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完成我的采访,因为李砚不会放过你,就算我放弃了,他还是会向别的媒体透漏这件事,所以还是交在我手上比较好。”

袁青杵立在玄关,看着猫眼里的不速之客,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袁青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很快就和吕白恢复到以往朋友以上,亲人未满的关系,本以为至此之后,应该是纵使相逢应不识,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当宿舍管理员三番五次来叫她,在舍友们“看好戏”的目光下,她只能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从女生宿舍走向一楼大厅。

“什么?”

“怎么样,还可以吧,没给你……丢人吧?”

肖老板忍无可忍,把这两丢死人不偿命的青梅竹马外加两只萌宠一起打包上了车,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阮心眉带着我嫁进了李家,不过前提条件是不论是户籍上还是对外都要抹去我的存在。”吕白嗓音低低的说道,他直呼自己母亲的名字,仿佛在叙说与己毫不相关的故事,“李洛阳是个要面子的商人,他十分介意阮心眉的婚史,一开始并不打算让她当太太,哪怕她怀孕了,依然在犹豫不决,阮心眉正急得火烧眉毛时,李砚却把一个契机送到了她面前。”

在李园度过了令人窒息的七天后,袁青看着吕白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行李。

“你在房间里等我一下。”他从桌前站起身,大步走出房间,从楼上匆匆而下,二话不说,径直走入书房。

“阮白,你是我的儿子,就算改了姓,依然改不了血缘上的任何东西。相反,你的眉眼,你冷漠的气质和冷酷的心脏完全肖似于我,唾弃我,就等于唾弃你自己。”

袁青以为自己会有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安清了。

待吕白进入卧室后,袁青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烦乱的抓了抓脑袋,思来想去,因为没有李薇珊的手机号码,只能给李砚打了个电话。

我还能有你多久?

“乒乒乒!”

袁青只觉得屏住的眼泪又快要掉下来。

袁青的脸颊和下巴都被袁母捏红了,一双软绵绵的手也被袁母激动的攥在了手里,留下一片红印。

吕白身形一滞,继而回过头,淡淡说道:

李雪珊生怕她会向吕白告状,才会临时补救一个“道歉”。

“不用了,不用找了。”

李砚专心开了一会儿车,见副驾位没了动静,便掉回头去,只见那掠来的女人半个身子卡在车座和车顶之间,虽然拼命挣动,却依然动弹不得。

个了。

“我是李雪珊,吕白的……朋友。”

姜阿姨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嘴里说着算不上热情的客套话:

“谁流口水了?”

出师未果的面试后,接下来的两天,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人还没来,要不要我陪你坐一会儿?”

尽管如此,日报的事,还是不能不提了。

回到吕白所在的住宅区,两个助理一前一后跟着吕大作家进入他的家门,夏薇薇被他叫进了书房,而袁青被命令负责准备茶点。好好的专访被常山这么一搅和,害得吕大作家连惯常的下午茶都没吃,肖阳精心准备的咖啡和蛋糕都白费了心思,以这一米八大个儿的胃口早就腹内空空如也了。

常山淡淡笑道:

忘了说一句,上大学的时候,肖阳曾追求过夏薇薇,不过那段虚无缥缈的感情在夏薇薇得知肖阳的癖好之后,被彻底拉进了黑名单。

有一阵子,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笔直的注视着那微微泛白的黑咖啡,看着那双轻轻搅拌奶精的白皙的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

“咳咳咳……谁、谁唔的?”

“谁是曹玉柱?”

当朱丽莎说明来意后,其中一保安对另一个说道:

3给凯撒的小碗倒鸟食,在它啄自己之前,一口气将手抽回来

手机里有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无声无息的挂断了。

“喂,肖阳。”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肖阳耳内。

袁青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不是第一天和房东打交道,知道李琴向来都是这个脾气,她不该因为自己糟糕的心情迁怒对方。

每当这家伙不想做某件事的时候,都会习惯性的含糊而过。

怪声隐匿了,取而代之的是软糯糯娇滴滴的小嗓:

“看你的气质。”

袁青像只小兽,低低的说道,眼里冒着狰狞的光。

“青……”袁母微微颤颤的抬起手,想去碰触女儿的脸。

然而,袁青扭过脸去,大步走出了急诊室,与交完脑部ct费用回来的吕白迎面撞了个正着。

吕白认识袁青这么多时间以来,从未看过这甜甜软软的女孩有过如此狰狞的眼神,仿佛要把一切燃烧殆尽的样子。

“吕白,我妈就暂时托付你照顾了,我还有些事要办。”

吕白一把拉住袁青的胳膊:

“别做傻事,脑部受伤可不是小事,只要有些微症状都有可能出大事,现在的你最该做的是留在她的身边。住院费和检查费用我都交齐了,这有一张卡,以备不时之需,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做的事,我来办,还有——将许丰奶奶家的地址给我。”

袁青抬起头,仰视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李砚这个混蛋,只有一句话说对了,吕白是她的神,她袁青这辈子都视吕白为自己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