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怨灵的复仇从来都是天道默认的。不想与世俗插上关系的修行者是万万不会和怨灵作对,怨灵心智不全,一心复仇,横行无忌,稍不注意就会引火烧身。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听到陈家村之事的时候,心有迟疑的原因。而且只要怨灵复仇完毕,心愿已了自然会消散在天地之间。有这样的前提在,怨灵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的邪门歪道。

“他也没有离开村子,任由他一个人生活在秦家老宅,才两岁的孩子,路都走不稳,村子里面的人却时常看见他一个人进了深山也往往能够满载而归,最主要的是,他时常傍晚的时候跑到河边对着空气说话。那条河白天还好到了晚上便诡异异常,我们根本就不敢过去。而且村子里面的大人都不敢欺负他,因为第二天就有可能找到莫名其妙的报复。”

“这样啊!”老村长抚了抚胡须,其实一开始,陈家村人也是想请张大师再来陈家村一趟,只是那位张大师当时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现在见到张兴振,听到他已经出师十余年,心中不由一喜,想来本事肯定是有的。只是转而想到身边的宴昭,顿时一阵犹豫。

原来这位年轻人叫做刘鑫,十天前约定和自己的三个朋友出去游玩,途中正巧经过陈家村,借宿一晚之后,刚回到家中,刘鑫就莫名其妙的病了,平白的开始疯疯癫癫,冲动易怒,日渐消瘦。却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而刘鑫自从被宴昭救了之后,回去便联系上了自己这三位朋友的家人。

几人脸色顿时一变,心里总觉的有些发憷,宴昭见此问道:“那,二叔还治吗?”

传言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因荒不择路,逃到了长江边。前是波涛万顷的长江水,后有刀枪在手的万千追兵,正在危急万分之时。一渔翁驾一小船将伍子胥渡过对岸,伍子胥要其留名,以图日后回报。渔翁不言其名,只自称“渔丈人”也。伍子胥无奈只好作揖道别,但行出不远,总感不谢救命之思,非君子所为。于是又返了回来,并解下腰间的祖传三世的七星龙渊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并嘱托“渔丈人”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行踪。

“那不是三爷爷您在他们心中太有威望吗?”说实在话的,整个宴家村,三爷爷的辈分虽然不算最大,但为人雷厉风行,又是当兵出身,整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整个宴家村的小一辈谁没有被他训过,也难怪那群熊孩子看见三爷爷就害怕了。

“恩,你是说那两亿吗?你拿去用好了,反正都是你的赌金赢来的。”宴昭摆了摆手说道。

就凭着宴昭这样谜一样的身手,再加上人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救人,宴昭现在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隐世高手了,虽然在这之前还是他亲自找的人把宴昭家里面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但是现在却不妨碍他对宴昭的敬仰之情。

下了车,宴昭随手掏出一百块扔给司机:“不用找了。”

要不然,自己进到皇会所怎么久也没人告诉自己翡翠王居然在河市,而且还站在李乾那一边。再加上,皇会所布置在场地上动辄几百万的原石,这也不怪王川能够想到这一点。来头大,又有实力,还跟自家有仇的人那可不就是初到河市的陆远行吗?

何老板说的,宴昭自然是知道一些。翡翠赌石主要从翡翠的皮壳、蟒、松花等各种表现来进行综合分析、判断。

“恩,你要是想说,就是告诉了无妨。”宴昭倒是没有想到王川居然还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们。眼中不由升起一丝满意。

“好。”说着,使劲揉了揉,最后在意犹未尽的送上几个巴掌。

“呵呵,来来来,看看我们的学霸,看看我们之中最有出息的宴昭,现在混成什么样子了,出门居然连裤子上的泥巴都没弄干净,在座的哪一位不比你混得好。你居然还好意思来参加同学聚会。”陈琦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们,但不妨碍自己嘲笑他们。说完,招呼着众人离去。

宴昭沉默不语,他也知道刘浩然那些年明里暗里被人嘲讽。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亏的这人心宽的很,这么些年居然没有长歪。

“这——”中年男子有些迟疑,这只鹦鹉原本就是捡来的,这段时间倒是给自己拉来了不少客人。不过自家前段时间修了园子,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现在听到宴昭要买这鹦鹉,中年男子不由的心动了。不由的问道“你打算出多少钱。”

“怎么,刘老板!不欢迎吗?”王川随意的说道,看来也是老相识了。

“不过,人家也有本事,生生的自己打造出来一个商业帝国,虽然说也沾了一点家世的原因,但到底让人敬佩。前段时间给我爸爸背后下黑手的森林地产的那几位公子哥就是刚刚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

王川这才无奈的说道:“师叔说的是。”

现在宴昭穿上这身道袍,顿时就觉得这种违和感没有了。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逸的感觉。

后来是“同性恋不是病,你不要自卑。”

听到这里,王有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顿时打断了宴昭的话,笑道:“宴大师说帮忙实在是太客气了,这件事情我王有元一定会帮你办好。”

宴昭咧了咧嘴角,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把这堆东西烧了就可以了。”

柳兴印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侄子虽然不大看的清楚事情,但为人还是好的,这么些年下来,他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亏心事,老朽以性命担保,希望宴兄弟能救他一命。”

宴昭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爸,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开玩笑,自己还欠着老大一堆因果,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只不过是适当的收取一些报酬而已,对,就是这样。

王有元这座别墅里也是黑气笼罩,看到这里,宴昭心中已然有了结论。“回吧!”

