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她们紧紧的系在一起。

比起薛渐离,她缺乏那么一些豪爽。不过徐疏桐觉得很可爱就是了,那种想吃辣,却只能吃一点点的样子,才叫可爱。

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染指,霸占,这是她的。薛意浓已知道这就是那位妹妹,可惜的是,她对薛渐离的印象在这一刻,几乎是差到了极点。

她不想再理会这个话题,想了一想,道:“过两天,儿臣想去宫里看看四哥和皇嫂。”

她自爹娘不在人世,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她了,想到此,眼圈儿微微红起来,里头蓄了泪。“您何必这样,我不值得的。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我绝对不会感激你。”徐疏桐说了几句重话,但她的语气,却不像说的那样强硬。

徐疏桐望进那双炯炯有神的墨色眼睛里,混合着她起伏的心情,竟觉得绚烂的像天上的星辰一样。

“这有什么?这宫里本来就是这样,皇上不是一个人的,再说,别人做什么,我管得着吗?要想留住皇上,也不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徐疏桐句句话如刀,她说的一点不假。

这左右走了十来趟,心急如焚,就是无计可施。

徐疏桐也坐在旁边没走,落雁道:“夫人,您也累了半天,回去休息吧,皇上这里,奴婢守着就好。”

“没有。”

这可让众人觉得奇了。

“没有。”

落雁问她,“那会是怎样的事,连皇上也想不明白。”她思了一回,道:“别不是又跟娘娘有关吧。”

其中有个道:“夫人,主子已经到了。”

夫妻俩一合计,觉得这主意相当不错。

落雁恨不能呸她满脸的唾沫,还是这个说相,怪让人讨厌的。“我为什么想你,我就不能想夫人?”

大家默默不语,秦氏一个人讪讪的笑笑,也就完了。

皇上白日就要宠幸娘娘,果然很特别!

徐疏桐福了一福,目送薛轻裘离开,这才回了府。

“我成天无事,睡不着觉才起来。既然您要再回个笼,那就陪着呗。”

薛意浓高兴道:“那很好,没事就好。红莲真是太谢谢你了!”

还有那些个清醒的,目光望向了余丞相,还有刚册封的皇后,有人打擂台来了,接,还是不接。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拿着吧!您再不拿着,就是嫌少,那我收回来就是,以后再不敢见公公面了。”

徐疏桐先是惊讶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薛意浓接近她之前,必定会调查她,但未料到如此细心,且言语里是对她家人的关心,忍不住的,湿了眼睛。

薛意浓干笑了两声,“太后说的是。”

短暂的交头接耳之后,大臣中有人提出了反对,“皇上,前两条尚且可以。这第三条似乎还要斟酌,被休弃的女子,均在七出之内,哪里还有被选择的余地,而且日后若牵涉到子嗣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再者,万一这样的人荣登后位,岂不是要遗笑天下。”

苏御史一直骑在马上,待看清楚来人,差点滚鞍下马,泪流满面,痛哭流涕的。他怎么知道来这里的人会是皇上呢?不容他多想,早就跪了下来,正要高呼‘万岁’,却见薛意浓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做声。她来这里本就是出来散心,要是闹大了,终非她之所愿。

“嗯?什么事。”

薛意浓心道:“谁跟你是一伙儿的,看你这样分明就是打着请教的幌子,约会姑娘才是真的,难怪徐疏桐不肯见人,就是因为你们,连我也进不得这门了。”

薛意浓拿在手里翻开,觉得看图案看得久了,就好像这上面的凤凰飞起来似的,不由得一阵惊叹,忙让落雁拿了折扇过来,塞里头试试大小,刚刚好,便挂在腰间,有空拿出扇子来扇一扇,她笑道:“好不好看?”

“是。臣妾来跟皇上辞行,记得吃好饭,别着凉,要是孤单了,记得找人说说话……”薛意浓唯有点头而已,来送徐疏桐的马车已到,她上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跟薛意浓挥了挥手,“皇上再见。”

“怎么不可能,早晚皇上喝醉了,缠着臣妾,臣妾不敢违命,也只好如此了,既然皇上不认,那也罢了,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说着离开了薛意浓的怀抱就要起来,还没起身,又跌在了薛意浓的身上,忙扶着她道歉道:“不好意思皇上,撞到您了。臣妾身上没什么力气,您要不要稍微扶臣妾一把……”

薛意浓去了太后的养息宫,在这之前似乎进行了一场无硝烟的战斗,太后的脸色苍白而铁青,生了很大的气,见薛意浓进门来,便喝道:“你个逆子,还不给哀家跪下。”

“那臣妾就等着皇上的厚爱了。”

徐疏桐:“……”不是要翻云覆雨么,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需要抒情吗?或者,皇上是希望她主动?徐疏桐翻身,手伸向了薛意浓的腹部,平坦的,结实的,练武之人,果然底子不错,别看薛意浓瘦瘦的,里头到很有料,徐疏桐的手伸进了薛意浓的衣服。

薛定山很是气馁的走了,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慢慢的踱步出宫。当然,他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受注意的,早有人把他的情况报到薛轻裘所在的驿馆。

徐疏桐端过茶来,茶水不温不烫,掐着时间点泡的,这会儿喝正好。薛意浓一口气喝了半碗,坐下来道:“娘娘你也坐,别站着了。”又吩咐任公公将今日的奏折搬这里来,“不想跑了,累!”让落雁给她打扇子扇风,一边和徐疏桐说闲话。“这大上午的都做了什么?”

“没事,用吧,朕不讲究。”

“这怎么可以。”

“是你呀,徐贵妃呢?皇上让我来找她。”

薛意浓:“……落雁,这是徐贵妃送来的蚊香……”

“娘娘,奴婢说的果然不错。新皇十分赏识您,这些小东西不值得什么,可是难得是他的一片心。”这些小吃并不是宫里的东西,而是边陲之地,没什么新鲜花样,什么蚕豆,什么黄豆,那些可都是好零嘴。还有小姑娘玩得玩具。

薛意浓允了她,让任公公好生送出门外。

“这个奸妃,竟然早就从先皇那里请了赦免的圣旨,就连哀家也动她不得了,少不得留她一条命,但要是日后出了什么差错,哀家定当不饶。”

王府里的侍女,笑问道:“你叫什么?”

贺妃在旁闻见,笑她道:“怎么了?如此感慨。”

任公公看着走了一会儿就汗如雨下的薛轻衣,立马从袖内抽出帕子递给他,道:“皇上请擦一擦。”

薛意浓不由得好奇,眼睛一直往对面的茶馆张望。

薛意浓被打趣的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在现代,她可从来没有这个福利。她微微张嘴,落雁早把米粥送到她嘴边,她嚼着吃了,咽下,搪瓷又到,反反复复许久,才吃了个饱。

存惜相信,薛意浓心里的疙瘩,在了解了事实之后,会有所缓解,然而,要不要去接受一个被别人睡过的女人,能不能跨越这一步,存惜也不敢奢望。

“她确实不易,朕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从来没有看轻过她。”

薛意浓到底是表了态,但是她和徐疏桐的问题,绝对不是这一个,但存惜的话,多少让她明白,徐疏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她在她的面前,到底是真心,还是演戏?

但愿,存惜没有骗她。或者说,徐疏桐没有派存惜来骗她。不然的话,她真的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