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退了回去,要看个究竟。

“闭嘴!立刻滚!”

徐疏桐点头。

薛渐离自己也争气,不一会儿稳婆欢喜说:“脑袋出来了。”薛渐离只是咬牙,不喊痛,不叫其余人分心。

薛意浓见采花说的与自己暗合,心里不免大喜,这种下毒的恶劣行为她却不好直接说出来,叫人误会,采花自己说出来,甚好。

高兴的两人双双击掌,把木盆竖立起来,滚进去,再慢慢放下,西瓜顺利落在里头,两人打水,给西瓜洗澡,一面笑嘻嘻的向徐疏桐邀功。

胭脂奇道:“这个时辰皇后还要写字。”

“说的就是咱们这件事,这次护送的方大人说使团被劫,要求救援。”

她不说出来,是希望她别伤心,天天为这样的事牵肠挂肚,烦恼忧心。

“来吧,拿点解药去。”她伸手去怀里摸什么,莲蓬很是提防,两个小苹果给摸了出来,又放了进去,道:“不是。”又拿出来一个小桔子,还有一串葡萄揣着,“在哪呢?在哪呢?疏影你回来了。”

回屋后,让侍女带了话去,说是皇上没有为难,让皇后安心。

可走了没两步,就听薛意浓道:“谁在那里!”往那一看,就见两个小的,两个大的。四人竟然装作雕像不动。薛意浓一伸手,拎住二傻的耳朵,“你来干什么,不好好睡觉。”

“陈芸喜欢的可能不是她的丈夫。”

“还要学费,这样她们肯学吗?”

沉鱼等人进来,上了茶。正好走到二傻和肖公举身前,端了两杯蜂蜜水出来,眼睛却向两个孩子身后的落雁递了个眼色。

薛渐离也不肯冷落了肖公举,笑道:“公举,我们以前也是见过的,也许你不大记得了,你长得真可爱。”

“好,臣妾恭送皇上。”

“若我是蝴蝶的话,除了你,这个世上还有哪朵花好叫我停留。”她从徐疏桐手里接过信,上写‘兄’,薛意浓已知是薛渐离来信,撕开信封,打开瞧了。说道:“渐离跟我们约日子,要一起庆祝,说是请我们吃饭,让把公举、二傻都带过去,还有皇后,李彤也一起叫去,她说久不见朋友。”

突然听得‘晃当’一声响,接着是铜盆在地上滚动的声音。薛渐离微睁着眼望去,就见沉鱼空着双手,铜盆里的水洒了一地,她错愕的睁大着眼睛,拼命的捂住嘴,怕自己叫出声来。这个样子真可爱!

薛意浓可没这个心情,想着是不是下面的人动的手脚,可是谁的脏银没地放,先放在二傻的锁里?

众人都来凑热闹,“存惜姑娘,想不到你都有心上人了,而且还要谈婚论嫁,谁啊,哪个这么好福气能娶到你呢?”

只见徐疏影将剑连剑鞘一起插在地上,她伸手解开衣带。

薛意浓从水里出来,拿了布巾裹了身子,赫然见落雁坐在那,手里捧着一叠衣服,不由大窘。心道:“她何时过来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莫非刚才的情形都被她瞧了去……”脸面更加发烫,要是被人传出自己想徐疏桐想的走火入魔,这可如何是好。

薛渐离口中虽是埋怨,余光却不断的去瞧贺太后的脸色,她这样做多少有为徐疏影点赞的嫌疑。

“不过暂时还不能把她带回来。”

“多谢皇嫂。”

薛意浓大喜,道:“快让她进来。”一早上,她和徐疏桐坐卧难安。这会儿听见颜无商来了,简直比天下掉钱还叫她欢喜。颜无商进来,刚要跪,薛意浓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薛意浓道:“朕知道,你别担心。”她弯下腰,给她抹小脸上的泪。问道:“存惜,你可知道二傻她去了哪里?”

“以后不许逗。”

到了屋内,屋里蜡烛点的通亮,把屋子照得跟白天似的,林红莲二人进门去,存惜就从外面拉上了门,自己与落雁在门外把守,不许人靠近。

“那皇上是不是很生气?”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笑嘛。”采花有些赌气,徐疏桐只好憋住,道:“你不要怪她,实在是各有各的原因。”

“我不会这么做,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你既然在乎她,为什么不想办法跟她在一起。”

徐疏桐回道:“林太医本来是不错,医道世家,不过被开除了家门,她爹不认。再说这一进了宫,以后要是您有个小痛小病,谁替您医治,总不能做了妃子,还干着太医院的行当,那也太说不过去。”

且说薛意浓回到锦绣宫,远远的就见孩子们坐在一棵梧桐树下,认真的做功课,徐疏桐背对着她,笔直成一棵树的模样。

“那我们就慢慢跑,可不能输给孩子们,三呆是不是?朕替三呆放的。”她自己爱玩,还拉扯上肚里的那个。薛意浓放起一个黑糊糊的鱼,“朕的肥鲶鱼来了,快闪开。”

说着跑出了门,知奢大叫一声,“不好,大皇子您等等,跑慢一点儿,不要摔了。”

余时友当然不知道,就道:“不知道,你说说看。”

薛意浓笑道:“忙什么,成天到晚的忙,那也算忙,闲的很,有的是时间陪你。”

有人附和道:“对对。”

薛意浓冷眼旁观,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对疏桐下药之事,总是你亲自动的手,这点却赖不到太后,推出去斩了,遍告天下,以儆效尤。”

采花继续打盹。

林红莲道:“皇上真这么说?别不是你骗我的。”

“额……”徐疏桐答不出来,回了下头,让薛意浓代为回答,“皇上您说呢?”

“人家会踹你屁股。”

心道:“她们怎么混到了一起,多半是那个女人把林太医给制住了,可是看样子又有点儿不像,两人相处挺和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