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宋驰约了这个女人?章语霖顿时觉得好羞愧,自己不该不问青红皂白,贸然直接闯了过来。这下自己粉白的小脸,该往哪里放呢?

王礼成?唐展鹏想了好久,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农妇是王礼成的老婆,自己在章志鸿第二次庭审后见过她,所以刚才觉得有些眼熟。

一见是宋驰,章语霖气不打一出来。他冤枉自己的爸爸,害得爸爸上庭,还差点被他搞得家破人亡。幸好最后苍天有眼,凶手投案自首,爸爸被无罪释放,差点成了替罪羔羊。她简直无法想象,宋驰有这么歹毒的心肠。“你还有脸到我家来?把我爸爸害得还不够惨吗?”

来到二楼会议室后,孙二娘小声地对着宋驰说道:“这次开会,八成是说你的事。你不在的这几天,报社都吵翻天了,差点连顶都掀翻了。你小子算你命大,顶掉记者的那篇稿子,简直是抽了他的嘴巴。”

话音刚落,小护士“啊……”一声,捂住脸吓得夺路而逃。

“可是报纸马上就要印刷了,而且这个案子明天开庭。只要记者的角度对了,案子有些偏差也不为过。”何佬应道。

医生从门外走了进来,摘下口罩,面露微笑。“刚才的手术很顺利,他已经顺利渡过危险期了。你就在这里好好静养几天,把身子调理好。”

一听到“天南国际”这几个字,王礼成脸色骤变。他下意识得退后了几步,然后不顾自己的腿脚不便,转身往屋内逃跑。

“你舅舅到底叫什么?你这男人怎么像女人一样磨叽!”短发阿姨再一次被逼生气。

宋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还会理我?我想,她对我已经恨之入骨了吧。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有愧于她。”

看得出儿子似乎有心事,罗静云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开心吗?在那家报社做的还快乐吗?这段时间,你的自闭症好多了,看来你大伯当初的决定,还是有用的。”

辩护律师起身应道:“被告说得没错,他确实有心脏病,我可以出示华山医院的医嘱与药方。被告上第四节课迟到与死者谭耀宗的坠楼,两者并没有必然的联系。我恳请审判长以事实依据为准绳,多考虑一下被告的无奈与被动。”

章志鸿在一说到这里,又禁不住抽泣起来。

在法陈述的章志鸿,回忆到这里,不禁热泪纵横。毕竟这段不光彩的尘封往事,他一直惧怕外人知道。而今天在法,他自己自曝这些秘密,真是痛在心里。

章语霖闻声站起身来,想陪母亲去洗手间。唐虹玉摆了摆手,示意一个人就行了。看着母亲瘦小的背影,走在冰冷无情的大理石地板上,章语霖的心里格外的疼惜。

听到打架的声音,报社里面的人都涌了出来。这还了得,有人登门挑事,还把自己家的员工打伤了,真是岂有此理。

宋驰的心骤然下沉,自从自己跨出了这一步,这样的结局或已是早已注定。

一听到这里,章志鸿内心剧震。想不到这件事过去了十多天,他最不愿意别人提起,可宋驰竟然会这么直接地问自己。还有他提到的那封书信,这是章志鸿最忌讳的事,可竟然会在宋驰的手上。

旁边一个大爷注视良久,终于忍不住,关切地问道:“你们是在卖废书吗,多少钱一斤?”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章语霖好像有意要与宋驰作对,挑动他的心弦。宋驰看了一眼章语霖,实在不愿打破她脸上的宁静。

从堂妹的描述中,宋驰得出了两个清晰的结论,一是谭教授坠楼那天,章院长就在那幢教学楼里授课;二是章院长在上第四节课之前,竟然迟到了5分钟!

