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他:“你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胤儿,此次你倒是晚了一些,朕方才已策马在这草原之上驰骋一番,这儿比起京城,倒是更是辽阔一些!”玄帝说着,龙眸看向夏珉君。

玄胤的气息吐在她的脖间,痒痒的,他的话随之亦是带了一丝暖意:“可是你终究是我的娘子,我曾对天下人许诺,一世偏爱,永世不离,我是玄国太子,可不能就此反悔。”

夏珉君看着那女鬼:“如今你可想好了?”

夏珉君双眼微微眯起。

玄胤随即站在她的身后:“如意说得对,你是应当多去宜安苑走动。”

夏珉君柳眉一挑,双眼之中尽是嘲讽。

时间过得很快,今夜已经是七月二七的夜里,只要过了子时,就是七月二八,这夜玄胤呆在自个儿屋中,哪也不去。

玄胤说了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做贼一般,想想这儿是自己府邸,眼前之人是自己之妻,他轻咳一声,掩盖尴尬,努力装出顺理成章的模样。

是夜,卿玉阁中,许如意为玄胤倒茶,极品大红袍的香气氤氲环绕,他看着手中的公文,薄唇微微抿起。

“本太子妃未死之前,你等都是妾。”夏珉君面上尽是讽刺,郑玉嫣最是听不得人说她是妾,当即就冲上来,想要撕裂夏珉君的面颊。

“你没看到吗,最近府中阴气森森的,一定是赵奶娘回来了!”

夏珉君的右手像是铁钳子一般,死死卡住许如意那只手,将脸凑到许如意脸前,幽幽道:“玄胤就是喜欢你这张脸吗?”

“可不是嘛。”梅儿继续肆无忌惮道:“簪子自然算不了什么,只是前几日太子亲自送了一瓶雪肤霜给夫人,要知道,那雪肤霜可不是常人所能得到的,就算是皇后娘娘一年也得不了几瓶,这次是太子亲自去宫中向娘娘讨来的,为的只是夫人这张美若天仙的脸。”

说罢,她直接扔下银筷,离开此地。

“七月二八便是赵氏的忌日,这几日许氏正张罗着人去拾掇。”阿奇说道,话里有话:“只是往年并不见许氏如此重视。”

如此行事,倒是端得起放得下,颇有大家闺秀风范,玄胤亦是点头,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这两人本与你无关,是她们自己作,怪不得他人。”

玄胤看着夏珉君,眼中的意味甚是明显。

许如意此时却装起了和事老:“二位妹妹还是先起来吧,太子一日劳累,如今便如此闹腾,实在不好。况且夏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第一次处理府中事宜,还不熟悉,你们是府中的老人,亦是应当多多担待。”

玄胤感受到身边的夏珉君浑身紧绷,想起方才她放肆的话语,不由得笑出声来。

阴冷眸子再向下一人:“铺子当中私自克扣银两。”

茗儿不知夏珉君究竟要干什么,可是许如意去西厢苑一定没干好事,她心中焦急,不由得道:“夫人,许氏已经去了西厢苑——”

夏珉君转身:“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收拾了棋局,速速去干你们的差使,否则,我自会收拾你等。”

另外又打开其他的折痕:“此处,此处,此处,都是虚帐。”

那人拿过桌上的金丝绕柄铜剪,剪了烛蕊,屋中又亮堂了一些。

她与玄胤本就是合作关系,她自然不受此处规矩约束,而他亦是纵容着她。

许如意观察她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珉君妹妹,来到府中多日,妹妹还未曾正式见过府中其他的侧妃与侍妾,这不合礼制。”

“你是本太子的女人,身上一分一毫尽皆是本太子的,受伤了还要花费本太子的伤药,今后不许如此!”

夜风当中混杂着一股血腥味,让人感觉到一抹危险。

夏芊墨呼吸一窒,心虚地说不出话来,夏峥低头看她,她强迫自己道:“这,这……爹爹救我!”

萧氏双眼当中尽是恐惧,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妖孽。

“你胡说!”夏芊墨几乎癫狂,萧氏则是观察夏峥的表情,与他成婚多年,她怎会不了解他。

话音还未曾完全落下,夏芊墨就被一个巴掌掀飞了,她倒在水蛭堆中,凄厉尖叫。

夏峥速速走到夏珉君的身边,就要阻止她,可是她满面嘲讽。

第二日,秦嬷嬷和茗儿大早上就直接来到屋中,确定夏珉君毫发未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茗儿道:“还好还好,小姐没事,否则我可对不起夫人了!”

夜风入室,红帐翻飞,她被夜风当中的杀气所惊动,抬起头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