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圈并没有什么白天或是夜晚,永远相同的天空总是容易让人忽视时间的流逝,而作为虚的伸二实质上也并不怎么需要睡眠,因此,当他反应过来时,才现似乎已经过去两天了。实力并不是靠一天两天就可以彻底提升,伸二暂时向乌尔奇奥拉告辞,回了他居住的山洞。

伸二是个任性的家伙,他的一切行为总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像是收集死亡,抑或是折磨那些他看不顺眼的仇敌。看到他的英灵身上开始出现暗红色的光芒,看到他的英灵从那个女人对面消失,看到那个女人脸上的惊慌,伸二觉得身心舒畅。

蓝染的眼中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伸二自然是注意到了,忍不住略带同情的看向说话的那个破面,是一个瘦的像竹竿的男人。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人形螳螂,脸上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不屑和厌恶,身上露出的地方并没有数字,伸二并不清楚他是第几十刃。

“约定?”蓝染笑的极有深意,似乎在细细咀嚼这个意料之外的词汇,不过,他并没有追究伸二的语气或者是用词,“自然是没有忘记,我给你提供力量,你为我在恰当的时候效力,我希望你能够加入十刃的行列。”

在自己暂时居住的山洞中整整待了三天,伸二才终于决定前往所谓的虚夜宫,强大的灵压预示着虚夜宫的不凡和危险。没有任何犹豫,伸二径直走向位于虚圈中央的虚夜宫,虚夜宫的规模确实是极大的,这样缓步行走无论走了多久看上去虚夜宫都还是同样的遥远。

每日的战斗让他更熟练的掌握着在虚圈战斗方式,然而曾经使用过的王虚的闪光却在没有能够使出,即使但是这个招数引起的空间波动确实是让伸二感受到了的。伸二感受到的是和当时的裂缝同样的感觉,几乎是本能的,伸二相信那个威力不小得招数能够让他离开。

抬眼望去,那两只长相相当不符合自己审美的虚依旧在战斗,暴露的伤口撒出血腥的气味,甚至勾起了伸二难得的战斗。手中的手术刀又一次攥紧,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毕竟,在被缝隙捕获的瞬间,伸二确实没有能够活下去的奢望。

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愿望,参加圣杯战争不过是想要完成生前未完成的遗憾,效忠与主上,这样的骑士让肯尼斯无法信任。眼前的骑士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他并不适合参加圣杯战争,因为对于圣杯的渴求甚至是对于主上的忠诚都完全无法让这个男人舍弃对于道义的尊崇。

卫宫抬起头时,绮礼才现,他似乎比曾经记忆中的样貌年轻很多,就像个20出头的年轻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疑惑的,和曾经相比略显稚嫩的声音里包含着疑惑的意味:“你是谁,请问我们认识么?”

时臣的对手是一个有着骨质面具长相丑陋的生物,看上去就像是直立的大型蜥蜴,贪婪的注视着时臣,眼睛里满满都是。时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手里的匕只是一甩动就爆出绚丽的火焰。

这样的情况是赤尸和伸二完全没有意料到的,这样如同把天空彻底撕裂的状况让人无端有种不祥的预感。疯狂卷起的风把地面上的杂物带进黑色的裂缝中,风刮起的声音仿佛撕裂般刺耳,然而黑色的裂缝中又似乎有着绝对的安静。

这样的环境让吉尔伽美什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在他接触到名为真相的大门前一秒,身后剧烈的疼痛就让他了解了事实。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柔的握住了剑身,一寸寸把长剑从身体里拔出,赤尸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自己受到重伤的表情。

手中的血红之剑已经紧紧握在手中,在地底深埋的手术刀也已经蓄势待,赤尸做好了一切迎战吉尔伽美什的准备。即使对面的人强大到脱想象,即便吉尔伽美什拥有着最强的宝具,甚至拥有瞬间毁灭一个星球的能力,赤尸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畏惧。

伸二抓住吉尔伽美什的一个破绽,迅上前两步,手中的手术刀在他精湛的技术下准确的刺入吉尔伽美什盔甲的接缝中,带出一道血光。手术刀的利刃划开了吉尔伽美什的肌肤,然而作为代价,伸二身上也多了道伤痕,不过并不严重,也并不在要紧的地方。