经他老婆一阵数落,谭教授儿子顿时打消了搬柜子的念头。他急忙挥手工人,让他们离开这里,去做别的事情。

他顿时大惊失色,估计门外有人要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保安会不定期的在小区内巡查,自己冒然攀登的话,保安肯定要来询问。一楼的话有个老大爷坐在庭中,要想踩着棚上,誓必要惊动他。

听到这样直接的问话,笨熊的眼神里流露出惊恐之色,全身在不停地哆嗦。

如果谁的手机里,有偷拍女生更衣的照片,这个就是很好的证据。

新女友一手搭在刘鑫肩膀上,秋波盈盈,不停地放电。

只怪自己心不在焉,想着谭教授的事,冷不防被刘鑫钻了空子,套出了有女友这事。现在可好,刘鑫还正儿八经的邀请章语霖,弄得自己骑虎难下。

网上关于谭教授的生平资料非常少,除了这次的坠楼新闻外,仅有两篇转载他发布在学术期刊上的文章,还有一篇两年前的新闻,写的是天南大学工会组织向灾区捐图书活动,文中还特别提到了谭耀宗,捐了50多本书,是学校里捐得最多的一个。

人事经理吓得面如土色,唯唯诺诺地应道:“这件事肯定是我下面的人办事不利,没有放在心上。”

小男孩见抢不过宋驰,索性双手一松,整个身子用力撞向宋驰。宋驰猝不及防,哪里知道这个小男孩有这么大的气力,咕咚一声,人仰马翻得倒在地上。

这真是太神了,宋驰从刘鑫口中得知事实后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手机太神了。正是因为手机提供的线索,自己与刘鑫再去调查,最后发现了被警方忽略的细节,从而将幕后真凶找了出来。

还用说嘛,就是前天与刘鑫被三个大汉围在33楼。自己跑得快,只挨了一拳,刘鑫跑得慢,挨了二三十拳。两人逃到楼下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28……29……30……”两人狂按其他楼层的按钮,发现都已失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越来越大,心里直发毛。

既然第三个人很有可能躲在这间屋子里,那这个人也该有个藏身之处。客厅里不太可能,沙发、玻璃橱都太小。有大床的那间卧室,床架是实心的,有几个竹篮与小桌子是放置拍摄道具的,也几乎藏不住人。而另一间卧室布局更简单,有一个摄影专用的转轴背景布和两把椅子,甚至连遮掩的地方都没有。

在确信里面没有声音后,开锁匠从裤兜了拿出一把小钥匙,对着锁芯就插了进去。“你说的1000块没错吧?”

过了不到五分钟,刘鑫又马上打来了电话。“宋驰,我通过她朋友,问到了那个摄影师号码,你现在方便记吗?”

洗手间里每过一秒,对宋驰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深吸一口烟之后,何佬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宋,你来这里也有几个月了,上班还算积极,工作也比较敬业,我们校对组对你都挺满意的。你想做记者,其实不应该来问我,你要想清楚,是否你自己真的想做。这一切都是取决于你自己,你自己想到了,就要去争取。”

这个声音难道就是赵艺的?是他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缘,真是一件妙不可言之事。不会在一起的人,即使再怎么撮合,也不会成功;而注定会在一起的人,即使历经满城的挫折,也会义无反顾的在一起。

此刻,他早已把章语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的心态已经完全融入到评委的角色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慌慌张张,做贼般的感觉。如果这时要是真的姚迪生来了,他估计也会“真假李逵”的与他针锋相对。

工作人员先是一愣,两只眼珠子,齐刷刷打量了下宋驰,像是x光扫射,然后犹如醒悟般地回道:“这位先生,您请跟我来。”

宋驰一听,差点没把酒喷洒出来。“你爸难道不管你吗?”

“霖霖!”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与其他3组男女默契配合工作人员,捆绑脚上的绳子不同,宋驰与章语霖的脚,就像屠宰前的鸡脚与鸭脚。如果不是镁光灯下的舞台,与半圆形成包围状的人群,两人真的会拂袖而离开。这样的场面,对两人来说,非常的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