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何书记,各位同志们,大家上午好!对于市委罗部长以及县委给我这样一个机会,任命我为河西镇党委委员、副镇长,我是极为感激的!”

“谢谢罗部长的教诲,我们一定牢记在心,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辜负组织上的一片苦心!”和其余四人的表现相比,储雄无疑要好了很多。

“不过说真的,二十岁的副科,还真是少见啊!”

“众所周知,基层乡镇的工作,是复杂的,也是极为辛苦的!乡镇干部,大量的时间,会和群众有着直接的接触,每天都可能需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复杂情况,有些人畏之如虎,我要说,这样的态度,是要不得的!”

“军人吗!难免的,特别是那些刚刚从军队复员的,要适应,也得需要一个过程。”

“老弟,我们这算不算是小鬼子进村啊?”蒋文军对坐在后座的他喊道,摩托车的度控制的比较快,不说大声点,还真听不到。

“贺主任做事很果断,很有担待,我们做副手的很轻松啊!”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到了何凌家,由于时间尚早,韩梅还没到家,倒是上学的何丹已经在屋子里写作业了。

“不用跟着我们上去了,把菜上上来就行了,你忙你的!”蒋文军身后的一群人中,紫琅镇的副所长正在其列,对着老黄挥了挥手。

人无远虑,则必有近忧,紫琅县是通城市下属的一个大县,近几年展的很不错,但是具体到各个乡镇,则有着很大的差别,有着传统意义上的农业镇,也有着最近几年展起来的工业镇,还有像河西镇那样的既不能属于农业镇,又不能属于工业镇的乡镇。用莎士比亚的一句话来说,选择哪个乡镇,这是一个问题。

“不客气!对了,他是我堂哥,至于我为什么不担心,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哦?队花?一定是英姿飒爽啊!”听到自己堂哥有了心仪的对象,蒋文轩表现的有些八卦,话也变得多了一些,“好了!我你还不知道?铁将军把门,严实的很!”

“小小年纪,学这个干嘛?”开口训斥的是蒋昊。

何凌家的书房是由客房改成的,不算小,布置的也很典雅,书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破墨山水画,很有些意境。他进门的时候,何凌正喝着茶,一个人在对着围棋棋盘打谱呢,听到有人进屋,也没有抬头,继续落子。

“好,一定一定!紫琅饭店请你!”

“要说玉河这次起死回生,你们俩应该计功啊!”

“你那方案里,很多是叔叔的主意吧?”

“关县长,蒋文轩和花至华到了。”钱东带着两人进了关山的办公室,关山正在批阅着文件,没有抬头。

“你懂什么!我这是魁梧,你是俊朗,咱俩是老蒋家的两个帅哥!哈哈!”没有大人在身边,两人说话也就渐渐放开了。

“怎么,以为我只是说说的?就算你誊写好了,也得给我拿出来,要不抄一遍,读一下,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哪能署上名字呢?”

“爸,我出去走走,待在房间里太闷了!”游静的弟弟突然站起身,和自己父亲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病房。

下午三点,小礼堂里的工作组成员们接到了县委办的通知,有人开心,自然也有人抱怨。开心的是想借着机会,出出风头,立个功劳,不开心的则是抱怨赶鸭子上架,对玉河问题实在没什么好对策的。

这不是什么官话、套话,的确是他的内心感受,大学四年,他结交了很多的朋友,特别是他的六个室友,从一开的生疏,到最后犹如兄弟一般,当然在宿舍的七个兄弟中,蒋文轩年纪最小,受到了大家最多的照顾,因此,这样的一种感觉,不是他三言两语可以叙述出来的。

钱东仔细地看着陈进脸上的伤,说道:“嫂子什么时候养猫了啊?有机会我得去看看,我从小就喜欢猫猫狗狗!”

“又不全是我的错,看在你是女的面子上,我都已经道过谦了,你想怎么样啊?”见对方一直无理取闹,蒋文轩的火气也不禁上来了,到底是年轻人,火气肯定不会小。

早上七点,他就到了办公室,拿起扫把将卫生搞好。洗了一下手,就开始在办公桌前,开始静静的处理起了文件。

说到这,关山顿了一下,因为假酒事件,是县里两位大佬角力的诱因,在大战落幕以后,似乎大家都不怎么愿意想提及这件事情了,导致“假酒事件”的后续处理进行的很缓慢!

“小文,不要想太多,你才二十岁,以后机会多的是!这次没能成功,还有下一次!”经过马元生日会,蒋文轩也算成了马副局长的侄子,她的弟弟,称呼也从原来的“小蒋“变成了现在的“小文”,出言安慰一下,是自然的事情。

对于马元一家,何凌也曾经有在聊天中和他提到过,平时自己和游静的关系也算不错,对这位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工资,他并不陌生。就算他没有马元这位官老爹,只是游静老公这个名头,就足以让他在紫琅成为名人了。

赵锦程找关山谈话,言下之意就是关山作为候选人已经得到了市常委会的通过,不日就将赴任县委常委、副县长了,关山一走,空出的主任位置谁接?一个接一个就将有一轮人事问题,不过蒋文轩想不到自己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常委会结束,邹方明黯然被通城市纪委的人带走,带头的正是仇伟。看着纪委的车子驶出县委大院,县委、县政府的大大小小的干部,都掉了一地眼镜。

官场里的一二把手之间互相掐架,蒋文轩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却还没有过,不由很是好奇。“何叔拣能说的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