伸二并不知道赤尸心里的小算盘,对于赤尸相当识趣的把吉尔伽美什暂时性让给自己表示相当满意。从隐蔽的阴影处化成一道黑色的线条,瞬间伸二就出现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手里的手术刀毫不留情的刺向吉尔伽美什的心脏,也就是灵核。

因此,吉尔伽美什是高傲的,英雄王是自由没有人能够束缚的。伸二看着吉尔伽美什身后逐渐漾开的金色波纹,在整个圣杯战争中次感觉到了紧张,这样仿佛濒临死亡的压迫让一向强势的伸二额角都溢出了冷汗。

而言峰绮礼反而相当不习惯自己目前的状态,手臂的受伤让他的实力大打折扣,甚至连黑键都无法完全施展,这样的状态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躲过伸二的攻击,他单手握住黑键,佯装攻击,却在武器相接的瞬间借助伸二攻击的力道向后跃开几步。

“神父,我们很像,我承认这一点,”伸二的话出乎神父的意料,有一瞬间他愣在那里没有反应,“我们同样追求着自己存在的意义,同样从死亡中汲取乐趣,同样追逐着些无解的答案。当然,也同样以人类的痛苦为让自己愉悦的道具。”

眼睛中失去了神采,却依旧是睁开着的,手撑着地面,身上缓缓淌下的血染红了周身的土地。逐渐被黑泥包围的卫宫士郎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被极度的危险包围,依旧呆坐在原地。

喉咙里出破碎的喊声,即将死亡的少女把眼神牢牢钉在了站在一旁微笑的伸二身上,令人惊讶的出喑哑的声音:“我……我……阿尔托莉娅潘德拉贡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圣杯,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

“这个勉强应该算是娱乐吧。”他的回答实在是出乎意料,带着恶质的笑容,他欣喜的望着卫宫士郎,这个男孩和他父亲一样有趣,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拼上性命,愚弄这样的人总是能够让他空虚的心感到满足,不过还是觉得可惜,为什么不是卫宫切嗣呢,为什么现如今制止自己的不是那个梦想着和平的绝望的男人呢?

这样的人无论是赤尸还是伸二都并不认同,这样否定了自己的人,她的一生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此,在面对saber的时候,赤尸实在是有些提不起劲头来,即使对方的实力足以给予自己乐趣,但是对方的性格实在是令赤尸敬谢不敏。

这大概是伸二的目的,一个愤怒的使出全身实力战斗的英灵足够挑起伸二的兴趣。赤尸并没有加入战斗的意图,这样的曾经的手下败将实在是勾不起赤尸的兴趣。“那么,来战斗吧。”伸二的声音在平静之下有着难以注意的波动。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即使是伸二也觉得背后一阵冷气,于是耸耸肩,松开了握住伊利亚手臂的手:“这个女孩你带走吧,我抓了她也没有什么用。不过,我很期待你会带来怎样的表演,不要让我失望啊,神父。”

凛听见自己的声音,与往常一样的冷静,却没有真实感,无法想像这是自己出的声音:“这么说,archer你生前……”

伸二嘴里的烟不知换了第几枝,长时间的战斗后,他手里的动作不但没有放慢,反而更加迅捷,眼睛里闪现出遇见对手的欣喜。猛然间,原本战斗着的lancer向后跃开,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段距离。

终于养好了伤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到了学校才现间桐慎二没有来学校。确定着间桐慎二就是昨天袭击学校的rider的主人,卫宫士郎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今天居然没有来学校,难道是担心被揭自己的罪行么?不过,当樱露出焦急的神色表示慎二并没有回家时,卫宫士郎才现,间桐慎二是真正的失踪了。

趁着rider遇到意外而不自觉的减之时,赤尸提着血红之剑瞬间冲向前边,挥舞着剑砍掉了rider坐骑的头。rider狼狈的站在地上,她缓缓的低下头,呆滞的看着没入自己胸口的血红色的长剑,嘴里呕出些血来。她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

夜晚的冬木市并不像东京那样繁华,这个钟点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赤尸和伸二倒是对这样安静的环境很满意,两个人同样安静的走在路上。然后,本来以为这样的安静会一直持续下去的赤尸听见了伸二的声音:“一起去喝酒吧。”

“不过那个女孩的近身战不错,而她的宝具你应该有所了解吧?”赤尸相当利索的把难题扔回给了伸二,“毕竟,据你所说她可是你上次旁观圣杯战争看到的老相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