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您如此盛情,真是不胜荣幸啊。”

“不急,先看看你的房间吧。”夏婉青的表情不变,唇边依然搁着浅浅的笑意。“知道你要回来,我立刻就叫人好好打扫了一遍,里面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江律师是沐山的专属律师,对沐家大大小小的事了若指掌,他适时插了话。

此刻沐华正站在海拔一千八百多米的云顶山上,手里捏着纸杯裝的热咖啡,或许是信号问题,手机里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而遥远。

“我儿子真可怜,他这么为你着想,你却满不在乎。”

吕白轻轻叹一声:

“哇……”

“你是谁?”

“反正是开车,不用坐火车地铁什么的,带上凯撒和阿白吧。”

“我可以信任你吗?”

“吕老师,我知道你在家,请您开开门吧!”

袁青急急忙忙走出卧室,突然发现吕大作家正穿着围裙,叉着双手等在门口,顿时脸涨得通红:

这些年来,他一直像哥哥像亲人一样对她呵护备至,照顾有加,而她有了前车之鉴,开始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人的友谊,维持着12米的安全距离,不再试图让两人的关系向前一步。

“再缩头缩脚,屁股就全tu出来了。”

李莞瞪了一眼摇头晃脑,手里捋着假想的胡子,故作诸葛再世的男人:

“我知道,你和李砚接触过,不知他是否提及过这件事。”

这曾经出现在网上资料里的女人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袁青面前,应该就是阮心眉,而紧跟在她身后的同样冶艳精致的女人便是李薇珊。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孩子。”

阮心眉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冷酷:

天气一热,雨水便多了起来,春雨静谧而缠绵,窒闷而潮湿,万物都在悄悄生长,蛰伏在或明或暗处,让人不禁有些烦躁不安。

隔着手机,袁青听见李砚打了个嗝,此君似乎在酗酒,或许是无人倾诉的缘故,话显得比平时要多了些:

吕白继续赶着各大杂志社的稿,忙得日夜颠倒,连下巴胡茬都冒出来了,似乎夏薇薇的离开对他并未造成什么损失。

“大晚上的,怎么不住在家里?”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让阿姨不再受气。”

“恩、恩。”袁母拼命点着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都给你存着,给你存着,等你嫁人给你做嫁妆。”

真是个冷酷的男人!

“喂,夏薇薇?”

“呱!”凯撒发出一声尖叫,它从梳理羽毛的间隙居高临下的俯看袁青,那蹙眉不耐表情居然和叉手靠在玄关口的主人如出一辙。

“什么?!”

说罢,吕白就回到了书房,只留下袁青像吃了黄莲一样,难掩苦涩。

“我听他说过,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夏薇薇在哪里?”

吕白扬起嘴角,想到厨房壁柜第二层那空空如也的饼干盒,似笑非笑的看了女人一眼:

于是在周三的午餐时间,吕大作家无情的夹走了袁青最喜欢吃的鸡翅:

吕大作家的俊脸拉得比马还长,不过还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表情:

“对了,你猜这报纸是谁给我的?”

“出了什么事?”

吕大作家维持着淡淡的笑容,如同一口井,将幽冷隐藏于深处。

常山笑了笑,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眉清目秀的男人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友。

“什么?”袁青搅拌的动作顿时停顿下来,瞪大了眼睛,像只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猎物的花狸猫。

“不,这是公事,你也得留下来。”

“我、我就是。”

见他们还赖着不走,姜队长更加不耐烦了,不断做出大幅度的驱赶动作,顺便秀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一不留神骨骼粗大的右手啪地一声甩在袁青的脸蛋上,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半道红印。

5把包子牛肉饼豆浆统统塞进微波炉里,等吕大作家眯缝着眼,阴沉着脸,像梦游一样走出卧室

吕白看着赖床成性的女人一大清早神采飞扬的奔出家门,到了傍晚就像地里蔫了的白菜一样灰头土脸的回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手机那头吕白微微一顿,既而淡淡说道:“请你注意措辞,她现在除了在上班,还能在哪里?”

忽然,袁青眼睛一亮,她终于找到了这世界上唯一让自己有过债主经验的人,迅速起身关了电脑,拿起箱子,和众人挥别,直奔租屋。

“知道了,等一会。”

袁青将购物袋暂时先放在玄关里,脱去了鞋搁在鞋架上,步入挂着水晶吊灯的客厅,客厅转角处是厨房和洗手间,再往里走便是书房、主卧和次卧。

徐姓西装男终于忍无可忍的扭头向袁青控诉:

“唉,婉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摊上那么个妈,为了吃香的喝辣的,自己gou搭有钱人不成,就让自己的女儿上!”温雯冷冷一笑,“你那媳妇能耐也忒大,看谁都不顺眼,整天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脖子都快要仰到天上去了。自从她嫁给你之后,有哪一天正眼看过你?结婚当天,不但逃婚,跟自己的情人私奔,甚至都要上了chuang!”

“妈!”丁默远喝止道,“都过去了,况且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温雯深深看了儿子一眼,叹息道:“啥时候你让你媳妇回来吃顿饭吧,毕竟她现在对你还有用。”

丁默远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又带了点无奈:“已经太迟了,她似乎找到了对自己更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