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有什么看好的书籍,小的替您包起来。”侍者在一旁说道。

我宁愿再摔一跤……庄华想着,嘴上说道:“王爷,还是让在下自己走吧。”

庄华一听来了兴趣,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被她抛诸脑后了,立即抬头看向柏缇,等着他的下文。

“最开始是他庇护着我,不过他对所有人似乎都一样,不会对一个人更好,也不会对另一个人更坏,就算是对他有威胁的人,他也没有特别的对待。我靠不近又离不开。”

女子看出了庄华的困惑,开口自我介绍道:“妾身佳箩,曾与先生在韶广有过一面之缘。”

这……所有人都又惊又喜,他们的马,第一天来西山校场被庄华下令收走的马,昨天晚上还因此弄出了一处闹剧,此时却一个个精神饱满的站在他们面前!

三人道:“不劳先生移步。”

不好拒绝,否则有欲盖弥彰之嫌,庄华说道:“将军原往,是在下的荣幸。”

“你,没错,回头那个,你转过来也是你,出列。”

等到这张纸又传回到柏缇手里的时候,殿中所有人看向庄华的目光都变了,颇有些耐人寻味。庄华不禁打了个寒战,还不如刚才集体鄙视她的时候好受。

不多时,小杨就请陶厉陶培回来了。

柏缇首先扶着马鞍翘起的两头,一脚踩进马镫里,用力一蹬,轻轻松松地跨坐到马背上,另一只脚也顺势踩进另一边的马镫里,然后两手提缰,口中喝令一声“驾!”马载着柏缇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过了两刻钟,去取东西的随从也骑着马回来了,马身上还载着东西。

他们此时心里最伟大的事业就是点灯了,恨不得屋里有个百十来盏灯让他们点一点。

庄华手指动了几下,才想到离开韶广之后,她的紫檀手钏就不在了,而她之前过的很悠闲,也没注意手里少了点东西,到现在也没做出第二条来。

庄华一门心思投入在修改兵书的大业上,哪有闲工夫关注别人的神情变化,甚至连晚上要和柏缇当室友这件郁闷事儿都抛在脑后了。

又看了一会儿训练,柏缇、君雅就随庄华、陶厉去到了庄华居住的营房,九名赤骁骑被留在了训练场跟着继续训练。

柏缇也下了马,身后跟随的人自然也都下了马。

陶厉也同意陶培的提议,“陶培看过兵书,又看过你这两天的训练,没问题。”然后又略带羡慕嫉妒的看了陶培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老子也想去︶︿︶。

“庄公子,新著书简可否借来一观?”依旧是那副高傲的语气,只不过庄华这两天已经习惯了陶培的性格作风,并不在意,何况她好忙,只应了一句:“嗯,随意。”

仔细看,其他人也都一样,身体左摇右晃地抬起来的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仿佛在打摆子。

陶厉道:“老夫也不能知道?”

身旁跟随了他戎马一生的老部下,如今的管家陶培开口道:“老爷,那小子弄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莫非是要做法,求老天保佑?”平平的语气说着嘲讽的话,不难看出这位老人性情桀傲的本质。

一回到家,庄华就把雁容和焕叫去书房了。

“喏。”庄华直起身子。

“不试试,先生怎知雁容帮不上忙?”雁容笑着,妍丽的面容充满着知性。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庄华,未曾听闻“他”的名字也就罢了,没见“他”有丝毫功绩于璋梁,而且不担任任何官职,却得璋梁王如此对待……就说方才被“他”硬生生拖成一个时辰的路程,柏缇非但不责怪,还玩笑调侃。

“不不不,现在我想会有神仙替我攻你,让你天天菊花开。”

唐启顺着庄华的力量坐到她腿上,双手搂着她的脖子,把头靠在庄华肩头,“你就当做听神话故事听好了。”

“我勒个去!”庄华惊呼一声,来不及闪躲只能两腿抬起向上用力一蹬。

旁边的人似乎被庄华抬手的动作惊动了,转动着身体,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小小的雪窝里分外清晰。

庄华保持沉默是金。跟女生“理论”什么的,她从小到大就没赢过,小时候因为别的女生会哭,她从来不,所以挨批评的总是她,长大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在这种无聊的“理论”上lang费过时间了,把人惹急了还得哄,不够她忙的。

其实,庄华真的想多了,她是没照过镜子,她要是照过镜子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了。

庄华一个激灵,睁开了干涩的双眼。

不是自不量力,而是除了战,就只能选择束手就擒。让这些骨子里就似乎高人一等的贵公子们在有能力反击的情况下束手就擒?对不起,教他们念书的先生没这么教过。

“既然来了,先帮我把闸门升上去。”庄华说道。

旁边拿钥匙的看守手忙脚乱的开了锁,七八个看守就进了牢房顺利的把倒地不起的人抬了出来,直奔地牢出口而去。

她果然还是跟女的混比较吃得来啊。

即使再慢的船行驶的速度再慢,也是在走着,眼看船头的两个人就要错过去了,少女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突然抬头看着庄华说道:“山庭大人,可以来我们的船上吗?”说完,就好像在等着宣判一样紧抿着嘴唇,期待的看着庄华。

柏缇和戚缙身后的人剑拔弩张吹胡子瞪眼的,战争主角的这俩人倒是风轻云淡的坐在那,不看对方,也不阻止手下人的行为,可就是这俩啥都没做的人,气场最足。

庄华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但是又转瞬忘了说过什么,有些懊恼,叫道:“焕!”

庄华脑子飞转,终于在颅内压持续走高的状态中把事情捋清了,柏璜要逃跑!

柏月彻底清醒了之后,庄华嘱咐了一番,“公主,一会儿你要很紧我,我说什么公主照做就好。”

“我不该带你来,都是我的错。”庄华愈发愧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易!!!

“终于,边龄没有见到他的昔日好友,在一次王宫饮宴的时候遭遇刺客,他受了伤,刀刃上有毒,他没撑到回家,就去了。”

雁容撑起身子坐直,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南城那边正月十五的时候来了一个西域班子,我还没去看过,先生陪我去吧!”

初衷,肇王心想着自己的初衷,他是要在两个儿子中间选出继承人。

庄华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只是看着面前个托盘直犯晕。

“非也。”庄华慢条斯理的从外衫怀里拿出一封帛书,摆在身前的地面上,“大王的儿子若是孝顺,且能力卓绝,大王不是大王亦无性命之祸。”

“是太子的意思?”庄华被押往天牢前问了柏玉。

戚缙道:“侯先生过奖。”

“那还用说问!”雁容白了焕一眼,“会做菜,自已又不吃,那就是做给别人吃了。”转头问庄华:“先生,我说的可对?”

温热的鼻息喷撒在庄华的面颊,让庄华忍不住向后躲,柏璜看出她的意图,伸手按住了庄华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