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染也离开了会议室,十刃自然也是离开了,大概是分散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了,毕竟作为十刃,在虚圈几乎找不到强大的对手,这回终于有了可以带来乐趣的猎物,那些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就像是饥渴难耐的恶狼。

伸二看着好友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有苦笑着不说话,身边的赤尸却突然开口,□他们的对话:“雨宫伸二的生命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丢掉,他可是我的master,怎么可能容易被击败。”

蓝染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于如乌尔奇奥拉这样忠诚的属下,蓝染一向是满意的,不过至于是否信任,就是另一码事了:“来了啊,乌尔奇奥拉,牙密。现在正要结束。”语音刚落,蓝染就把手中的崩玉放置在了它应该待着的地方。

虽然听着像是夸赞,但是伴随着柿饼的咀嚼声还是让伸二有些烦躁,这只狐狸真的是有着天生让人不满的能力。后面的关西腔还没有停止:“不过小伸二你还是太嫩了,黑棺什么的果然还是没办法舍弃咏唱吧。”

绝对要让他付出代价,在赤尸辛苦的躲避开所有的手术刀后,他看见无数手术刀遮挡住的是来自伸二积累已久的暗红色的虚弹,以他完全无法躲避的度向他袭来。剧烈的爆炸声中,整个山洞都开始振松,飞扬的尘土遮掩住了赤尸那里的情况。

虚圈并没有什么白天或是夜晚,永远相同的天空总是容易让人忽视时间的流逝,而作为虚的伸二实质上也并不怎么需要睡眠,因此,当他反应过来时,才现似乎已经过去两天了。实力并不是靠一天两天就可以彻底提升,伸二暂时向乌尔奇奥拉告辞,回了他居住的山洞。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有些过于接近了,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沉默中酵,伸二浑身不自在,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却被赤尸拽住了手臂。一个踉跄有重新跌回原地,伸二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赤尸,然后感觉被搂住了。

蓝染的眼中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伸二自然是注意到了,忍不住略带同情的看向说话的那个破面,是一个瘦的像竹竿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螳螂,脸上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不屑和厌恶,身上露出的地方并没有数字,伸二并不清楚他是第几十刃。

伸二倒是觉得蓝染身边那个自始至终一直笑的不怀好意的家伙威胁性比较大,不过说实在的,那个人确实是一个能够让所有人都立刻警惕起来的对象,这大抵也算是一种才能。眼神在银男人身上一扫而过,伸二有看向蓝染:“雨宫伸二,我的名字。”

在自己暂时居住的山洞中整整待了三天,伸二才终于决定前往所谓的虚夜宫,强大的灵压预示着虚夜宫的不凡和危险。没有任何犹豫,伸二径直走向位于虚圈中央的虚夜宫,虚夜宫的规模确实是极大的,这样缓步行走无论走了多久看上去虚夜宫都还是同样的遥远。

瞬间做出戒备姿态的伸二得到了那个男人一个赞赏和惊讶的眼神,男人极富侵略性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伸二,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倒是相似,低沉而富有磁性:“一个并不完全的虚,没有骨质面具却有着瓦史托德的实力,你果然很有意思,不知名的强者。”

抬眼望去,那两只长相相当不符合自己审美的虚依旧在战斗,暴露的伤口撒出血腥的气味,甚至勾起了伸二难得的战斗。手中的手术刀又一次攥紧,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毕竟,在被缝隙捕获的瞬间,伸二确实没有能够活下去的奢望。

甩开心里不切实际的回忆,明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控制也无法挣脱。梦中的故事似乎已经进行到了英灵之间第一次战斗,这次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战斗了,说实话,迪卢木多战斗的样子意外的帅气,但是看到迪卢木多那家伙和骑士王互相赏识认可的样子,肯尼斯抑制不住的愤怒,明明是自己的servant,明明是自己的。

卫宫抬起头时,绮礼才现,他似乎比曾经记忆中的样貌年轻很多,就像个20出头的年轻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疑惑的,和曾经相比略显稚嫩的声音里包含着疑惑的意味:“你是谁,请问我们认识么?”

