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啊你小的时候很调皮的,爹和你娘怎么说你也不听,你娘就总担心要是你长大了还这样该怎么办,到时候怎么会有人娶一个总是调皮捣蛋的妻子呢,那时候啊,你娘就找了教书先生教你读书写字,还有你小姨来教你礼仪,哪知你居然气走了夫子,惹跑了你小姨,唉”上一峰一边静静地回忆着,一边轻轻地说着,刚毅的脸上浮着笑,那应是他甜蜜的回忆,即使上弦月有不良记录

离房门最近的是一个紫衣拢身的清冷男子,他面若寒竹,遗世独立,深如漩涡的墨色夜眸紧紧望入房内,仿似,只要定定看着,他便会能目穿入内。

“什么?!”上一刻还被上弦月脱俗晃了眼,下一秒就被这个消息回了神的卿萧觞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狠肆的狼光射向楚祈,冷冷的说:“楚祈啊楚祈,我终究还是输了一着给你!不过,我们之间的账不会就这样结束的!”话毕,卿萧觞突然出掌向楚祈打来!

“主子,人带到了。”一道毫无情感的声音打断了阎寒野小小的疑惑。

上弦月看着怒火寒身的他,嘲讽一笑,“有能力?请问拐捉儿童少妇就是你所说的有能力么?还皇子呢,想称王想疯了么?齐家治国平天下听过么!齐家我就不跟你讨论,那么劣质的男人,你的家也不会管教好到哪里去。”哪像楚祈,体贴过人,慧眼识英雄的把祈王府交给她,看看,她把王府打理得多好啊!“再说治国之道,你现在堂堂一个皇子,居然做出了劫持儿童少妇的不耻之事来,你不觉得羞耻,连墙角边的老鼠都替你羞脸了!啧啧”上弦月潇洒一转身,搂过不停挣扎的阎寒野躺到了是床上,根本就不理会他那像黑锅的脸。哼,她才不相信他会恼羞成怒解决了他呢,那样自负的人,心机深沉得很,他绝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的,所以,上弦月非常安心地闭目养神着。

密室内

“浠,别冲动!”沅离笙伸手一拦,阻止了阎浠外走的身子,“我在外面探过了,院里的守卫不少百个,而且,个个武功不弱!”所以,不能硬碰硬。如果浠那么冲动急着去救寒野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

哼,她偏要待在这里!

两旁的议论如荼如火。

“通晓古今?”上弦月眼睛亮,不知道那天书有没有办法帮她回到现代!

七出之条?!朗以逸刚刚才理清的一点思绪霎时再次乱在一团,这女人,提出要求主动休离也就算了,还说要以七出之条为理由?!难道她不知道以七出之条休妻意味着什么吗?!

云初月骤一听完,纤细的身子微微一僵,是啊,身旁的这个笑得毫无心机的女子是他的王妃啊!

阎浠手中的寒冰剑僵在半空。

楚祈低低地笑着,旁边的那妖魅男子眉角上飞,双眼有着笑意,只有那冰山男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知道前因后果后的朗以逸顿时呆住,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天他确实没有出手帮忙,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帮忙这个必要!现在却被这个女人当做把柄一样揪着,早知道那天他就意思意思去打几下,也不会得来一个胆小如鼠,不念亲情,贪生怕死这样的骂名!

对于王妃对他们下人和王爷的态度都已经习以为常了,王妃从不要求他们下跪,自从王妃接管王府之后,他们的薪劳也比以前多了很多,除了有了假日可以回家探望,年底还有额外的薪酬,说是什么分红,对于这个王妃,他们是抱着绝对的尊敬的,心儿尊敬地回道:“回王妃,王爷刚刚要乐管家准备马车,怕是要出门。”虽然上弦月接管了王府事务,但楚祈并没有撤掉乐逾管家一职。

这两人气得脸青气喘的,他们万般敬仰的主子居然被一个女人在此辱骂,而他们却毫无还驳之力,只能干气着。

上弦月看到站在门口的乐逾,一惊,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乐逾的寒冷的双眼,失策啊居然被当事人听到,真是白天也不能制造谎言啊一失言足成千古恨呐!

