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李大人何意?祭司与肃王双双消失无踪,先皇走于恶疾,难不成我大齐江山就无主吗?!”

楼子裳脸一红,轻笑一声,权枭紧紧抱着两人的披风,小声道,“让你摸摸,怎么?想摸我的吗?”

他暗暗决定,以后定要多做才行。

他声音轻柔,定国将军如鲠在喉,怪不得,怪不得这祭司死心塌地的,这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黄将军目瞪口呆,有些回不过神。

楼子裳霎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蹭,闷声道,“你说吧,权枭没事的,没事的,我们总能找到法子的,总能找到的。”

他为闵驹倒了杯茶,接着捧着一杯热水紧紧的坐在权枭身边,权枭一身寝衣,墨发随意的散着,整个人闭着眼,慵懒的靠在床头,楼子裳在他身边坐下,将那水喂到他唇边,权枭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发红的双眼无奈的笑笑,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这傻东西……

黄将军匆匆赶来就看到如此对峙场面,心中一惊,上前豁然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祭司昏迷未醒,外面乱成一团麻,自己倒是乱了起来。”

“殿下!”一人一身戎装从外面进来,“莫要胡说!”

点穴时间长了就身子不好,权枭对楼子裳的点穴只有半个时辰的作用,楼子裳功力恢复极慢,等他用尽全力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觅芙回身看着直愣愣坐起来的楼子裳吓了一跳,“主,主子,您怎么起来了?”

这肃王……简直是胡搅蛮缠!怎的就抓住他那一句话不放了,知府叫苦不迭,他身后还有自己贴身奴仆,当着奴才的面,他好歹是堂堂知府,怎能这般丢人,再者说……京中现在早已被控制,呵!

权靖眉间微蹙,一闪即逝,“是好久没好好跟钰儿唠唠了。”

权钰一怔,呵呵一笑,“对,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可是他都要杀了本王了……本王还在乎吗?!本王有什么好在乎的?他想借刀杀人,他想除掉我……呵呵……”

“你说什么?!”元德失声大吼,暗从中的林统领心惊肉跳,这知府,好大的胆子?!

觅芙眼中含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指挥着下人准备,楼子裳靠在权枭怀里,他其实没什么大事,意识也清醒的很,只是这次费力大了,元气消耗过大才会这个模样,听着权枭那焦急的口气,不由心疼的厉害,咬着牙道,“权,权枭……”

祭司祈雨之地位于杭州,自古以来祭祀求雨地点无非就是境内山川,先贤祠庙,佛寺道观和祭坛,江南一带地势平坦,山川少见,然河水湖泊较多,珉河乃是最出名的,每每雨季来临之时,声势浩大,似飞天而下,而珉河旁边官府更是设有祭坛,这无疑是最佳的祈雨之地。

消息传到京中,李家哭声一片,直说要皇上给李大人一个公道,但权枭遇刺,这事儿真查下去谁也讨不了好,所以一切就像权枭想的一样,皇上之给了些金银抚恤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权钰再次被叫到了御书房。

权枭挑眉一笑,“你说,我都应了你了,你怎么报答我?嗯?”

每次都说一次,但哪次一次能收场?楼子信他才是傻子,况且……在马车上,周围都是人,楼子裳红着脸哀求道,“权枭……别了……”

肃王刚回京就带兵平定狄子,更是建药堂,如今流言一瞬间飞起,肃王以皇子之身亲下江南,肃王做的一切不用说大家都看在眼里。

楼子裳耳根一红,身子一抖,唾骂自己一句不争气,压下心里的酥麻恶声恶气道,“祭司瘦瘦弱弱没几两肉喜欢还说呢么?”

之前那一直是与他做戏,逗他玩呢,这位一直都是站在权枭那边的啊!他青衣殿竟一直与权枭一派,那之前与权枭那般的亲近……也就是真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皇位之争到了这个时候是再也不能拖下去了,然而这一次实在是兵行险招,他厉声道,“权枭你知不知道,江南是阮家的地界,你去了江南……你以为他们会让你完好无损的回来吗?况且江南百姓定是对你忌惮害怕,两相交加,就算你功力高强想要全身而退也是难上加难,一旦权钰一脉用大军强弩,你……”

但权钰为什么会紧紧的盯着楼子裳?权靖莫测的看了楼子裳一眼,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头疼的揉揉额,“你又怎会与世子在一起?”

权靖颇为欣慰,楼子裳不禁笑着上前道,“皇上,人多力量大,而且众位刚刚用完膳正好也可以消消食,您也不必心疼他们。”

这一巴掌权钰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但他却完全顾不得,楼子裳一向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什么时候让人见过他这般模样,权钰被他扯着衣领,狠戾的眼神看的心颤,楼子裳什么时候有了这功夫,惊骇遍布全身,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

“只怕也是有条件的吧。”

权枭没说楼子裳还真没注意到,他拿起一看果然如此,不由眉头紧蹙,“瘟疫死伤多的也该是老人和孩子,怎的这些村子孩子妇孺染病的还没壮丁一层,与以往报上来的极其不相符,朝廷的抚恤可没少发。”

权钰跟着道,“父皇说的极是,祭司放心,钰定夺得首猎,祭司只管看着便是。”

权钰看他神色得意一笑,“祭司可还喜欢?”

