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接过合同,看也没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索性这部电影对演技的要求也就那一点了,主要还是要用故事剧情和华丽的场景给撑起来。不过对于纯小白的宁柠还是够呛的,于是封婳就让叶秋去教教宁柠。

一个是叶秋,她仿佛一直在忙绿,只有少量的时间她会用来看会儿书。

其实最后的考验已经开始了,别墅各个角落都安有的摄像头记录着最真实的十位选手日常,但是这十位选手对此一无所知。

“封教授请假了,由别的教授上课,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现在炒鸡怀念封教授的课。”宁柠手撑着脸,将两颊的肉都撑得有点变形,眼睛像是用胶水粘住了,怎么也打不开。

“他不满和我有什么关系?”封婳因为叶秋提起才记起了安烨这号人。

“带他来看看吧。”封婳觉得一个人去赴宴也没有关系,她没有男伴谁还敢嘲笑她不成?可是王泽少有像她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平时也是处处为他着想,既然他现在这么推崇这个管熙,那么就从了他的愿吧。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封婳对诗可萱的紧张无法感同身受。于她来说,摆在眼前的蛋糕,就算是挂在了悬崖壁上,也总有法子可以吃的了的,而不是因此退缩,放弃。

上课准时的到,下课准时的离开,混在人群中,丝毫不会有像上次那样独自一人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叶秋的身手什么时候居然进步了这么多,但是经过上一次封婳已经窥见了叶秋实力的一角。

问题再多也总有问完的时候,封婳十分有耐心的一一解答完之后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宁柠闻言立即对哀嚎了一声,“我们走快点,全身都是馊馊的难受死了!”

有些本在萌芽阶段的种子在那时候措不及防就被彻底的封印了下去,慢慢的枯萎,而时间会把越来越虚弱的它吞噬。

经过十一年前的那场打架封婳就更加重视起了武力的练习,她现在的身手是请了真材实料的武者做教练,一日复一日勤奋的练习而来的,但是总的来说,她还是一个没有在身体上吃过多少苦头的人。她之前只给人试着接过骨,这次却是第一次给自己接,其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其实她会立即对对方动手并不是因为爱车被损坏的缘故,当然,也有着这方面的缘故。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封婳感受到了这几个人身上的不同寻常,让封婳立即警惕了起来。

封婳微微点了点头,将速度稍稍放缓。这样一来,后面紧随的两辆车迅速赶超,两辆车冲着一个方向,在过‘独木桥’的时候摩擦而过,一辆车被迫放缓速度,另外一辆被撞开了主跑道,最后两辆车的车主只能看着封婳的车子迅速的从两人面前呼啸而过。

封婳瞥了眼诗可萱,诗可萱吓得一怔,赶紧一脸惊慌的转过头不去看两个靠的十分近的两人。艾玛,可不能当电灯泡!

姽婳:不是我。

“我说安小公子,你怎么和一个小姑娘似得。”诗可萱觉得安烨好歹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了的男人,就算受了惊吓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安烨也愣了愣,然后冷着脸质问道,“你难道还想因为刺激而动真枪吗?”

诗可萱和叶秋不熟,但是封婳却是她认可的人,这孰轻孰重,偏向于谁自然是不用思考的,立即就想到了一个偏向于封婳的解决的办法,“你们竞价吧,我是个商人,谁出的价钱高我卖给谁,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封婳:怎么又睡着了?

诗可萱眼前已经一片朦胧,但是胆子也更大了起来,忘记了封婳的身份,对着封婳翻了一个白眼,红唇微张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接着她竟用牙齿将一瓶啤酒直接咬开,道,“谁不敢谁就是二傻子,继续!”

常青大学的校长的意思是让封婳去常青大学任职金融系的荣誉教授。封婳现在不仅是博士学位,还有着全球青年金融比赛第一名那样的头衔,加之那一年成就了自己十亿身家的传奇事迹,所以常青大学会亲自给她发来这样一封邮件也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和叶秋,永远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她于叶秋是抢了她所有东西的那个人,而叶秋于她也不过是敌人加仇人而已。

封婳的事迹被全球多个知名杂志报纸纷纷报道,也不是没有人找上门来给封婳做专访,但是都在封婳以正在比赛,无暇他顾的理由拒绝掉了。

“抱歉。”封婳道,“我没有兴趣。”

重生以来,叶秋的身上让封婳找不到和‘封雅’相似的地方,除了外貌这种自然生长的东西。

这个时间点室内餐厅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去了户外的下午茶,酒吧,亦或是去购物了,所以封婳很容易就找到了像一朵娇艳玫瑰般的安娜。

封婳在椅子上端正的坐着,脸上挂着柔和自然具有亲和力的微笑,将在学院教导的优雅礼仪做的十分无可挑剔。她好奇的问道,“n城是m国最大的城市,gdp高居世界第一,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它直接影响着全球的经济,金融,媒体,政治,教育,娱乐与时尚界。那里充满着机遇和诱惑……不过安娜小姐,n城虽然是个大苹果,却因太过巨大而无法下口,不是吗?你难道真的只是想带我看看时代广场的灯光是多么的璀璨?”

