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厅,那舞娘想来是极顺楼芮意的,没看朔夫人刚刚都以身子不舒服为由退了出去么,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怎么楼相的两个儿子都忽然不在了?

楼子泽笑笑,搂住她道,“您是我母亲,我哪儿能偏帮她,我还不是为了您好。”

跟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计较吗?!

权靖更加头疼,“起来吧,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覃沐嗔他一眼,将那手指拿出来,“我,我不喜欢那个大祭司。”

楼子裳心里一暖,搂着他的脖子轻笑,依恋的在他颈间蹭,只觉得……权枭怎么这么好,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声音微低,似在撒娇,权枭失笑,手在那后头按按,“这就好啦?”

觅芙闻言瞪大双眼冷笑,这是推他们主子入火坑呢,林夫人拿着帕子轻拭眼角,哽咽道,“子裳,康王可是皇子,有关国体……若,若他与郡主婚事有伤国运,皇上还会让他们成婚吗?到时候就说泽儿与郡主生辰八字吻合,天生一对!子裳……”

楼子裳轻啧一声,捏着他的脸笑道,“若是容妃知道我把你拐走了,只怕得撕了我。”

说着不由份的就将楼子裳大横抱起,在他臀部拍了一巴掌,狠狠亲了口哑声道,“相公一会儿没在就勾人,嗯?”

容妃轻笑一声,“你果然知道。”

权枭蓦然冷下脸,“既然没有证据,皇兄说话自当深重,莫要血口喷人,嘴皮子一碰谁都会,但身为皇室子孙,更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父皇多年教导不知皇兄可还记得,郡主已经与你到了这般地步,你竟是不想负责任吗?!皇兄所想实在是让枭大吃一惊,为了推诿自己的责任,竟是不顾郡主闺誉,说有人欲对他意图不轨!”

“到底是怎么回事?!”权靖看到这场面暴怒,怒喝一声,“人都死哪儿去了!还,还不带康王和郡主回去!”

一脸倨傲。

他难道是为了自己?!说的他多想让权枭上一样……

“主子,您说容妃娘娘这计划成吗?”

这个与原身母亲极其相似的女人,从来是礼仪十足,更不会多事,楼子裳想到什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覃姗姗毕竟是刚刚及笄的女儿家,顿时就羞红了脸,垂首搓着十指半天支支吾吾道,“哥,哥哥……今日那着玄色衣衫的是谁?看起来懒洋洋的却是……好像周遭所有人都被他压了下去一般。”

权靖头疼的摆摆手,一时间有些站不住,真真是多事之秋!凤嘉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会一夕之间落得这个模样,且他早日就已将打祭司权利全数交于楼子裳,凤嘉对楼子裳只有利而无害,谁也知道这不可能是楼子裳所为?!况且……楼子裳也没那个能力。

“或者说……你们也亲手做了不少吧?”

“子裳……我这么多年,就爱上一个你。”权枭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哑声道,“所以放不开手,你得陪着我,共看大好河山,共享盛世青平,共护大齐海晏河清,所以……你莫要再生气今日我起誓之事,什么都交给我好不好?”

楼子裳和权枭同时喝道,楼子裳一掌拍向凤嘉,眼珠赤红,若不是顾忌……他真是想杀了他。

喜乐想到什么不可置信抬头看着楼子裳,楼子裳轻叹口气,揉揉他的脑袋,“你还小,只要记得……如果我不愿意,没人逼得了我就行。”

楼子裳深吸口气,闭闭眼淡漠道,“不劳殿下费心。”

凤嘉顿珠玩味的看向楼子裳,楼子裳心里一咯噔面上一派平静,权枭冷冷的看着凤嘉犹如看着死人,群臣看向楼子裳的眼神都有些幸灾乐祸,楼芮眉头紧皱,权靖沉声道,“大祭司这是何意?”

“紫薇星动,入主东宫。”凤嘉躬身,不紧不慢道,“这是他的命,楼子裳,你是大祭司,这也是你的命,而有人……是皇后命。”

觅芙转身就要往里间走,权枭抿抿唇,“觅芙以后晚上别去里面伺候了,留在外面吧,元德,以后你就留在这儿伺候少爷,帮衬着觅芙吧。”

“子裳别怕,别怕。”权枭亲亲他的唇,带着血腥味,味道好不到哪里去,楼子裳却是搂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了回去,心还在砰砰砰乱跳,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哪怕是之前赴死,也没这么惊惶,权枭摁住他的后脑,舌全部探了进去,两相交缠,权枭几乎是餍足的叹气,又有深深的渴望,一翻身将楼子裳压在身下,舌几乎探进他的喉间而后游荡在上颚,一寸寸扫过牙齿,那带来的酥|麻与震颤让两人贴的更近了。

楼子裳叹气,眸中有些厌恶,“您不知道,肃王……他一贯如此,在儿臣面前极其嚣张跋扈,我们楼家人登上祭司之位,虽然他说信任于我,只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吧。”

觅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等权靖离开,贤妃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他说完打了个手势,歌女立时收了舞姿,立于两侧。

这一年,两兄弟明争暗斗,偏偏一向宠爱楼子泽的楼芮没有只言片语,不得不另众人深思……现如今,这楼子裳又高中探花,一个探花而已,若是寒门子弟能有什么大事?

牡丹灼灼,少年笑如春风,两相映衬,状元郎竟是呆了一下,“怪不得古人云‘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只是……我们这探花郎如此出色,只怕这牡丹也不及之万一,皇上,您说呢?”

楼子裳失笑,捏捏权枭高挺的鼻梁,“那肃王殿下呢?”

他面带担忧费力的将人扶出去,这三日……他也累得很。

楼子裳心中暖意瞬间消失,恨不得将人砍了,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胸前,似,似乎确实没以往那么瘦弱,应该……思及此猛然将信仍在地上,恨不得撕了算了,片刻却有拾起……

“我怎么知道?!”楼子裳心里一阵恼意,瞪他,“我又不是你肚中蛔虫?”

权枭斜躺上去,看他将自己裹得幼蚕一样,多余锦被皆压在身下,露出个后脑勺对着自己,挑眉一笑,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哑声道,“子裳,我冷。”

“她既给了,受着就成,但别自己不长记性。”

“说的就是这个。”权枭轻啧一声,“你身边连个靠谱的人都没有,以后怎么办?”

“你自己明白就好,定国将军一向看不起我楼家。”楼芮瞥他一眼,“没想到,他孙子可是相当看得起我这儿子。”

不,也有可能是这畜生故意捣乱,就是看不得自己好,贤妃面容微微有些扭曲,这东西真是越来越讨人烦,跟小时候一个德行,想起当年侍寝时这小兔崽子那嗷嗷嚎的一嗓子吓得自己丑态百出,差点将陛下那物绞断……结果被冷淡了将近一年她就……

与容妃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宠妃。

是个男人都受不住别人说自己小,楼子裳急红了眼一脚踹到他腿上,“你才小!有你这样乱摸的吗?!”

他眼神太过炙热,楼子裳耳根有些热,权枭招招手,剑眉微挑,“过来,肃王你也敢调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