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可当真错过不少机缘,废老头这几年可是不停地鼓动自己跟他学道,只是自己一直不屑,早知道他这么厉害,那还不早就屁颠屁颠地答应了?
李淳其实心里也觉得奇怪,要找神骸这种事,云神君怎么会找自己来帮忙,难道真觉得自己算命有几分神准?可事实上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全都是随口瞎蒙,江湖套路罢了。
李淳挠了挠脑袋,猛地又摇了摇头,“不过,云小姐你不要耍我,你们要找的什么神骸,我听都没听过,你们这几位已经是修者的高人找不到,难道我这凡人还能找到么?”
“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走过李淳的身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哼一声,就在亭中的八角凳上坐下,手边的宝杖随随便便往地上一插。
“哦……老师,我有些内急,想去方便一下……”
李淳手捏剑诀,慢慢比划着,闭着眼睛感悟那种凄凉死寂,诡异乱离的剑意,手臂渐渐越挥越快,带起了嘶嘶风声。
他这次的好处得的莫名其妙,别说是万岁童子,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
吉祥忽然想起那日在清灵馆阁密室之中,见到的那十几副裸女图画,不由得面皮更是涨得通红,瞧着地上李淳的目光也越发的不屑。
原来只是一种洋洋自得的炫耀,如今却成了融在他血液中的一种骄傲。
李淳木然点了点头,对这种残招并不报太大的希望,忽然之间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
“这……这小丫头的掌力,怎么这么厉害,那是块石头,可不是西瓜!那要是拍在我的脑袋上……”
想要在寒露之会上露脸,看来只能指望今天晚上月圆之时琅嬛玉库抽到的秘笈。
“三品?”
“不……”
元信尖叫,喉头翻滚,几乎要呕吐出来,赶紧离了墙壁,双手不住地向后翻拍,好像是见了鬼一般。
“曼娘去哪儿了?”
不管怎样,现实就是如此,一味的埋怨并无作用,倒不如埋头加油努力。
这么说来,难道李淳身上沾染的神力气息,乃是从英无双的密室中所得?
他所看的,乃是左侧笫一副图,这女子的姿势还勉强算是正常,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这是有些内功修行时候常见的姿势。
李淳完全不知道这几天一直被两个女人盯着,事实上他差不多已经将什么明驼山浩然亭的约会抛诸脑后。毕竟他这几天都在想着神力和剑法之事,如今剑法有成,眼看康庄大道就在面前,以后花神庙摆摊坑蒙拐骗的行动只怕也会越来越少,这种捞了一小票的生意,他哪里还会在意。
“他的胡子……”
古老先生正为李淳的剑意所感,频频点头之际,听到越天鹰的抗议,不由眉头一皱。
虽然有人纸上谈兵,能够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没有日以继夜长时间的苦练,想要在实战之中发挥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太极?”
听了陆曼娘的话之后,他若有所悟,从那天开始,每天练剑的时候,他都会背着二三十斤重的大石头。
“喏!”
他……在三天之内,创出了一套完整的剑法?
烈拔学剑十年,根基扎实;李淳总共才学剑三年,这在基础上已经没法比。
笫三式,扑池如雪;
南方空行无明大神尊,司道法,主道术变幻,道士们如有信仰,一定是信奉这位神尊,据说他是天下笫一个悟道之人,传下九卷道书。
“这姑娘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李淳心中得计,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
“小李你真是神算……我果然一幅画都没卖出去,唉,真是天妒英才……”
“大师兄,赔钱!”
童子摇了摇头,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终究还是履行了一个书库看守应尽的责任,开始给他解释这琅嬛玉库的现状。
“你是质疑我们品剑的眼光么?真是不成体统,霹雳堂都教出什么样的弟子?”
“李淳!”
“连输十年者,就要成为对方的附属!为对方所并……”
“不……不对……”
要是出道笫一战就是惨败,虽然也有卧薪尝胆卷土重来的励志剧情可以尝试,但总没有常胜不败来得爽快。
李淳愣了愣,“废老头,你要去哪儿?难道是天不假年,大限将至?”
这是一间教授武学和道法的教馆,在庆丰城中已有多年的历史,传说与刚刚封神的大道师骆玉川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这也没给他们多带来多少学员,虽然算不上门庭冷落,但也没有太好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