“去付了她的医药费让主治医生告诉她我家里有事先回去了。”封婳一怔,低声催促道,“父亲要求明天见到我,你快一些,我们得赶紧走。”

来不及了,几个人都是半大的青年了,几步就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为首的男生抬脚就踢在了叶秋的肚子上,将叶秋踹倒在了地上。

除了那条裙子,封婳出现的日子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虚幻的很。

这么想着,封婳的心一紧。

封婳心道缺心眼,也不解释,抬了抬下巴,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让你去你就去。”

封婳想笑出来,却嘴角僵硬。

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已经把蛋放了好几个篮子的封婳彻底的淡定了下来,指挥着叶秋将地铺铺好了之后就将人推进了浴室,“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叶秋道,“他们人比较多,我要是回首了会被打的更惨了,而且他们的爸妈也会打我的。”

走出了酒店,封婳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建筑,陌生却又不是全然的陌生,上辈子她其实是来过这里一次的。那时是封雅带她来的,带她来看她的亲身母亲的坟墓。

封婳听着陈嫂熟悉的安慰,心中一片平静。

封雅是封恒突然带回家的,当然,那时候封雅并没有想要公开自己真正身份的意思,或许她只是为了看戏一样看着她?总之,封婳知道,在封雅出现在封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一个被人围观的笑话了。

封婳被她气的脸色涨红,【好吧,本来就因为生病了脸色红潮不退】,为了争一口气,任由叶秋怎么抽动勺子也死活不松口。

封婳的眼中迸发出十分坚决的信息,叶秋无奈的看了一会儿封婳,状似妥协般的叹了一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然后就在封婳的怔愣的眼神中缓缓的低下了头。

柔软的舌头舔过封婳的嘴角,将残留的粥卷到了自己的嘴中,唇瓣和封婳的唇瓣微微的蹭动。接着那条舌头伸到了封婳两片唇瓣的中间,灵活的钻了进去。

封婳不得不松了牙关,那勺子掉落在了床上却没有再得到两人半分的注意力。

叶秋虔诚的吻着封婳,每一块每一寸地方都被温柔的对待,像是在对待着上好的瓷器,不忍心有一点的损害。

封婳被吻的晕头转向,本就混沌的脑袋现在更加的迷糊了,在叶秋放开她的那一刻,封婳用尽了所有力气推了叶秋一把,眼中含怒的瞪着叶秋,“你现在在做什么?”

叶秋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唇瓣上海闪烁着水光,暧昧不已,让人看了的脸红心跳。封婳看了脸色由红转青,接着又变得惨白。

“没什么,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不打扰你了。”看着封婳眼中的愤怒和抗拒,叶秋眼神黯淡,收拾了粥碗慢慢步出了的病房。

叶秋的背影有几分单薄,几分萧瑟,封婳伸手碰了碰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唇角逸出一声似笑非笑,似泣非泣的闷哼。

——

封婳醒来后又在医院里躺了一个礼拜,诗可萱等人都来了,叶秋也跟着众人一起来了几次,但是再没有和封婳独处过,甚至没有和封婳说过一句话,只是封婳喜欢的那家粥每天早上都会准时的送到刚醒来的封婳的手中。

粥来了,那个喂粥的人却不在了。

封婳每次喝粥的时候都会想起喂粥的叶秋,明明只是喂了一次粥而已,她为什么要记那么久?

猜测别人的心是简单的,最难的是认清自己的内心。

在封婳出院的那天,安烨来到了封婳的病房里,沉默的帮封婳收拾东西,并亲自带着封婳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订婚宴就在这周的周六,要我陪你去买礼服吗?”现在的安烨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说话也沉稳了起来。

封婳转头,看着安烨的轮廓分明的侧脸,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答应?”

“你不是知道吗?我没有说不的权利。”哪怕是很宠爱自己的父母,在有些事情上却不会继续纵容他,而是告诉他,身为家族的一份子,享受着家族的一切,就得承担起那一份责任来。

安烨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责任和作用居然只是娶一个女人而已,这样‘简单’的责任,也不知道是该说安家父母对安烨是爱护还是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