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白轻轻叹一声:
“袁青,你这个坏女人,想抢走我妈没那么容易!亏我爸还花钱养活你,早知道全喂给狗都不喂你!”
“你是谁?”
“怎么了?”吕白半坐起身,打开台灯。
“我可以信任你吗?”
吕白打开了书房门,快步走到了玄关口:
袁青急急忙忙走出卧室,突然发现吕大作家正穿着围裙,叉着双手等在门口,顿时脸涨得通红:
霎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再缩头缩脚,屁股就全tu出来了。”
“怎、怎么了?”
“我知道,你和李砚接触过,不知他是否提及过这件事。”
这些日子里,吕白脸上的笑意越少,心事越来越多,如乌云蔽日,留下巨大的阴影横亘在两人中间,他俩距离看似很近,却咫尺天涯。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孩子。”
阮心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天气一热,雨水便多了起来,春雨静谧而缠绵,窒闷而潮湿,万物都在悄悄生长,蛰伏在或明或暗处,让人不禁有些烦躁不安。
“喂,小青青?”
吕白继续赶着各大杂志社的稿,忙得日夜颠倒,连下巴胡茬都冒出来了,似乎夏薇薇的离开对他并未造成什么损失。
袁青吓得汗毛倒竖,蹑手蹑脚走向玄关。
“别哭了,我会想办法,让阿姨不再受气。”
此刻的袁母完全不似电话里那般泼辣,一颗慈母心煎熬太久,终究只剩下这一句,翻来覆去的说。就在这熟悉的絮絮叨叨间,袁青心头一暖,禁不住红了眼眶,为了不让这短暂的团圆过于伤感,只能转移话题:
真是个冷酷的男人!
鱼饵从来都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只能任人摆布。
“呱!”凯撒发出一声尖叫,它从梳理羽毛的间隙居高临下的俯看袁青,那蹙眉不耐表情居然和叉手靠在玄关口的主人如出一辙。
李砚半张着嘴,足足观赏了几秒钟,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然后格外无情吐出了她平生最讨厌听到的评价:
说罢,吕白就回到了书房,只留下袁青像吃了黄莲一样,难掩苦涩。
“朋友?请问你有什么事?”
“夏薇薇在哪里?”
“好。”
于是在周三的午餐时间,吕大作家无情的夹走了袁青最喜欢吃的鸡翅:
“是我低估李砚了。或者说对他过于强烈的个人看法让我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当他第一次联系我时,我就应该想到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对了,你猜这报纸是谁给我的?”
“汪汪!(我饿了!)”
吕大作家维持着淡淡的笑容,如同一口井,将幽冷隐藏于深处。
“现在刚好一点。”
“什么?”袁青搅拌的动作顿时停顿下来,瞪大了眼睛,像只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猎物的花狸猫。
“没事,胖就胖了。”袁青不自在的一扭身,“等什么时候要相亲了,我再减也不迟。”
“我、我就是。”
朱丽莎眼角抽动,面部表情僵硬:
5把包子牛肉饼豆浆统统塞进微波炉里,等吕大作家眯缝着眼,阴沉着脸,像梦游一样走出卧室
阿白自从遇到和自己人生观世界观天差地别的凯撒之后,整个狗生都不好了。
手机那头吕白微微一顿,既而淡淡说道:“请你注意措辞,她现在除了在上班,还能在哪里?”
“好的。”袁青说罢,就想起今天自己在职的公司刚刚倒闭了,藏在挎包犄角旮旯里的钱包从昨天就彻底干瘪了,眨眼间她就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目标睡大街。
“知道了,等一会。”
“说中文。”
徐姓西装男终于忍无可忍的扭头向袁青控诉:
阮心眉还在等待着,似乎只要不走出这间客厅,她就有这权利知道袁青的选择。
袁青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内心翻滚。
就在这时,贴在口袋里手机发出细若蚊蝇的嗡嗡声,袁青如梦初醒,仿佛被按了开关的木偶,打开手机,只见来电人是——吕白。
他终于还是在了,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如同定海神针般出现。
“吕白?”她嗓音微微上扬,这平淡的音调藏着多少喜忧,只有她自己知晓。
吕白毕竟认识她很多年,现在又是她的男朋友,很快就察觉出了什么: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袁青本能的背过身去,遮住阮心眉冷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