看着上弦月自恋的笑容,绿意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翻白眼了,小姐心里肯定又是一大堆吹捧自己的话了,套一句小姐自己说的话,见过自恋的,就是没见过还有这样自恋的人!

上弦月一把揪起北如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听着,她是本王妃的人,她的没规矩是王妃我批准的!因为她的主子我就是个没规矩的王妃,而本王妃的没规矩是王爷批准的!难道你想连王爷也打吗?!”上弦月眼也不眨,完全不担心楚祈会拆穿她的谎言,她用力一放,北如佳再次跌趴在冰冷的地上,愣着动也不敢动。楚祈眼睛闪了一下,他批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她还真敢说!

又是一个月。

容知秋噗一声,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说:“王妃恕罪,妾身无意冒犯,还请王妃见谅。”本以为王爷把这个新王妃软禁在上清阁,不会威胁她们,谁知道,王爷不但把她放了出来,还默认了她王妃的权利。

上弦月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问:“你是谁啊?”

“你威胁我!”上弦月白皙的俏脸怒气腾腾,直接站了起来,与萧萧而立的楚祈平视着。

“可以这样理解。”仿似看不到她的怒气,楚祈依旧的云淡风轻。

“我偏不喝!”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绿意,把药撤了,都出去吧,不要妨碍王妃休养了。”楚祈不咸不淡地吩咐着,转身要走,绿意走看看小姐,又看看王爷,最后化作一口哀叹,跟上楚祈众人的脚步。

“等等!我喝!”小女子能屈能伸,小小苦楚等于激励!不就是一碗药么!眼一闭就下去了!快上前夺过了绿意手中的药,一脸上战场般的悲壮苦脸一口把药喝了。

一场喝药的闹剧就在上弦月不情不愿的妥协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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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城都

某一客栈

“主子,查清楚了,袭击我们的除了北国祈王爷的人,还有二皇子的人!”

卿萧觞萧寒的冷气猛窜,笼罩着整间房,跪在地下的暗卫身体一僵,不敢往上看,死死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卿萧觞此时是华丽的黑袍袭体,长金雕缕空的金冠紧束着,冷傲无双的脸庞如凝上寒霜般,寒肆的双眸竞寒怒,嘴角勾起嗜血般的冷笑,想不到他的皇兄下手真快,计料真准啊!楚祈明着打,他卿萧笠倒暗着攻,想杀他个措手不及吗,恐怕,他是命不该绝啊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寒眸看向跪着的人,问:“她怎样了?”想起了那天她滑落的身子,染红了背,眼帘一痛,该死!他怎么担心起那个女人了!他关心只有七色石!

暗卫微愕,随即反应过来,回答说:“祈王妃已无大碍!”主子怎么会关心起敌人的妻子了?但这是主子的事情,他们做属下只要服从命令就好了。

“嗯退下吧。”卿萧觞轻敛起如狼光般黑眸,上弦月,本皇子会让你知道辱骂本皇子的下场的!

初夏的天空不可能天天依旧的阳光明媚,此时天空飘起了小雨,如丝般的雨滴,放纵而下,聚积的雨水流过各个大街小巷,惹得那些贪玩的孩子们都不管大人的斥骂跑了出来嬉水,玩得不亦乐乎。

卿萧觞透过窗外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一幕一幕,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童年,但又是在什么时候,这些欢笑的画面不再重现,是在母妃死的那天吗?应该是吧,从那天起,他的世界里,不会再有兄弟二字,有的,只会是杀母仇人!害死他母妃的,一个也别想逃!卿萧觞的目光霎时变得阴狠,他会用行动告诉他们,当年没将他一起杀害,那他将会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雨,愈下愈大,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仿是在抒心情般,下得淋漓尽致。

随着雨越下越大,各家的大人们都出来拉扯着自家的孩子,一边拖扯着,一边斥骂着,责骂的语气却没有过多的冷硬,更多的是担心,卿萧觞收回了往外看的视线,自嘲的笑了笑,平民百姓家也比他来得幸福多了,至少,他们有融洽和谐的家人,而他,有的,只有狠毒,冰冷。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