宴昭一下车,看见眼前乌云罩顶的别墅,不由的眉头一皱。

宴昭点了点头,这样的症状对于引灵三针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仅仅是施展行肉针便可以治好。宴昊一见宴昭点头,不由的喜上心头,自家媳妇自从诊出这个病来,三天两头的腿痛,自己却只能是干看着没什么办法,而且像这种病,根本就不能根治,现在看到宴昭居然能治好这病,宴昊自然欣喜。忙不迭的给宴昭拿来玉针。

宴妈见此赶紧把宴昊拉倒一边。

又对着宴昊说道:“宴昊啊,你也长点心,起码也的学学我,有点儿上进心,你看我现在建了新房,现在又要买新车。可你呢还是这样一幅老样子。”虽然这话倒是一番苦心相劝的意思,可是这说话的语气却未免有些阴阳怪气。

“既然这样,到也说得过去,只是那龙王庙已经荒废了好久,现在几乎都没人去那儿了。”宴妈说道。

听到宴昭这样一说,柳兴印到也是明了,原来是一个庙祝,可一想到宴昭既然能看出自己腰间玉佩和着葫芦的不同之处,想来也是一个奇人异士,当即说道:“既然这样,我倒也不说虚话,老弟的这件东西正是我目前正有用处。所以才想着要买下来。”倒是丝毫不提刚才自己的一番作为。

宴昭只能呵呵的笑道:“一点小兴趣而已。”

“行啦行啦,没有就没有,反正咱家不是还有你吗?”宴爸爸扬起声音说道。

宴昭之前触发的那片灵气,极有可能是那位大师和其后人十几代人累积下来的功德,这些功德被龙王神像牢牢的禁锢在四周没有消散,现在全都便宜了宴昭,刚才宴昭大概吸纳了神像上将近一层的金光,这样宴恒欣喜,这样算来,这片金光大概能够让宴昭进到练气三层。

书信中又提及要得到这些东西必然要滴血认主,而滴血认主之人也必然要是钟离家血脉。宴昭猜测可能是自己祖先这一支曾经娶过钟离家的女子,所以自己才能够被罗盘承认。

宴恒回去到底并没有通知于成龙和刘雨两人买票,进站,上火车,看着眼前快速闪过的风景,宴昭心中不由安稳下来,总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港湾。

宴昭一听,安抚下身边两人,起身向办公室走去,不理会身后众人的议论纷纷。

持着绳子的大汉顿时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话。

“太岁是来救秦远的。”旁边原本也打算退去的一位年轻人顿时喊道。

听到这话,这群大汉才回过神来,看着网中的黑色的太岁,想到他刚才的行为,的确是来救秦远的,绝不是张大师说的那样,太岁是厌恶秦远的。这样说来岂不是张大师在骗他们!想到这里,当即有人就松开了绳子。

紧跟在宴昭身后飞奔而来的池荷看见地上躺着的秦远顿时一阵怒吼,顿时冲进了宴昭和张兴振的打斗之中,三人你来我往,却始终没有突破张兴振的防御。

宴昭眉头一皱,就张兴振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晚上的时候还被他刺伤,甚至是他整个人都要比傍晚时分还要敏捷。

刚刚挣脱绳网的太岁顿时仰天长啸一声,聚起一阵污灵降到张兴振身上。顿时令张兴振脸颊一阵扭曲,宴昭双眼定睛一看,只看到张兴振身上生气断断续续,尤其是在左腹处,生气稀少,让宴昭不由的想到了“命门”这个词。

冲着池荷使了个眼神,池荷顿时飞身向张兴振左肩袭了过去,张兴振下意识的往左边一撇,宴昭立时找准时间,闪身到张兴振左侧,提起一剑,刺向张兴振的左腹处。

“啊!”张兴振顿时传出一阵痛苦的声音。宴昭抽出长剑,往旁边一闪,只看到张兴振疼苦的捂着自己左腹,身上面皮抖动,生气流失,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开始萎缩衰老。直到最后变成一个佝偻皱皮老人。

旁边一直没有离开的陈家人看到张兴振的样子不由的捂住了双嘴。有什么比亲眼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变成一个□□十来岁的老人来的惊讶。

就连张兴振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变成了现在垂暮沙哑的声音:“宴昭。”十几年谋划一朝破碎,张兴振双眼冒火,怒不可言。死死的盯着宴昭看了一眼,随即飞身离开。

“怎么办!”池荷当即说道。

“追,斩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宴昭神情一冷,当即提着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