,只是服从这里的安排。再说,我女儿都八岁了,静脉针应该没问题吧。”

任倩倩拉住一位端着托盘匆匆走过的护士,“王护士你好,我是《鸢城医学报》。请问你们哪位护士被点名了?”任倩倩从护士胸牌上知道了她的名字。

“今天袁淑仪第一个被点名了。”王护士说着,礼貌的点了点头要走开。

“请问,你认为护士点名制对你个人有没有压力?”任倩倩问。

王护士回答:“当然有了。这对我们是一个考验,不管在技术上,还是在心理上。”

一更到了,郑秀秀又做错了,,,,,

第十四章秀秀休班

齐寰出院没有等到郑秀秀,不能和她说再见,心里很空呢,,,

齐寰出院的那天,秀秀休班回老家看姥姥去了,她没能亲自送齐寰出院。

普外科病房有个传统,但凡在自己班上接诊的患者,出院的时候,当班的医生护士一起送患者出院,一并送上他们的祝福。

齐寰走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全科的年轻护士们都出来送他,大夫当然是韩强自己。老爸高荫田到内科会诊去了,反而没在。

一群年轻的小护士,簇拥着齐寰,说着各式各样祝福的话,和齐寰一起等在电梯大厅。直到电梯“叮咚”一声停在十二楼。

齐寰一再说:“姐姐妹妹们,谢谢这几天的照顾。还有,替我谢谢郑秀秀护士,没能当面感谢,实在遗憾。”

“是啊,秀秀可是我们普外科的科花呢。”齐艳护士酸酸的说:“没看到张姐,李护士长也不在吗?怎么没听你说遗憾。”

“不是说谁接的新患者,谁送他出院吗?怎么,这个传统到你们这里改了?”齐寰狡猾狡猾的。

“不对吧,你不是说郑秀秀针打得最好吗?”于丽娜揭秘。

“呵呵,这个么,你们的技术也很好啊。这个,电梯来了,再次感谢!再见,韩大夫。”

“再见,齐寰。”韩强笑着回答。

刚才,他一边笑眯眯的听小护士们和齐寰斗嘴,一边在想,那可不,秀秀她可真的是我们普外科打针技术最好的护士了,就没见她失误过。不过也奇怪了,为什么她这么年轻,技术就这么过硬呢?有时间问问她。

秀秀今天休班,她乘坐六六路公交车来到西杨村姥姥家时,已快到晌午了。乡间的小路静悄悄的,路的两旁,一边是绿色的庄稼,一边是哗啦啦的白杨树,麻雀在树上唧唧喳喳叫着,一股田园独有的气息漂浮在空气中,秀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好。远离大都市的喧闹,人也变得空灵了。

姥姥家小小的四合院里,四间出橼的北屋,拔起半米高的青石阶,暗红色的廊柱有些斑驳的落漆,显示着年代的久远。

东面盖起四间门面房,临街开门,是姥姥刚退休时,为村民们办起的小小便民诊所。去年,姥姥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聘请了一个退休的老护士。时不时的,诊所里有事,姥姥也过去帮一把。

西面和南面没有再盖屋,一色的青砖垒起绵延的院墙,南面连着院门楼盖起一间过道屋,显得别致又实用。是早年间的建筑了,不时的,秀秀的老爸老妈要回家帮姥姥姥爷收拾一下。

院子里种的几株香椿已长到和秀秀一般高。五月的阳光照着,香椿的紫芽亮闪闪的。再过些时日,院子里就要开满五颜六色月季花,这是姥爷的杰作。园中央有一个大鱼池,是秀秀爸爸利用星期天找人来给垒的。里面的红鲤鱼在苍莲的叶片底下游弋。

姥姥养了只看门的大白鹅,听到门响就叫。秀秀每次来,那只鹅都亲昵的用头蹭蹭秀秀的裤腿,站在她的身边低缓的叫着,仿佛在和秀秀说话。

秀秀在院门外大声喊:“姥姥,姥爷,秀秀来了。”她这一声喊,聋了耳朵的姥爷也听得清清楚楚了,院里的大白鹅听到有人来了,嘎嘎的叫了起来。

姥爷打开院门,故意板起脸对秀秀说:“秀秀,要先叫姥爷,再叫姥姥,记着,我是家长。”

秀秀笑嘻嘻的靠上前,拽着姥爷的胳膊:“知道了姥爷。”左手抬起来,“看,我给您带的什么?”

