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珠儿和佳人在这风流快活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屋中的欢闹声。

纯阴女本就难得,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唯一知晓的一人已于一年前在他炼药的密室中去世。他并不相信世上凑巧之事竟都让他遇见,若不是,她便是那人,族中一直在寻找的那女子。纪拂兮刚刚的警告,让他坚信了这一点。

坐于桌旁,姚锦墨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摇晃着杯中茶水,见对面的人面色不善,笑着一饮而尽。8小说w?ww`

席散,姚锦墨来到丞相府,浩浩荡荡地队伍自是又引来了不少围观。他下了马车,没了之前庄重中带着风流的神情,他冷冷地盯着门上的牌匾——纪府。

被瀑布下汹涌的河水急地冲向下游,绿珠挥舞着双手想抓到救命之物。?`终于在水流逐渐减缓之处抓到了水草。

石壁上嵌着夜明珠,明亮的光芒照得这里宛若白昼。入眼的全是灵位牌,微微黄的木质揭示着时间的久远,除此之外,这里空无一物,给人一种恐怖怪异之感。位于最高处正中的位置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慕容胤!正是前朝皇帝的名字!

秋月用小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担忧地问道:“少夫人,你没事吧?”

“是。”

丫鬟的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带来了她的药箱。

妖孽?他怎么在这?绿珠有点疑惑,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自己本来就只是想给阿包一个小小的教训,可也不至于打这么惨啊,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叫他以后怎么见人呐。

绿珠很不爽,干脆耍起了无赖:“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不下去了。”

秋月停下手中的动作:“女婢也不知,当初少夫人刚进府的时候就命奴婢这么做了,以后每天也都是如此。”

但她仍不甘心,急忙说道:“快给我拿镜子来~”少女不解,却还是到梳妆台边拿了一个铜镜递给沐之。

女子抬起头,笑着回答:“我知道。”

姚锦墨此刻则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嗤之以鼻,冷冷地盯着男子,这目光吓得男子背后凉,忙应声答道:“无此规定,自然是没有不妥的。”

众人们自然也知道来者的身份定是他们所比不得的,这男子背后势力也大,能让他如此恭敬对待的人定是不一般,他们停止私语声,静静地观望这一场难得的竞剧。

台阁上,中年男子转头看向身旁一身黑袍黑衣,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请示道:“门主?”

“走。”男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拂袖离去。

中年男子咋舌,这结果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的,石门庄的位置何其重要?仅离京城百里远,不论对商运停歇还是对商讨事宜均是最合适的地点,门主之前为了这费了多大劲才将前任拥主暗杀于庄中,如今就这样算了?

中年男子不敢相信,急忙开口:“门主,这不可啊。??`”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男子未回头,冰冷的话确实代表了一切。

中年男子自是知道无人能改变门主的决定,摇着头,叹了口气,朝台下望去,这女子是谁?

台上男子见台阁上迟迟未出抬高价位的声音,甚是疑惑,却也不好继续推脱:“十万零一两一次……十万零一两两次……十万零一两三次……”一锤定音,本来想目睹一场巨头之间的较量的众人均是咋舌,不可置信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敢相信这样就结束了,此起彼伏的私语声又响起,探钦佩和探究的目光灼灼地向绿珠投来。

绿珠也是不可思议,想从姚锦墨脸上知晓原因。姚锦墨却像什么事都未生一般,抓起绿珠的手就往外走去:“走吧,带你去玩。”

宅院外,已有个侍从牵来两匹马,一匹汗血马,一匹乌云踏雪,毛干净柔顺,一黑一白甚是养眼。

“可会骑马?”姚锦墨转头询问。

绿珠不以为然:“自然是会的,最会骑的就是好马!”

“上马。”

一语落毕,两人均抓住绳缰,骑上马背。

“三十里外的沁心亭,比谁先到。”语毕,姚锦墨挥鞭前往,绿珠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许久未曾如此激动过了,初秋的清凉抚过绿珠躁动的内心。迅移动的光景给绿珠带来一种心灵的震撼,不像被人带着飞上天的那种浮虚感,这种感觉被她牢牢掌握,更像是她一直所追求、想要的,不被束缚的,自由的。

此刻绿珠有种强烈的目标要追上他,可这距离总是以前一后,相距一丈,每当她要追上的时候,距离总是立刻又被拉开。

郊外的路上,一绿一紫两抹身影向前极飞驰着,衣袂翩飞,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尘土飞扬,路边的花草被劲风吹拂,多了一分灵动。

今日的郊外,异于往日,似乎格外美!

沁心亭前,两人一前一后翻身下马。

“你的马术倒是精湛。”绿珠理了理浮于眼前的一缕碎,向前不吝啬地夸赞道。

“你也不错,何时学得?”姚锦墨将马缰系好,转头回应。

“之前我爹经常带我去马场,都是他手把手教的。他可得过市里马赛的第一,若是较量,你的马术绝对是不如他的。”绿珠也将马缰系好,得意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记得?”

绿珠一愣,自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自然不会讲出这是她前世的记忆,只是含糊地耸肩:“没忘太彻底,有些事还是记得的。”

姚锦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绿珠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绕过他朝亭中走去,还未落座,却是被他的话打断。

“阿珠,你肚子可有不适?”

绿珠疑惑地转头:“是有点,你怎么知道?”

姚锦墨面露尴尬,只好上前凑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葵水来了。”

“咳咳——”绿珠面色潮红地干咳了几声,倒忘了这几日葵水该来了,这荒郊野外的,该怎么办?

姚锦墨脱去外袍递给她,她赶忙接过披在身上。

“这附近可有人家?”再骑马回去是不太可能了,只能找个妇人家借套衣物和月事带了。

“几里外有个林子,里面住着几户人家。”

两人也不迟疑,立刻朝前方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