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菊瑛看着失魂落魄地雷满仓,于心不忍道,“满仓,就当你和瑶瑶有缘无分吧!”
到了每年春天的三、四月份,香椿竞相发芽,村庄里弥漫着香椿的气息。天刚微微亮,年菊瑛就叫上华鹤年钩香椿,因为早晨的椿芽看上去很鲜艳,很有水分。如果是上午,刚摘下来的椿芽没多久就会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打针?华珺瑶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对,你娘说的对。”
“我也手抄了,不是嫌慢吗?”华公社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
“青梅你忙吧!”年菊瑛笑道,“那瑶瑶,你好好的干,我走了。”
“嘿嘿……”华珺瑶突然发出古怪的笑声道。
“我去废品收购站买的,废旧书籍一分钱一斤,看看,有些泛黄,还残破些。”华珺瑶从背篓里拿出书来道,“看看只要能做中山装和列宁装就好,要求不高,您看看,正好有。”她翻到那一页指着道。
柳金枝盛好了面条,正往上面浇菜,炒的土豆丁,胡萝卜丁,拿着筷子帮均匀的搅拌后,将碗放到了华松年和孩子面前。
“二嫂,我来吧!”华珺瑶起身道,让孕妇做饭也不合适,所以把人给拉回来让柳金枝坐下。
“你……你?”华国庆指着她道。
华珺瑶钻进僻静的地方,释放精神力,确定安全后,嗖的一下连人带着平板车,闪进了空间。捯饬了一下,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才又出来。
而地里的麦秸、玉米杆、地瓜秧子等等干草那是喂牲口的。
“这世上还有这人,一定要见识见识。”庄成刚惊讶的鸡肉都顾不上吃了。
华珺瑶接过野鸡,掂了掂,足够她和六耳吃了,野鸡已经被她给打晕了,两根手指一拧,利落了拧了鸡脖子。
“哦!”对于农事方面华鹤年立马明了道,“这个不错,不错。”
孩子们疯跑着出去玩儿了,华鹤年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就上山拾柴火。
“谢谢爹。”华珺瑶嘴角弯起一抹温暖的弧度,高兴地说道。
丁梨花被踹岔了气,好半天张着大嘴没有缓过来。
“城市贫民。”老汉理直气壮地说。
华珺瑶才不管人家想什么、说什么?她每天忙的很,过的很安静充实。
“说什么胡话呢?”槐花三角眼一吊嘲讽地看着华珺瑶道。
其中一个妇女,眼神中闪着恶毒的光芒,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这下子可以完成自家闺女交代的事情了。
“好哥等着。”华鹤年挑开帘子出去道。
顺着鹅卵石扔来的方向看过去,“唧唧……”一只小猕猴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眼巴巴地看着华珺瑶嘴里叼着的水蜜桃。
“婶子!”雷满仓满脸哀伤地叫道。
“你不要碰水,知道吗?”年菊瑛叮嘱道。
而吃供应粮的每月供应的那么几斤大米、白面,除了留着逢年过节改善生活,其余都是用来招待亲戚朋友和客人。可以说,几乎天天顿顿除了小米粥就是玉米面大饼子。因此,可以说,是小米饭和玉米面大饼子养活了家乡的父老乡亲和芸芸众生。
年菊瑛看着她血呼啦差的双手立马跳起来心疼的不得了道,“你这孩子,磨成这样,你怎么不吭声啊!痛吧!”
“老师,有什么您就直说吧!我有准备的,是不是我的?”华珺瑶很干脆直白的问道。
老爹年轻的时候日子艰苦,又行军打仗,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身上伤疤都数不清,逢阴雨天这身体就酸疼的要死,关节疼的都直不起身子。
“一二三四。”
出了东里间,中堂的人都站了起来,萧楚北看着嫂子、侄女、表姐都在,道了声,保重,我走了。
年菊瑛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华珺瑜拍着手道,“哎呀!谁想出来的点子,可算是解放了我们女人了。”
“娘织的粗布可做不成衣服,不耐穿,穿出去容易钩破。再说了颜色也不好,咱们自己染色也染不匀,还容易掉色。”年菊瑛摇头道,突然想起来道,“你会做衣服吗?”
华鹤年从军营回来后,把剩下的柴劈完,拾进柴房堆放好。
何秀娥盛了一碗端进去,又端着爹的空碗出来,盛满后端了进去。
“来了。”三个小家伙蹲了下来,何秀娥用手撩着水挨个让三个小家伙洗洗他们脏兮兮的手。
“哎哟!我的妮儿啊!你怎么倒那么多油。”提着篮子上来的年菊瑛看着华珺瑶朝大铁锅里倒了那么多油,手里的篮子差点儿扔出去。
丁梨花一脸的受伤,清秀的小脸一脸的伤心,委屈的叫道,“满仓哥。”
“娘您怎么来了。”华珺瑶挑着扁担,两只手扶着挂钩道。
杜鹃闻言,这双眸一转,奚落儿子道,“哟!现在可都是新社会了,讲究的是自由恋爱。你不是常说父母当不得你们的家了。”
这个稍后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接着往山上走,查看一下水源地,看看管道的走向。
“哦!”雷满仓赶紧侧身贴着墙站着,待看着他们走过去,立马看向华珺瑶,只见她挑着空桶向前走去。
华珺瑶本以为天冷,又是大半上午的,应该不会遇见什么人,正自得地打算挑着空桶回去忽然感觉走不动了。
纺线锤又叫“拨浪锤”,利用旋转原理,将松散的线麻缠转成麻绳,做好的麻绳大都用来纳鞋底,或穿盖帘,再就是捆扎什么,结实得很。
“你不想知道林医生过的好不好。”庄成刚贼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