姥爷眼前一亮,:“嗯,干红葡萄酒,好,小秀,你姥姥不让我喝。我先收起来,别让她知道。”

秀秀问:“姥爷,我姥姥呢?”

姥爷说:“赶集去了,也快回来了。”

正说着呢,院门一响,就听院里大白鹅又“嘎嘎”的叫起来,姥姥回来了。秀秀高兴的和姥姥寒暄着,接过姥姥的小推车一直推到橼廊台阶前。

姥姥说:“今儿早上喜鹊在咱们门前喳喳叫着,我就知道有好事,这不,咱家小秀来了。”

秀秀一边往厨房搬东西,一边高兴的和姥姥说着话:“姥姥,您买了这么多菜吃不了要坏的。”

“没事,我放在冰箱里,省得来回跑。”姥姥问:“秀秀,你想吃水饺还是菜饼啊?”

姥爷说:“我想吃菜饼。”

姥姥说:“没问你,咱小秀刚回家,我问她呢。”两位老人的拌嘴很温馨,秀秀笑着说:“姥姥,我们就吃菜饼吧。”

“听听,还要孩子让着你。”姥姥慢慢悠悠的对姥爷说着。

姥姥说:“小秀啊,给你妈和你爸打电话,看看他们有时间回来吗?”

秀秀说:“好,知道了。”

郑秀秀的父母在市建设银行工作,两人是经济学院的同学,毕业后又一同在银行就职,他们伉俪情深,经常是同出同入。

秀秀和姥姥来到厨房,姥姥一边摘韭菜,一边和正在和面的秀秀说话:“秀啊,刚开始工作感觉怎么样?”

“嗯,一切还算顺利,只是有点小事……”,秀秀踌躇了一下。

姥姥说:“工作无小事,秀秀,跟姥姥说说吧。”

“就是,那个阑尾手术备皮的问题,出了点小情况。”秀秀决定和姥姥说一下。

“你给患者备皮时,把患者皮肤刮破了?”姥姥紧张。

“没有,我把范围缩小了。”秀秀回答。

“这孩子,你把范围缩小到哪里了?”姥姥很讶,怎么可以随便改操作规定。

“下限到大腿根部,其余三限不变。”秀秀回答。

“你的依据是什么?”姥姥问。

秀秀说:“姥姥,我搜集了很多关于阑尾手术备皮范围方面的科研论文资料信息。很多研究数据支持缩小阑尾手术备皮范围。”

姥姥说:“小秀,你这事做的不符合操作规定,从头和我说说。”

秀秀说:“姥姥您别急,听我慢慢跟您说。那天是我第一个小夜班,来了一个急性阑尾炎,韩强下医嘱说要做手术。”

“韩强是谁?”姥姥问。

“韩强是我们科大夫,那天晚上正好和我一起值班。”秀秀回答。

“备皮的时候,本来我也想按规定操作的。可是来的是一个极品苍白男,酷的没边。姥姥您想,我可是青春美少女,和酷男单独相处时,是不是要避一下嫌疑。正所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当时我可是动了一番心思的,我把一大号割巾盖在他的臀部。让他自己把裤子褪到大腿以下,然后开始备皮。

剃除大腿以上的毛后,本来我也想继续的。可我忽然现他两手抓着床单,很紧张的样子,似乎那割巾下要撑起小帐篷了。你想姥姥,我这再一刺激他,他那什么起了多尴尬。

想起那些说的头头是道的科研论文,人家那可是有数据证明的,我就采用了。姥姥,您也干过外科,遇到这种情况,您怎么处理?”

“我们那时候——”姥姥顿了一下,“现在想起来,某些事上处理的也许过了,不过也没有人因这事投诉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