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玉琪面无表情,似乎眼睛里面有了一层雾一般。

那杜明成面沉似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宁小玉拿起衣袖轻轻地在鼻子前挥了下,轻咳一声,放下胳膊道:“今天大殿里你们都在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麒麟峰被指桑骂槐地说了半天,就差点名批评了。”

“在那红木箱子之中,共有八十粒蜡丸,其中各包着一张字条,上书着从一至八十此类数字,在抽签完成之后,即以数字为准进行比试,以一号对八十,二对七十九,三对七十八如此类推,其后第二轮,则以一号与八十胜者对二号与七十九的胜者,如此类推,一直到最后决战。诸位明白了么?”

还是三年前入门那条路,林志一人坠在最后,走上铁桥,他伫立了一会儿。三年前的一幕幕电闪雷鸣般从脑海里飘过,那比试,那火焰兽,那几个兄弟,讨厌的田家根倒是见了几次,不知道瘦猴、伍书生哪去了。

众人哗然大笑,连清心寡欲多年的静玄师太都禁不住露出了笑意,她捏了个法决,连念“无量天尊”不止。

王飞鹰满脸笑意,道:“名字嘛,我们都是忘了,不过当天场中鼓掌拍得最大声,和大师兄眉来眼去的那个人的样子,我们都还是记得的。”

那仙剑拔地而起,如同一枚火箭般直上云宵,眨眼便上行了百八十丈。空中寒气逼人,虽是林志已经是玉清境四层初期的功力,却也冻得牙齿格格乱响。正在战栗间,何飞虎伸过左手与他的右手掌心相握,一股暖气便缓缓透了过来。

杜明成这才正眼看了林志一眼,他见林志精神奕奕,神彩飞扬,显然是有所精进,不禁一喜,和颜问道:“你,进阶了?”

“唉”,他叹了口气,眼光落在碧玉屏箫身上,要那是一把仙剑多好。这样想着,他以一种完全放松的、丝毫没有在意的姿势,平生第一次地做出了洞玄宗弟子做了无数次的“驱物”动作:向灶上的碧玉屏箫招了招手。

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弟弟杨伟也该长得更高了吧。家里出了个修真者,县官与地方豪绅应该是不敢再欺负才是。想到那县令黄忠臣与陈开源以及众多狗腿的丑态,林志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那黄县令与陈开源听说自己开始修行后大惊失色,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百般巴结讨好。而自从那天入狱开始,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已经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报仇。现在因为母亲兄弟,不得不虚与委蛇,将来有朝一日奇功大成,定然下山行道,铲尽世间不平之事,杀尽世间贪官污吏,扫灭一切地主豪绅。

小鱼一游尾巴,已是恢复了原貌,它在原地打个圈,说不出的得意。尾闾一开,前面几个**已是有了松动,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已是杀到了命门穴。

那天,他闲居无事,早早便睡觉了,睡到夜半却又无论如何睡觉不着,干脆爬了起来。其时正是十五,月色透过窗户照得屋内通明。

林志自是不知其中曲折,见白猿远遁,还说猴儿顽皮,陪了他几天觉得腻烦,自己下山玩耍去了。心头微觉遗憾,又低下头拿起那本箫谱来看。

走了不大一会,眼前豁然一亮,却是一片山崖,山崖壁上长着茂密的蒿草。那白猿走到蒿草中间,冲林志招招手。见他前来,白猿身子往里一钻,竟然一下子不见了。

田家根惊魂稍定,他一向自命能屈能伸,较成建南灵变得多,心知乃是杜明成饶了二人一条性命,连忙向正气堂方向恭声道:“多谢杜师叔手下留情。”

成建南拱手道:“禀杜师叔,家师妙玄真人与悟玄真人相商后,对于一年后的‘九九会武’大比诸般事宜。因为有少许变动,故特命我与田师弟一同前来通报。”

一曲终了,他仍沉静在那种意境当中,只觉余音绕梁,说不出的好听。他舍不得睁开眼,只觉喜乐盈心,全身精力充沛,仿佛打坐了半天一般,试着真气流转,却似功力也微微精进了一般。

阿丽头更低了,不说话。

林志也不是那虚情假意之辈,他再三推脱不过,也就拿到了手里,找了个背影地角穿上,把旧白衣拿出来,忸忸怩怩地踱了出来。

他又砍了一会竹,现在他已经可以轻松地辟倒十颗竹子,两个时辰便完成一天的工作任务。只是大师兄说本门功法重在基础,一定要打实打好,而且,他也感觉竹林里面灵气荡漾,环境优雅,更适合他修炼。

那鱼开始还带着一点小心,后来便又胆子大了起来,在会海内自由自在地到处嬉戏,后来仿佛是嫌地方太小了,竟然东一头西一头的乱撞,好似个七八岁的顽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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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鹂一笑,道:“你这效果不错。头一天就有反映。许是大师兄太忙,或是没有想到你头一天便能真正入定,没有给你点清。我看他忙,便给你仔细解释解释。”

何飞虎点了点头,直起身来,道:“那就先这样吧。修炼到三层以上的弟子,每天都要跟随师父到后山无极洞中修炼。在这之前,你就先在自己房里修习吧。现在,你先按照我说的方法打坐入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