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紧紧拉着云初月已有些冷的双手,双眼扫过那些舞姬,约是十来二十人,剑剑狠毒,根本就是只有攻没有守的剑法!她们是预料会死在这里?!到底是谁,会如此的狠,难道又是为了那七色石吗?!上弦月有些气恼,为了那些烂石头,就要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吗?上弦月双眼有些酸地看着那些宫女太监一个个倒地,袖下的小手越撮越紧,樱唇紧紧咬着。

上弦月怔住了。

有些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双剪水秋眸看向了已有不悦的北焰帝,心底冷笑一声,难怪世人总说伴君如伴虎,不就是懒得理他,就触到他的龙须了?真是无聊!上弦月清眸眨了眨,很认真地看着楚焰,说:“我最怕的是老鼠,皇上你是老鼠么?”取笑一下一国之君感觉还不懒!上弦月顿时觉得楚焰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她现在愿意与他对视了。

楚祈轻扬起一道微微的弧度,墨玉般清啸俊脸泛着淡淡笑意。他怎么会忘了,她怎么可能会容忍别人欺负她呢?

“浠临时有事,走不开。”刚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收到阎浠的密函了,楚祈略带磁性的声音有着独特清冷,听着也不会让人心颤,只是,那淡淡的冷,融入在空气,怎么也消散不去,久久萦绕着。

什么叫习惯就好?是在告诉她以后这种情况还会如滔滔的江水汹涌而来?!

“小姐,你的眼睛不是已经消肿了么?为何还要敷的?”而且还要用黄瓜?!绿意看向一旁忙乎着不停将已经切成片的黄瓜往脸上摆的上弦月,有些疑惑地问,小姐的脸也没肿啊!

刚刚走进的子垣看到这一幕,疑惑的眼神投向他家公子,为何这位姑娘会这样?但公子却也是一副深思模样,他也不便多话。

“公子?需要子垣下去帮那位姑娘么?”刚刚看见公子驻看了那么久,那名换子垣的男子忍不住开口向站在窗前的清润男子问道。

上弦月调皮地吐吐舌头,放下了楚祈的手,轻跑向阎寒野,语调轻快地说:“我在锻炼他们的警惕性而已,再说了,我是来找小野玩的,他们都跟来了就不好玩了!”做什么都有人跟着,挺烦人的!上弦月死活在狡辩着。

沅离笙定定的凝望着正笑得云淡风轻的上弦月,心底却又是一阵不平静,他不得不承认,她分析的很对,但为何她能如此轻松地就说出,称霸天下呢要是这番话让有心人听去,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找人通知云儿一声,好去接你。”云初月已然有些激动地快步走到了那男子跟前,盈盈动人的双眸满是惊喜。

阎寒野使劲地想要弄下‘抚摸’着他头的手,怒瞪着上弦月,“不要再叫我小爷爷!我才六岁!”这女人,到底要他提醒多少遍,她才记得他是六岁的小孩!

“那若是女子呢?!”人群中有人突然高声问。

那人一说完,众人惊呼。不是都在传祈王爷心仪于右丞相之女北国第一美人云初月么?怎么和王府管家有断袖之传了?!

“爱他,不一定要得到他。”她给他自由,给他选择,她会站在远远的一方,等着他。犹如那远在湖央的芙蓉,云初月停在了湖岸边,静等着。只是她忘了,花在湖中飘不动,人若停留徒空叹。

睡不着了?楚祈透过轻纱幔帐看了一眼早已撒入的明媚阳光,日上三竿了吧。

“嗯,明天唤荆霜过来,我有事要吩咐他。”轻声吩咐后,楚祈踏出了书房,朝他的寝室走去。

阳光依旧明媚,白光透下来的,笼罩着那暗涌波涛。

“夫君,专家说长期窝在一个地方太久会患失心疯的!而我整整窝了三十六个时辰,两千六十分钟,十二万九千六百秒,连关在笼里的小青红鹊都觉得被关着是很可耻的!”上弦月一到楚祈的书房,楚祈正在看账目,连头也没抬一下,上弦月的入门方式,王府上下都熟悉得很。

云初月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喂鸡?应该是幻象!嗯,肯定是!云初月出乎意料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再度睁开眼时,映入她眼帘的是:上弦月手抓着一只鸡站在了她面前,脸上,还挂着胜利的笑容。云初月只觉得一阵晕眩,只听见上弦月说。

一路人晕倒,貌似他家儿子几乎每天一串的

不负朗以逸所望,上弦月身子转了过来,明目皓齿,扬起一道许久不见得美丽笑靥,却透着丝丝古怪,双眼只看阎寒野,“小鬼,他是弱智。”纤手指向朗以逸,笑容扩大,“而你嘛,姐姐原谅你的不成熟。”说完,还很悲切的摸摸阎寒野的头。

“好!好!过得好就行!只是,月儿,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连那个人的记忆也忘掉了吗?要是那样的话,也好,免得月儿对他还有牵挂。上一峰暗付。

小鸭子还嘴硬!上弦月扬了扬那无血色的菱唇,懒懒地说:“谁说了醒了的人就不能闭目养神啦?小鬼,常识不过关哦,不过你放心,从此以后有我这个聪明绝顶的姐姐老师,相信你以后的前途无可限量的,呵呵~~~”一想到把这个小冰块打造成阳光小子,她就笑得偷腥。

“该死!”楚祈余光看到中剑倒下的上弦月,长久以来无波无澜的心湖,狠狠地刺痛了一下,眼睑一紧,因也被受伤的上弦月分了分神的卿萧觞被楚祈一个旋身出掌,中掌倒退了几步,一阵血气攻心,吐了口血。

小寒野焦急无措的时候

一只修长而苍劲的手,捡起了玉佩,上弦月轻轻抬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