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什么意思?”同是漫不经心地问着,秦又目光灼灼。

那双亮含秋水的目光浅浅,精致高冷的面庞将周遭的场景定格成了一幅画,美丽动人,佳人怜惜。

“小又又,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姐姐的幸福不用你操心。”

说罢,利落打开车门,拎过包包,从他这侧下了车。

而她正是望火扑蛾,本身已千疮百孔,还泥足深陷,从此万复不劫。

“告诉医生,最好给我救活,不活他也别想出了医院,我一会到。”

秦又锋利的目光扫到他们,几个人哑口无言,额,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少奶奶和大少爷吵架了,愤怒不会也波及到他们身上吧。

傅绍晴脸颊红润,用胳膊肘抵制他掌下的妖孽横行,“斯存哥,现在大白天的,我们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哎……”她推搡,男人戏谑又不负责任的语气有些伤人的自尊,就是这意思,她上杆子来诱惑他,不管躺在身下的女人是谁,他都不会推究。

傅绍燊想张嘴却有些尴尬,这辈子,他哪求过人呐,都是别人上赶着给他。

烟草气息又带着他淡淡的清香气味刺激着她的五官,锋利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瓣摩挲。

“你电话号是多少?”谢小蟹趁热打铁拿出笔按着自己胸前的衬衣。

可傅靖天却不嫌烦地走过去,敲开那深灰网格下的车窗玻璃,被他敲烦了,‘唰唰’车窗才降下来。

傅白白低头,紧紧攥着变形金刚摇头,小声细语,“秦妈妈,我没事。”

“什么时候离婚?”

*

整个五官都被男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笼罩,鼻翼间缠绕良久,她挣扎,但男女力气上相差的悬殊,致使她怎么也无法撼动上面那尊活像。

“我退出…祝福他们!”

而锁着南郊地契和他们户口本的军事保险柜,恰好就摆放在他面前,那种想拿却拿不走的感觉真是跟喝了泔水一样,噎不下去吐不出来。

默默跟上前面那具步履寒蝉的老人,呼吸沉稳不絮,大步流星。

两人全然不顾一旁着急的傅老爷子。

三年来,也有符合她类型的适合骨髓移植者,但都因为细胞最根本的活性排斥,导致手术失败,医院也是通过她的身体条件自行研究出人造骨髓,才得以延缓病情恶化。

铁心不原谅他的秦又本来就心肠软,被弄得眼眶有些模糊,硬硬说道,“那好,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骨髓送过去,我们就一次两清。”

“我从小就没有妈妈。”

“就算…就算以前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义务,现在想了,有什么不可?”

“那为什么推迟了?”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却没想到是这样。

虽然恶霸已走,可人们畅玩的雅兴确是消退一半。

从二楼梯台处传来一道低醇的嗓音,“爷爷,秦岳父是我请来的!”傅绍燊优哉游哉走下来,嘴里夹着一根烟。

母亲去世那一年,他把所有责任全都怪罪在她的身上,丧心病狂到绑着她,不给一粒米,一滴水。

“honey,祝你28岁生日快乐!”近身在男人脸颊意思地贴了几下,看似很亲密。

晚宴上所有的食物和设备都堪称经典,傅家别墅装修本来就富丽堂皇,处处华丽,一台82年的复古怀旧老式留声机放着沙哑婉转的女声——ifiain’tgotyou。

总经理趋身前来,点头哈腰,“傅总,难得莅临啊,上面请。”

他站的位置正好是入口处的台阶上,恰好挡住了去路。

其他人见缝也以各种借口假走,很明显傅总是有意支开女人,他们在没有眼力价站着也不是个事。

吃完,秦又又带他来到上学时和傅绍燊常去的那间饮品餐厅喝奶茶,餐厅的名字叫囡囡儿。

“挺好的,就是没你在,显得无聊。”这小家伙嘴真不是一般的甜,蜜汁浇灌也该差不多了。

更何况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会想出这么多词来赞美她,肯定是个聪明的娃子。

“今早咱们公司大厦楼顶,停着一架飞机,里面有个三四岁的小孩。”

洗完澡的秦又,发现卧室里的灯是闭着的,不仅咂舌,傅绍燊可真是卑鄙小人,临走竟还把灯给她关了。

“……”

傅绍晴虽是富贵家的孩子,可男盆友确是寥寥无几,因为她有洁癖的性格,更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所以她是纯洁无暇的。

平时唯唯诺诺的傅绍晴急红了眼,伸出的手臂已然掴了过来,即将落在惊惊愕愕的秦又脸颊上。

“两分钟内,穿好衣服。”

电话被果断挂断。

秦又烦躁,傅绍燊对她提不起兴趣,又怎会爱上她。

机长闻言,害怕地要给他查看,被傅白白委婉地拒绝了。

指尖划过的地方,都很柔软和温柔。

女人一丝不苟,兢兢灼灼地给他上药,他望着女人离不开视线。

刚起来的秦又有些蓬松的头发柔软秀黑,清纯性感的小睡裙恰倒好,上可遮沟,下可盖底。

若隐若现的沟壑因为她低身扶起的动作而起伏上来,白皙干净

的皮肤衬托她清丽的气质,精致的五官可以算是小巧圆润。

这样一个女人,说实话真的挺不错,可他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显赫的家世,美丽的外表,还算可以的性格。

是什么让他当时爱上了姜一媛,却忽略掉她的存在。

因为媛儿当时穿了一条和囡囡一样的裙子,粉红色的蓬蓬裙,收腰,高挑。

从此变一发不可收拾,总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一点影子,高冷,绝色!

秦又给他擦拭,不可能没有感觉男人灼热的目光投过来,洁白的消毒棉球狠狠压在他侧脸旁的那块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