楼子裳还要说什么,权枭直接喂了一勺汤到他嘴里,“好好吃饭,今儿得好一通忙活。”

楼子裳闻言脸红,这人真是,这事儿记得可真周到,轻咳一声叮嘱道,“别让人看到你。”

“我当时在外面租子,可怜我一家老小全部命丧于此,死无全尸啊,老天无眼,楼芮,我那母亲与娘子那日带着小儿出游,堪堪躲过一劫,想要上告,你这畜生。”

楼子裳侧目看权枭一眼,权枭在他面上亲亲,楼子裳忽然笑了,“楼芮,您那样伤了和硕郡主的心,你当真以为她还会惦记着你?嗯?”

楼芮极其暴躁,闻言大力拍拍床板道,“够了!我不是说了吗?!让管家去找康王,康王那边一直是管家在接头,而肃王那边不是一直都是你吗?!我楼家从未与他扯上关系,难道还不够清楚?”

“滚!”楼芮怒喝一声,林夫人看似阻拦却丝毫不用力气,只是干嚎,“老爷,老爷不可啊。”

权枭仿佛看出他的心声,沉沉的笑了起来,“放心,相公多得很呢。”

最后楼子裳被折腾的险些哭出来,权枭那物实在是大不说时间还长,这以后要真是……可怎的得了,偏偏就那么一想,他还有些心痒痒,体内似乎还有些瘙|痒,口干舌燥的更加厉害,羞得埋在权枭怀里死不抬头。

待嫁新娘总是美的,覃姗姗也不例外,她笑的很美,哥哥说的没错,即使不能嫁给权枭,她嫁的却也是不差的,权钰这般设计于她,但只要对她好……她也无所谓。

楼子裳看着两人蓦然飞身而起,权枭快速跟上,楼子裳恨不得将两人千刀万剐,这两人将姨娘置于何地,姨娘对这父子俩尽心尽力,到头来就得到这么一句话么,覃沐与自己娘亲抢男人还这般……

“松了我也喜欢,再松……那洞还能比我那宝贝还大不成?”权枭笑的不能自已,“再说……你那里又软又紧,又有药调理,怎么会松,嗯?”

楼子裳有些着急道,“父亲,这康王到底是几个意思?现在仅仅是个和珊郡主就如此在意……那,那来日,我楼家助他登上皇位,还能给什么奖赏不成……到时候不说封侯会不会连,连这宰相之位都被……”

“下去吧。”权枭摆摆手,蓦然警告道,“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提,尤其是子裳。”

这样在容妃面前,是不是太亲密了些?楼子裳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回头瞪他一眼,权枭却将他牢牢抱住,从身后抱着他的腰没骨头一样,楼子裳有些尴尬的对容妃道,“他,他就这样,娘娘您……”

权枭不置可否夫人点头,笑看着她。

她顿时大怒,就跟那人吵了起来,但那人说话实在其人,她没忍住就撕扯了起来,那人还颇为有理,只是推了她一把,只是那一把手劲大了些,她的外衫破了,没想到……下一刻权钰就大喝一声,她一转身那人就不见了,一个没踩好掉进了太液池,权钰抱着她,莫名其妙的她的衣服就不见了,只留下……肚兜!

贤妃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又咽了回去,权靖刚刚那话已经让她有些害怕,今日这事……着实太过蹊跷,她暗暗攥紧帕子,若是让她知道是谁……

他笑笑没说完,玄色衣衫前胸已经湿透,容妃淡声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

这实在太过刺激,半个时辰之后殿中满是气|息,权枭却似是更不满足了,赤着上身将楼子裳揽在怀里,手一下下在他背上轻抚,“那般细……子裳你白日也带着如何?”

楼子裳恩恩点头,正巧觅芙和元德将晚膳送了进来,权枭在他唇上亲亲,“在榻上吃?”

他面色过于郑重,楼芮不禁皱眉道,“没错,何事?”

那侍卫板着脸将他打横抱起,覃沐撇撇嘴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眼角眉梢带着春意,点着他的胸膛道,“不想我啊?”

“贫嘴!说多少次了,要叫母妃。”

“这样啊,听起来划算的很。”楼子裳勾唇一笑,残忍的打破了他眼中的希望,“可是我这人……有时候就喜欢斩草除根,您跟着凤大人这么多年,人脉之广子裳不及也,悄悄传出个消息……比如当今大祭司和肃王不清不楚,比如……肃王当年旧事……以此威胁,子裳怎敢取您性命,只怕是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