不合时宜的想起时臣死去的时候,安静的难以置信的躺倒在地上,到最后都没有看见自己信赖的英灵出现,那样痛苦扭曲的表情,是受到背叛的绝望么?吉尔伽美什不知道时臣那样痛苦的表情因何出现,但是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是感受到了心脏细密的疼痛。

这样的情况是赤尸和伸二完全没有意料到的,这样如同把天空彻底撕裂的状况让人无端有种不祥的预感。疯狂卷起的风把地面上的杂物带进黑色的裂缝中,风刮起的声音仿佛撕裂般刺耳,然而黑色的裂缝中又似乎有着绝对的安静。

果然不愧是王者,即使是死亡前的表现都如此与众不同,伸二感叹着属于王者的死亡。然后,他的目光投注到了一身黑衣看不出胸口贯穿伤的赤尸,这才是他最终也是最重要的对手和敌人,他手中的手术刀也开始不甘寂寞的颤抖起来。

手中的血红之剑已经紧紧握在手中,在地底深埋的手术刀也已经蓄势待,赤尸做好了一切迎战吉尔伽美什的准备。即使对面的人强大到脱想象,即便吉尔伽美什拥有着最强的宝具,甚至拥有瞬间毁灭一个星球的能力,赤尸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畏惧。

伸二也同样注意到了来自赤尸的攻击,并没有什么被打断战斗的不愉快感,他迅开始估计之后的战术。无论吉尔伽美什是否去迎接攻击,他自己该有的攻击方式伸二都做好了打算,而这样精密的计算也不过生在一瞬间。

伸二并不知道赤尸心里的小算盘,对于赤尸相当识趣的把吉尔伽美什暂时性让给自己表示相当满意。从隐蔽的阴影处化成一道黑色的线条,瞬间伸二就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留情的刺向吉尔伽美什的心脏,也就是灵核。

站在高处的王者从来没有把低处的蝼蚁当成过对手,他只一挥手,无数的刀剑如金色的密集的雨点高射向站的靠前的赤尸。金色的光芒中,一道血红色的影子不断挥动,挡开高飞驰的宝具,赤尸的身影灵巧敏捷,在宝具的缝隙中游移。

而言峰绮礼反而相当不习惯自己目前的状态,手臂的受伤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甚至连黑键都无法完全施展,这样的状态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躲过伸二的攻击,他单手握住黑键,佯装攻击,却在武器相接的瞬间借助伸二攻击的力道向后跃开几步。

毕竟,一次就把乐趣解决,之后的生活会变得异常无聊,比如说曾经在运输任务中遇见的雷帝银次和他的拍档美堂蛮。这样的战斗都是不能够称之为决斗的,真正的赌上性命的决斗赤尸还真没有遇见过几次,而这次与自己感兴趣的对手决斗让赤尸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种乐趣只有伸二可以带给自己,这样的想法让赤尸看伸二愈的顺眼。

眼睛中失去了神采,却依旧是睁开着的,手撑着地面,身上缓缓淌下的血染红了周身的土地。逐渐被黑泥包围的卫宫士郎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极度的危险包围,依旧呆坐在原地。

“我的武器都是收藏在身体里的,我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武器库,储存着各种武器。而且由于我无法想象自己死亡的样子,所以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不会死,也可以算是不死吧。”赤尸一只手扶着帽子,随口说着惊悚的事实。

“这个勉强应该算是娱乐吧。”他的回答实在是出乎意料,带着恶质的笑容,他欣喜的望着卫宫士郎,这个男孩和他父亲一样有趣,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拼上性命,愚弄这样的人总是能够让他空虚的心感到满足,不过还是觉得可惜,为什么不是卫宫切嗣呢,为什么现如今制止自己的不是那个梦想着和平的绝望的男人呢?

原本对于远坂凛打断自己的战斗有些不满的伸二也只有无奈的看着对方溜走,即使事实上他完全可以追上archer主从,但是已经没有时间了,相比于英灵emiya,他更想要和吉尔伽美什和赤尸藏人战斗,其他家伙放走了也无所谓。

这大概是伸二的目的,一个愤怒的使出全身实力战斗的英灵足够挑起伸二的兴趣。赤尸并没有加入战斗的意图,这样的曾经的手下败将实在是勾不起赤尸的兴趣。“那么,来战斗吧。”伸二的声音在平静之下有着难以注意的波动。

“不知道那个神父的实力怎么样,但是看上去真的不像是一个强者,不会带来什么乐趣的吧。”赤尸没有回头去看神父,脸上却露出了苦恼的神情,“最近都没有遇到什么足够强劲的敌人,和master战斗又不能持续太长时间,果然有些无聊了。”

凛听见自己的声音,与往常一样的冷静,却没有真实感,无法想像这是自己出的声音:“这么说,archer你生前……”

魔枪的度减缓了,但是减缓的幅度并不明显,仍旧向着目标高前进,伸二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好不吝啬的把全身的魔力灌注在白色的烟雾。烟雾在魔力的滋润下越的凝实,魔枪的度也逐渐减缓,然而,还不够。

终于养好了伤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到了学校才现间桐慎二没有来学校。确定着间桐慎二就是昨天袭击学校的rider的主人,卫宫士郎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今天居然没有来学校,难道是担心被揭自己的罪行么?不过,当樱露出焦急的神色表示慎二并没有回家时,卫宫士郎才现,间桐慎二是真正的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