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九年前,她唯一做的也不过是从他身边拔腿逃开了,在宿舍里足不出户的躲了两天后,直到吕白亲自上门来抓人。

“我的心已经变得和九年前不一样了。”吕白语调缓慢而郑重的说道,“这一次,我不会再拒绝。”

当袁青穿着那条浅绿色的鱼尾连衣裙走出试衣间时,她只敢让自己的身影在穿衣镜前停留了三秒,便像兔子一样夹紧尾巴蹿到吕大作家面前,贼眉鼠眼的问:

于是,一咖吧的人无不中招,都趴在桌上笑喷了,只剩下李莞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今晚又要加班收拾了。

“嗯?”

没有了这鳄鱼池,你保护不了任何人,不光是那只兔子,就连你自己也不堪一击。

“啪嗒!”吕白手中的筷子从桌上滚落在地上,他神色复杂,半明半暗间,说不上是憎恶、惊愕还是痛苦。

譬如此刻,她为儿子的话哈哈大笑了片刻,从茶几的烟盒上取出一根女士烟,点燃后抽了口,在吐出的烟雾中,目光冰冷的迎视着他:

恍然间,吕白终于将那把她渴望已久的钥匙交给了自己,等着她开启他心中的那扇大门。

“好。”

袁青回过头,撞上男人幽邃的眼眸,想说的话堵在胸口:

深更半夜,一弱女子独住在偌大而寂静的旅店房间里,突然,敲门声响起。

袁母安抚似的拍了拍袁青的手,回以一丝微笑,尔后步履缓慢的走向自己的老公。

不大会功夫,多日不见的女儿在袁母手里彻底成了揉搓捏扁的白面团。

“吕白,你真的好自私,好残酷,十多年了,为了你,我放弃了家业,一心一意做薪水低微的作家助理,不论事业上还是生活上,满怀希望的为你和我们的未来打算,你却每一次都把我狠狠推开!”

从一开始,李雪薇并非真心想要告诉她吕白过去的事,早在她请求自己劝说吕白回家时,已经和李砚事先达成了交换协议。这场半途而废的绑架结束后,李砚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雪珊。

楚阿姨拿出一张100块红票子:

袁青无奈的按下按钮,车座向后倾斜了45度,便止步不前。

“我、我没钱……”当“相亲”这两字在遗忘已久的大脑里闪过时,袁青能想到的借口就剩下这

“你究竟是什么人?”

袁青坐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才到了夏薇薇的家门口,尚未按门铃,门就自动打开了。

“你在仰头看什么?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他从来都不喜欢甜食,只是透着梦幻而美好的香味实在太诱人,才忍不住不得不下口。

吕白站在门口,透过咖啡屋的玻璃墙往里看了一下:

袁青不相信心细如尘的男人会没有看见那个被红水笔圈起来的新闻,不过他不提,她便不问。虽然吕白从不多说些什么,可袁青知道,他的世界里一定有段极不愉快的记忆,像道紧锁的铁门把所有人都阻隔开来,而她目前还不够资格得到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吕白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动方向盘,将车子从繁华的市中心街道驶入了高架道。

“常记者过誉了,我算不上什么大作家,不过是个网络写手而已。其实对于常记者的大名早有耳闻,毕竟能赢得夏助理芳心的男士屈指可数,常记者算是个中翘楚了。”

“啊呀,你们终于来啦,让薇薇和常记者等老半天了。”

伴着李砚浅浅的笑声,吕白切断通话,书房里骤然恢复了沉寂,慢慢踱回书桌前坐下,双眉紧锁,再抬眼,眼前便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袁青一口饼干噎在喉咙口,脸涨得通红,差点没被呛死: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突然而至,车门打开,下来两个民警。

身后传来男人淡定自如的嗓音,袁青定了定心神,急匆匆走到别墅区的入口处,便被两个保安拦住了去路。

2给吕大作家挤牙膏倒漱口水

“请问你……拿到工资了吗?”

“你先吃着,我去下洗手间。”肖老板说罢,就一溜烟躲进了厨房,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从漫长的联系人名单里找到了“大白”这个名字。

“李大姐,我没有这个权利,也没这个义务去替别人决定是要收养还是要弃养宠物。”

袁青不是认识吕白一年、两年、三年,而是认识了这个男人整整十七年,从初中、高中、大学到现在,对他的坏毛病明朝秋毫,洞若观火。

吕白轻咳了一声,嗓音里充满威压:“凯撒。”

“车贷要还三年,房、房贷还要还十三年。不过你怎么知道……?”

“他在书房赶稿,你要等一会。”

常山不介意的一笑:

“无妨,我今天就是为了任务而来的,所有为了工作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常山跟着袁助理进入客厅,在她的引领下在一个小沙发上坐等。

因为特别讨厌某人,袁青只给了他一杯白水,那白水还是隔天的陈酿,然后重重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白水晃动,有少部分甚至落到了常山的手背上。

常山不以为意的一笑,用手指拂去了水:

“袁小姐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烦事了,心情不好?”

袁青粗声回答:

“何必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