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诧异,这种不算处置的处罚。

拗不过红惜的执著,华儿只好陪她来到后院,隐藏在离现场不远的树丛中。

“是的。”

“我是他堂弟,打四川来的。”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白锦川双手置于后,面如坚石。

“这个送给你,我自己也有一块相同的,这样我回来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来又如何?反正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若从此不来,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他以为我默认了。”

“小姐…”红惜看着华儿,等候她的意思。

华儿唇畔漫著淡淡笑意。“尧学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事。况且,我还想多了解一下李后主的作品、人格,赶走了这个老师,不就没得学了。”

“华儿堂嫂果然明理。”莫尧学得意瞧着红惜,红惜别开脸,不多言。“对了,堂嫂,堂哥昨晚没有为难你吧?”

华儿垂眸摇首,忆起莫尧皇的举动,两颊不禁染上浅绯。

“他…只有气冲冲独自和衣上床就寝。”

唉?那今早她怎么躺在床上?她昨晚明明趴在桌上!

华儿现在才想到这个疑问。

“幸好!我真怕堂哥不讲理。”

此时,不远处浮现两个身影,伴随著愤怒的嗓门。

“你们莫少爷当我是什么东西?我亲自登门拜访,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非常抱歉,少爷恰巧出门办事,一段时间后就会回来。”吕老总管不卑不亢地解释。

“哼!是吗?难得我想要好好瞧瞧我这姐夫,他却不见人影。”白彤弓冷笑道,语气里全然没有尊敬二字。

“请白少爷息怒,五姨太的居处就在前面,您应该非常思念她,我立刻领您前去。”吕老总管巧妙地岔移话题。

白彤弓抬高眉,对面前的老头儿依然不具好感。

反正莫家人不都一副死德行!

吕老总管领著白彤弓来到衡芜楼。

“彤弓!你怎么来了?”看到久违不见的么弟,华儿几乎热泪盈眶。

不同于刚才特意的高傲,白彤弓回复成原有的表情,灿烂的笑颜挂在脸上,奔上前给了华儿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姐,我好想你!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莫尧皇那家伙有没有欺负你?莫府人对你如何?”一连串的问句顿时令华儿哑口。

她嫣然一笑,摸摸因着急询问而涨红脸的彤弓。

“一下子丢给我这么多疑问,我得喘口气才回答得完。”

“我担心你啊…”白彤弓瞟瞟华儿身后,发觉多出一个陌生人物。

他步向莫尧学。“你是谁?长工吗?”

“彤弓,尧学是莫少爷的堂弟。”

“喔——”彤弓故意拖长尾音。“想必你比莫尧皇也好不到哪里去。”

“彤弓”华儿没想到彤弓如此直接。

“当然!”莫尧学搔搔头,豪爽地肯定。“我不过是个连前途都茫然的穷酸丁,哪比得上我堂哥?”

彤弓有种被人将了一军的感觉。

“我想不打扰二位了,我和老总管就告辞了。”

彤弓望着二人身影远去,思考半晌。

“莫家人也不全然讨人厌嘛!”

“尧学与老总管都待我相当和善,事实上,在莫府的生活我过得不错。”华儿张大清澈的褐眸,企图让彤弓信服。

“真的吗?莫尧皇呢?他待你怎样?没有欺负你吧?”彤弓半信半疑的。

“他…他人不错啊!”华儿只能回以笼统的答案,按著胸口不明原因的心跳加速。

似乎提及他,她的心头就有些异状出现。

恐惧吗?好像不是…“红惜!你说,我大姐究竟在这里好不好?”彤弓转向红惜求证。

突然被点名的红惜,平日的气势马上灭了大半。在彤弓面前,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红惜总是手足无措。

“小、小姐她…她…”红惜结结吧吧的。

“彤弓,你不要为难她了。”华儿适时救了红惜一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讲到这我就有气!”彤弓一掌泄恨于石桌。“我出门办事才一个半月,爹居然就这样把你嫁出去,而且对像还是莫尧皇。全宜丰县谁不晓得他逼死了两个老婆?爹分明存心把你送进狮子口!”

“看你的样子,铁定跟爹吵了一大架吧!”熟知彤弓个性的华儿,用膝盖猜也猜得出过程。

“能不吵吗?你也好,二姐也罢,嫁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挑中莫尧皇?爹除了钱以外,什么都看不见吗?”

华儿锁紧眉头,无言以对。

“搞得你嫁入莫府、二姐下落不明。”彤弓咬牙忿忿说道。

“小昱还未寻著吗?”华儿焦急攫住彤弓的手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