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们把消息递给靖安侯府的侯爷吧。”秦老三紧皱着眉头,呼出一口烟气,果断的道。

特地打听了那夫子的考核方式,在入门前,夫子会进行一对一的考试。考试的内容,不能外传。

楚弈言摸了摸鼻子,意识到自己失言,笑嘻嘻的道:“我这是想你了,你喜欢这么简单的房间?”

崔柔嘉看了看崔舒志,又看了看赵氏,笑道:“爹爹和娘亲连说话都一样,刚刚娘亲就是这么说的。”

“娘…惠音姐姐…嬷嬷…”崔柔嘉艰难的侧过头,看到三人,轻轻的叫出声。声音沙哑,喉咙刺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若是一般人,他才懒得告诉。可是这个人是崔静嘉,虽然楚弈言觉得她好似瞒着他了什么东西。但是为了她好,他还是不计较那么多了。

众人把视线放在云闫欢身上后,崔静嘉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小了不少。

崔静嘉神情复杂的瞧了一眼凌昔,垂下头,应道:“让二皇子见笑了。”

只是一瞬,她就反应过来,这秦子乐在帮她出头。

安阳坐在云闫欢的身边,撇了撇嘴,“那个就是崔静嘉了。”

一直到怀胎五月,那良娣的孩子最终还是没保住,流产了。

那小丫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说了个消息就可以得到这么大的碎银,立刻激动起来。墨竹看不上她这个样子,眼里闪过轻蔑,也就这么点眼力见。

楚弈言挑高了眉,一副笃定了崔静嘉会答应的模样。

秦子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愣的看着那马一下跑到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身下的马收到惊吓,猛地抬高了马蹄,整个身子都腾空起来。

还在喝水,突然,车夫一声高吼:“吁~”平稳的马车车厢立刻剧烈晃动起来,崔静嘉手一滑,水袋子就甩了出去。

赵氏眼神一暗,知道宁氏的担心并不是无道理。

却没料到,安阳原本还复杂的神情猛地黑了起来。

崔静嘉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翠秀又让她意识到一点,自己虽然改变了,可是自己院子里的人却依旧还是把她当作那个柔弱的大小姐。

崔舒明眉眼弯弯,和宁氏对视一眼,颇有几分感叹的意味:“静嘉长大了。”

“大嫂!”

突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房内的李嬷嬷此刻也是惨白了脸,下意识的就望向床榻上安安静静的崔柔嘉,小巧的脸上,不带血色,床榻上还有着残留下来已经干涸住的血迹。

*

崔惠音斜斜的看了过去,崔仪嘉如同众星捧月般出场,瞧着排场比她们两个看着都大。

姚子鸢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表扬道:“那翠玉金簪子赏你了。”

闻言,翠芽有些迟疑,她的消息也是手下人传上来的,细细想了几秒,道:“小姐,一会我再让人打听打听。”

3,2,1。

她虽然明白娘亲是为她好,可是也觉得娘亲这么做也忒无情了些。

可是反观崔惠音的屋子,完全按照规格来摆列,只有那床上的轻纱以及那圆桌上的布子能说的上有些花样,其余的没有出彩的地方。

崔静嘉忍不住嘀咕,不过瞧着他眼中的欢喜,闪过一丝异样。

他最开始听着还不以为意,这不就是找个人把人调教好吗,最后也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这种事情还不如直接找老鸨来的方便。

“安阳!”凌昔坐在她身边低声喊道。

“这里也就图个新鲜,看多了也没意思。看完之后还要回去呢,一会还有晚宴。”

而崔惠音显得稍微沉稳了些,整个人安静又不出错的走着,挑不出错,可是也找不到亮点。

好在她的动作很小,楚弈言顾着压抑自己的脾气,倒是没有注意到。若是知道自己努力想保持一个好形象,却已经吓到了人,也不知道该会是什么个想法。

楚弈言没想到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崔静嘉就约了自己,他还没来得及确定崔静嘉昨儿是为什么着急。

有些话说第一次的时候还有勇气,但没有第二次的勇气。

她顿了顿,然后蹙眉道:“楚弈言,你怎么来了?”

这么一想,崔惠音觉得自己和崔仪嘉多呆一秒都会沾惹些什么。缓缓站起身,轻柔的叫了一声“四妹妹。”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夫人和老爷都这么严肃的对待这个事情,她还能当作事情严重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崔鸿永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眼神就像是嗜血的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侯府高处的灯笼。子鸢侧着脸,瞧着男人此刻的模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再次靠在男人的怀中。

明明最开始的斌哥还有些哥哥的模样,可是为啥现在却完全没有了。她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楚弈言的魅力怎么那么大?

只有几个媳妇自己心里知道,同样作为女儿,有的人回去,可没有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