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啊不过就是费用高了点,普通消息都要五十两一个,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白衣女子轻叹了一声,见此,声线也放柔了些,“下不为例,说吧,事情进行得怎样了?”要想把他们完全教化,还需一段时日。

沈玥砚和卿萧觞相视了一眼,都没有要动手拿笔的意思,看得上弦月刷地冷下了脸。

“到了,都在听汀间。”陆蕴也快闪去疑惑,回答道。只是,小姐的这身衣着是否随意了点?

到了大厅,果然看到了楚祈清冷外撒的一张清寒如画的俊脸正冷着旁边端坐着仪态万千的秦茯苓。上弦月红唇轻扬,快步走到了楚祈身侧,倚着他便坐了下来,甜甜地开口:“夫君早上好!”

上清阁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秦茯苓,并不简单。

“见过王妃。”屈膝微躬,礼数做尽,大方得体,静婉悠然,孰是女子中的典范。秦茯苓悠远静然的眸子里安静平淡,淡笑自然。

一旁静默而立的沈玥砚浅笑着看着主仆相言这一幕,倒是让他见识了上弦月的另外一面,听到其他的女人出现在自己丈夫身边,居然还是一副悠然自得,漠不关心的模样,这只能说明两个原因,一是她爱得可以接纳楚祈身边的所有人和事了,但以她的性子,这样的可能几乎是称为奇迹。那么就是另外一个原因了,她无情,或者说,她无心。一双静远悠山的黑眸不着痕迹地审视着此时一脸无奈的上弦月,比起第一美人,她也许不够美,但却无边耀眼,比起第一才女,静墨气质虽是染不上多少,却远是触动人的心。这样的女子,远比祸害还要贻害千年,看似有情,却是无情,若稍稍陷之,伤的,必然是自己。

沈玥砚轻笑了起来,如沐春风般的浅笑恬静雅致,尔雅不凡,“如此,在下便放心了。”这祈王妃着实与传言般的不同,温婉静默,娴熟淡然,似乎,和眼前的她一点也不沾边吧

卿萧觞疏狂一笑,霸气凌然,“钱,不会是本皇子做事的障碍!”狂霸的语气,带上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的气质,仿佛他便是一个王者,散着耀眼的霸者光芒。

“昨晚你所使用的招式,师承何处?”也许,这也是她另外一个秘密还是沉睡在她失掉的记忆里呢

上弦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莲步轻移到了窗前,凝视了一瞬窗外了清新蓝空,朝气勃勃的光芒,徐徐地说:“内有一个皇帝大哥逼压,外有一个异国皇子为敌,左右两边还有两批不知所谓的暗处杀手,你说,这不是四面楚歌么?”淡然回过身子,淡淡地笑容层上薄薄的一层晨光,犹如轻回眸,竟生得万人瞻望。

“还需要明早前来验证一番吗?”紧接着是楚祈清冷中透着丝丝寒意的声音,淡淡地,却隐约带了些许柔和。看来,上一峰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把所有的事情也都部署好了,只是为何对弦月也只字不提?

“看到了么?这是宣战,既然预到了进来了出不去,我也顺带告诉你们一声,出不去你们也死不掉!等着见识什么是生不如死吧!“上弦月如月色般光亮的清澈水眸闪着丝丝冷冷的光芒,刚好姐今晚心情很不爽,有人自动上前做沙包,她得好好利用才是!

他眼中沉痛的伤疼映痛了整片月色,连夜也变得清冷了起来,颓然地站直了身子,勉强的扯出一道潇洒轻笑,可眼底的那抹深痛映月的伤痛却怎么也隐不去,怎么办,他好像有点不可自拔了。从刚刚在御花园里看不到她的身影开始,他心中的慌动似乎就没有停止过,寻到了她,却现,月光下的她,有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气息,他不敢妄然上前,怕扰了她那份安静,淡笑看着她戏弄了一国之君,再到她看到祈后的那抹神色,是那么的自然,还有,她眼中的那记期盼。

上弦月望了一眼狠的楚焰,这么不经得气的,这丫又忘了人家可是皇帝,有龙威的上弦月还真的把楚焰还是个皇帝的身份给抛到九霄云外了,眨了眨清眸,扬起一道干净明亮地笑容,“皇上,您老人家又错了,我没有以下犯上啊!你看,我可比你高着呢!顶多有个以上犯下!”上弦月俏笑,指了指自己站着的石阶,比了比自己现在和楚焰的高度。

“我爹说了,多吃水果能增高!”有爹真好!随时都可以拿来当挡箭牌但上弦月压根就没去想,堂堂一代大将军的形象就这样让他的宝贝女儿给毁了。

“谢皇上!”

设在上面的高位应该是皇帝的了,上弦月暗付,唉皇帝就是好命,不用扬着就能用鼻子朝人了!楚祈和她的位置只设在仅次于皇上的高座,旁边的是朗以逸,再下面是云丞相和云初月,紧接着就是按官品而坐的大臣们。而对面,应该是别国的使节大臣吧,一些使者早已入席,可就在上弦月他们正对面的那三桌迟迟不见有人来。

“爹,女儿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该忘的?”

朗以逸吃惊地看着上弦月,那双原本是清澈澄亮的眼睛现在已经哭得红肿了起来,神采奕奕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是满眼的凄切与悲凉,苍白无血的脸庞挂满泪水,整个人犹如暴雨骤打后的娇弱小花,脆弱得让人心痛,那抹凄楚狠狠刺伤了朗以逸的心,手一落,上弦月闭眼倒在朗以逸身上。

“杀!”领头的一个黑衣人突然一声喊令,高举起利剑,向上弦月她们砍去!

不消一会,一个体型瘦削,气息沉敛的年轻男子浮步跃进,恭敬地下跪,“见过主子。”

小寒野死劲想挣脱上弦月的魔手,小小的俊脸已被上弦月揉得红了起来,煞是可爱,口齿因受阻而得有点不清晰:“嗯嗯,懂了!放手!痛死了!”手虽不停扒着上弦月的手,心底却没有因为上弦月的这一行为而不开心,反而,有一丝丝的愉悦。

这就是楚祈没有拒绝娶来的妻子么?他从一踏入北阐就听到了无数关于祁王妃的各种言论,她很特别,只是,她不该抢了属于云儿的东西。云子墨静如林,一双黑眸不带任何情绪,脸容平静。

惊愕的是先是阎寒野,身后传来的一阵阵的温暖,提醒着他,那个整天闹着要他叫她姐姐的女人,在抱他。其实,这样的一件小事放在很多人身上都是很正常的,但此时却生在从小生活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的小寒野身上,别说是抱了,就连被父亲牵手的画面,也没有。如今,居然有那么的一个人如此自然的就抱起了他,那突如其来的温暖霎时让他措手不及。

“那是,除了我,没人会有这样的聪明才智的!”上弦月心情愉悦,顺手摘下了桌上的一颗葡萄就往嘴里放,津津有味的吃着,完全无视那一道道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