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自动忽略了那三人呼天抢地的哀求,一边拿起筷子挑着美食,一边懒懒的问着还在一直看着她的楚祈:“亲亲夫君,你的院子在哪啊?”

上弦月扬起一道迷人的笑颜,一把推开站在前面的乐逾,以众人始料未及的之势,包括楚祈,一下跌坐在楚祈的身上,“啊哈,夫君你好!”吧唧,上弦月飞快地在楚祈脸上亲了一下。

其实上弦月自己也挺气闷的,她好端端一个现代金牌管家,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去一趟旅游,船遇上了强暴雨,那也算了,还唉,出门不利啊!早知道她出门那天就看看黄历,肯定是不利出门的!悲剧啊代替了那位上家千金,也罢了,怎么说也是个王妃,谁知道她前身一个投河郁闷了她家的王爷,现在好了,从她醒来到现在一直被困在这个院子里,闷都闷死了!

有意人想要捉住无心人的痛脚是很容易的。

比如现在。

北如佳一个快步,估计她以前成长了那么多年也没今天这一刻走的那么勤快,走到了绿意的面前,一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还处在愕然当中的绿意脸上,同时还喊着:“大胆!见到王爷还不行礼!一点礼数也没有!”北如佳得意的笑着,她上弦月是名将千金,是王妃,她一个侧妃打不了,但一个小小的奴婢,她总能动手了吧!

绿意捂着被打红肿起来的半边脸,眼中盈着委屈的泪光,立刻跪了下来,“奴婢绿意拜见王爷,拜见三位侧妃。”是的,绿意此时此刻感到非常非常的委屈,小姐虽然有时候会骂她,但那都是刀子口豆腐心,而且从不要求她下跪也不曾打过她,虽然是小姐的贴身奴婢,但小姐从没当她是奴婢。

上弦月本来满是欢喜笑意的的眼光瞬时骤冷了起来,冷冷地从楚祈身上站了起来,“绿意,起来!”她的人,她都舍不得打,居然敢在她的面前动手!看来,扔她去帮猪崽洗澡还便宜了她!上弦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角的冰冷射向一旁的北如佳。

绿意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强忍着眼泪,上弦月看着心疼。

北如佳身体一颤,念头一转,暗自在心底安慰自己,王爷在这里,这个不受宠的王妃也不敢放肆到哪去,想到这,她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但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似乎忘了上一次,楚祈也在而上弦月也照样放肆了。

娇艳一笑,“王妃,妾身只是帮您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贱婢,要是出了王府,还是这个德性,恐怕会让王府落得个管教奴婢不严的话实。”

还强词夺理了!上弦月眼底的冷意加深,楚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会有她的方法。果然,上弦月一个向前,啪啪,两声多么的响亮,上弦月眼都没眨一下,扇了北如佳两巴掌。

北如佳硬是愣了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弦月,再怎么说,她也是王爷的侧妃,礼部尚书的女儿,她上弦月居然为了一个丫鬟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她两巴掌!这让北如佳感到彻底的侮辱,双眼迸出仇恨的光芒,狠狠地对着上弦月说:“你你竟敢打我!”应是气坏了,忘了她是上弦月,地位怎么都比她高上几级的上弦月!

上弦月冷冷一笑,气若幽兰,“打你又怎么了?只许你打人,就不许本王妃教训你么!”有仇不报非君子,虽然她也不是君子但她必定是睚眦必报!

北如佳气得浑身抖,气急败坏的说:“我打的是这个没规矩的奴婢!”

上弦月一把揪起北如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听着,她是本王妃的人,她的没规矩是王妃我批准的!因为她的主子我就是个没规矩的王妃,而本王妃的没规矩是王爷批准的!难道你想连王爷也打吗?!”上弦月眼也不眨,完全不担心楚祈会拆穿她的谎言,她用力一放,北如佳再次跌趴在冰冷的地上,愣着动也不敢动。楚祈眼睛闪了一下,他批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她还真敢说!

北如佳呆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完全失去理智去思考上弦月的话是真是假,只能急急爬向楚祈,紧紧扯住他的衣摆,连自己的声音也忘了装成娇弱,突然尖锐了起来,“王爷王爷,她敢犯上,堂堂王妃连自己的婢女也没管教好,不但打了妾身,还怪罪到王爷身上来,理应受到惩罚!”

上弦月认为女人蠢得可爱是可以原谅的,但蠢得无耻就该唾骂!

比如面前这个女人。

明人眼一看都知道楚祈现在脸黑很难看,她还死捉着他的衣服不放,连最基本的察颜观色都不会,也难怪楚祈从没宠幸过她们。

“乐逾。”淡漠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冷硬,楚祈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乐逾拖开这个女人。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凄厉的喊声从那个曾经娇媚的女子口中不停地传出,上弦月觉得非常的刺耳,这个楚祈,处理事情起来还真够冷血的,怎么说也是曾经的有名无实的小老婆嘛。她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挑起的战争,但她可以完善结果。

“等等!”就在北如佳被拖到门口的时候,上弦月如黄莺出谷的嗓音响了起来。

上弦月走到楚祈面前,巧笑倩兮,好奇地问:“夫君打算怎么处置她啊?”

楚祈凝视着眼前这个充满清灵如画的女子,身上的冷漠卸下了不少,“死。”轻淡的语气并没有让人觉得轻松,相反只是一个字便可以将人打进地狱,连北如佳也忘了喊救。

上弦月也愣了一秒,死啊?也太严重了吧,不至于再度扬起只属于她所拥有的明媚笑靥,“夫君,她罪不至死,再说了,夫君可不能随便杀生哦,那是不好的!”她霎时认真的说,好像他要是真的下这样的命令就是违反了天规似的。

她的笑容的确有融化万物的魔力,楚祈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暖流滑过了他心底某一个角落,很轻很微,轻轻地说:“那你想怎么处置?”也许,是因为她的那句‘夫君’。

乐逾有些疑惑地看着楚祈,主子从没询问过任何人的意见,更从没为谁而妥协过,就连云小姐,也没有。本书由本站,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