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帽子扣得大了,其余诸人赶紧低脑袋,皇上的第一把火来了,烧得高瑞哑口无言。外面的士兵已经进来,薛意浓无奈道:“拖出去打六十大板,下次再有此类事,翻倍。”

徐疏桐问她,“刚才皇上说不管谁欺负臣妾,皇上都会站在臣妾的身边,是这样吗?”

存惜道:“我知道你喜欢皇上,可是你也知道,皇上一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大度一点,这种事,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这样的好意被拒绝,到也罢了。想也想的出,老头子现在气疯了,髭须都快翘起来了,不过她刚回来,想先坐一坐,休息一下,“父皇请坐!”

徐疏桐暂时留下来了,薛意浓也松了一口气,留下来与太后闲话几句,宽慰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从养息宫回去,薛意浓并未说出被太后问话这一节,只是宫中谁没个眼线,这事还是有了回响。

薛意浓又有些心塞起来,迷迷糊糊到底睡着了。只是梦里老是见着徐疏桐,她老在她梦里晃荡,穿着那薄薄的一层纱,羡慕死她,恨不得扯下来披自己身上。

落雁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薛意浓拉起来,发现下面还压了个人。她轻声叫道:“皇上您没事吧?”

她可不会像存惜那样以为什么皇上年轻把持不住什么的。

“是吗?”薛意浓端正了坐姿,奏折也不看了,等着人来。任公公在心里揣摩着,是不是新皇也看上了徐贵妃,要是,也挺好的。徐贵妃温柔体贴,除了服侍过先皇,算不得黄花闺女,不过熟女更是别有风韵才对。任公公这样想着,琢磨着要如何给薛意浓创造机会。

薛轻裘一腔深情的模样,多多少少打动了徐疏桐。

起身道:“我们去乾元宫一趟。”

“哀家请你无论如何都不准立皇长子。”

存惜再三谢恩,将东西收好。因为皇上说不必让徐疏桐知道,只是徐疏桐进来时,发现薛轻衣看她的目光似乎跟往日不大一样,问道:“皇上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太后知道后,急得掉眼泪,隔三差五来看一遍,动辄把徐疏桐拉去养息宫去训一遍。

任公公答应着,派了身边的小太监过去宣旨,让徐贵妃接着。这个点儿,任公公看看天,皇上该饿了,再看看皇上,皇上脸上出了很多的汗,这才走了没几步。

“没有,就是待在府里待久了,想出去逛逛,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带着人出府的。”她已得知这个绣工不错的小丫头,竟然还是她的贴身保镖。就不知道,她自己武功如何,有空试试身手。

“我没事。”

这刚要掀被子下床,就被徐疏桐抱了个结实,身子根本动不了。

薛意浓又是一愣,心道:“她醒了?”坏了,说不清楚了,正这样想着,徐疏桐睁开了似醒非醒眼,一碧水汪汪的看着她,身子早缠了过来,脑袋贴在她怀里。

“娘娘?”

徐疏桐嗔道:“还叫人家娘娘?人家早是你的人了。”薛意浓被她一靠,有些害臊,又被徐疏桐似有似无的说着,脸像煮熟的螃蟹似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早晚皇上喝醉了,缠着臣妾,臣妾不敢违命,也只好如此了,既然皇上不认,那也罢了,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说着离开了薛意浓的怀抱就要起来,还没起身,又跌在了薛意浓的身上,忙扶着她道歉道:“不好意思皇上,撞到您了。臣妾身上没什么力气,您要不要稍微扶臣妾一把……”

薛意浓脸上密密加汗。

真的吗?她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徐疏桐岂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呢?还是不知道。薛意浓一个脑袋,两个大。

徐疏桐到十分乖觉,等着薛意浓发呆理清思绪。薛意浓想了半天,方慢慢道:“朕昨晚怎么着你了?”

“这个……臣妾不好意思说,可是皇上一定要知道的话,臣妾可以……”她手早攀上薛意浓的脖子,嘴唇递了上来,百般厮磨。本来要做个样子示意一下也就完了,可是触到薛意浓的唇,徐疏桐贪心了,没有髭须,软软的,亲起来舒服,而且她又存着要多逗逗薛意浓的心思,自然百般取悦。

一个人亲得嗨起来。扫过唇瓣还不够,又撬开牙关,侵略而入。

薛意浓呆呆的,她这是被强吻了吗?大早上,被一个她有些熟悉,又有些觉得陌生的前宠妃,这样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二话不说推开了她,带着羞涩和隐隐的怒意,“够了!”说话声音有些大,与徐疏桐委屈的眼神碰个正着,忙放柔了声音道:“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朕知道了。起来吧。”薛意浓逃也似的下了床,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递给徐疏桐,“把衣服穿好,有什么事我们再商量。”

尽管对‘已发生’的事很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薛意浓亦无能为力。

等徐疏桐穿好之后,她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只管扭手帕子来表现不安。当然这些都是假象,她心里可乐得很,就等着薛意浓拿主意了。

“皇上……臣妾真的很对不起……没想到我们会变成这样。”

“是啊,朕也没想到。”

“臣妾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皇上尽管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薛意浓摇摇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自己这次做的也太过分了一点儿,所以才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把一个女人给办了的,真奇怪。难道真的酒后乱什么。

眼前的情况,她不能不拿个主意。“这事,朕会负责,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朕都会尽力为之,只是你要走的事,暂时也容不得商量就是,这个,朕会想办法弥补。但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若你以后再留下来,朕也给不了你什么。”

薛意浓说的很含蓄,要是换作之前的徐疏桐可能还会云里雾里的,不过知道了薛意浓真实身份的她,自然就不同了。

“好,臣妾就依皇上的。”

回去之后,徐疏桐的笑容就没断过,逗了一回薛意浓不说,还吃了豆腐,揩了油,想起临走之前,薛意浓纠结的样子,徐疏桐差点就要放声大笑。

难道皇上真的以为是女人就不能怎么的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皇上很可爱?

走着走着,到了住的屋子。房门紧掩着,里头散出浓郁的酒气,她叩了一回门,才听见屋里存惜问道:“谁呀?”

刺目的光让她睁不开眼,这就早上了?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她昨儿和落雁喝多了,都睡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