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引诱自己君主妻子的骑士果然有着一副好样貌,即使是已经死去的现在,在看见迪卢木多招蜂惹蝶的样子肯尼斯依旧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咬咬牙,看着法阵中央的骑士单膝跪地,恭敬的向自己宣誓效忠。

自己似乎也变成了名为虚的存在,以其他的虚为食,胸口心脏部位有一个小巧的洞口,还有奇怪的能量。在与虚的无数次战斗中,绮礼学会了许多这个地方特有的能力,比如虚闪,又比如说那种能够瞬间移动的能力,甚至还有打开黑腔的能力。

不过真的是没有想到,即使在死后还是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想起他死之前愚蠢丑陋的样子,吉尔伽美什就感觉到一阵烦躁。吉尔伽美什是任性的,因为他有任性的资格,作为最古之王,所以他此时不再思考联络盖亚的问题,而是转向不远处的时臣。

从赤尸冰冷的手术刀刀刃上,伸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同样狼狈的衣着,黑色的风衣早就不见,白色的衬衫上染得血色显得更为明显,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然而却又和平时有点什么不一样,似乎更为柔和,也更为真实,完全不像自己脸上的表情。

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伤口,似乎想要阻挡血液的流失,成功击倒敌人的吉尔伽美什满脸得意和鄙夷的注视着赤尸。然而,诡异的是,无论是受伤严重的赤尸藏人抑或是作为master的雨宫伸二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仿佛这件事情是在正常不过的一样。

甚至可以说赤尸是相当了解这把宝具的,在他加入圣杯战争后,就从伸二那里得到了参加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的资料,包括伸二对于英灵身份的猜测。这些资料不仅仅是这次圣杯战争中英灵的资料,甚至还有上一次圣杯战争中英灵的身份。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吉尔伽美什明显是被伸二和赤尸的双人攻击激怒了,嘴里念叨着抱怨的词汇,眼神中的恶意倒是愈的明显,手里的武器挥舞的也是愈的迅,但是急躁带来的唯一后果就是出现破绽。

该怎么说呢,方才身着休闲装的吉尔伽美什不算他的气势就像是个潮流的少年,然而在换上概念武装后,他立刻就仿佛回到了作为君临大地的暴君时期,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他的庭院,此为最古之王的风姿。

轻敌一向是对敌的大忌,然而吉尔伽美什一向都是有着轻敌的资本的,即使是以saber阶职现世的骑士王,以略输一筹的archer阶职被召唤出来的吉尔伽美什也从不会站在下风。在没有阿瓦隆的情况下,骑士王又怎么可能是吉尔伽美什的对手,对上吉尔伽美什也只有凄惨退场的下场。

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伸二没有想到的,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变得极为兴奋。这是第一次有人击碎了自己的手术刀,这样的对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同样的手术刀,伸二沉醉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中却想着如何把言峰绮礼击碎,让他绝望的迎接死亡。

伸二耸耸肩,暗地里却把手术刀握在了手中,这个神父给他唯一的感觉就是危险,他凭借着自己的信仰向神供奉着,即便在他人眼里是最渎神的举动,在他自己看来依旧是为了神明献身的举动,真是个可怕的人。

伸二并不在意这样程度的瞪视,这样不关痛痒的仇视对于伸二来说反而有些可笑。伸二收起了手中的手术刀,手轻握成拳,一力就击向了卫宫士郎的胸口,卫宫士郎猛地一口血喷出,向后飞了不断的距离,跌坐在地上。

不由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二冷静的看着黑色的孔穴缓慢而坚定的把少女拖入永恒的不祥的黑暗中,就连她美丽的面庞上都笼罩了一层死亡的阴影时,她的半张脸已经浸入黑孔。金色的头逐渐被晕染成有黑紫色,瞳孔放大然后变为红黑色,外围有一层浊黄色的圆环。

站在圣杯战争最后的祭坛,言峰绮礼带着嘲讽的笑容张开双臂,仿佛在欢迎着士郞。士郞阴沉着脸,靠近了言峰绮礼,眼睛却紧紧盯着被悬挂在空中的伊利亚:“把那个女孩放下来,这么大了,你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么?”

所以,即使他曾经作为战地医生时生过令人遗憾的事,即便他为之感到内疚,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去否定自己。想要救人性命的医生是自己,享受死亡和战斗的豺狼医生也是自己。而saber永远把一切都背负在自己身上,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去追求改变的机会。

望着英雄王消失在空气里的身影,士郞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放心的昏迷了过去。之后这两个人简简单单的被出门找他们的远坂凛和archer捡到,送回了家,果然这样高危险的比赛实在是不适合现如今天真的过头的士郞么?

“神父桑,你出门没有带上lancer么?”伸二貌似相当无意的提了一句,然后满意的看见了对面神父脸上猛然出现的惊疑表情。不过,神父的心理素质果然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瞬间恢复了正常表情的神父只是微微鞠躬,一双没有高光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伸二。

接下巨人仿若旋风的大剑,反弹,从正面反击,这就是骑士王的战斗,永远光明正大。源自archer的银光向着怪物的太阳穴飞去,撕裂空气,趁着极小的空隙,saber舞剑冲向berserker,不过,他们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两个人身上都开始出现伤痕,而更惨不忍睹的是他们周围的景象,脚下的地上出现了一道道痕迹,是被手术刀攻击时带起的风刃划开的,也有着长枪划过地面时带出的。周围的石头和树近乎变成了一滩废墟,带起的风沙让战场变得有些朦胧。

当食物被端上餐桌时,原本还轻声交谈的两人同时不再说话,安静的享受面前的美味。说实话,赤尸进餐的动作格外的优雅,就像是天生的贵族一样,而伸二则是很规范的进餐,倒是没有那份优雅,但是却显得严谨。

然后,在rider疾驰的轨道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银色的手术刀,完全无法躲避,即使靠着度毁掉了大部分手术刀,依旧有几柄手术刀深深的刺进了rider的身体。而受到伤害的坐骑此时也开始有些不听话。

表皮被划开,caster即使疼得死去活来也依旧被烟雾牢牢的固定在原处,无法挣扎。与人类无差别的皮肤被伸二切割开来,然后“温柔”的从身上揭下来,露出皮肤下粉红的肌理。全身都开始变成粉红色,伸二却依旧没有停手,就像是曾经解剖课上研究人体一样细致。

“saber,那个小女孩确实是实力不错的,但是总感觉她的战斗有些束手束脚的,就因为周边有人而不使用宝具,果然骑士都是些圣人。”赤尸似乎对此相当有意见,确实,自己的乐趣被阻断确实让人不满。

赤尸站在原地直到伸二走到自己面前,他才露出一个微笑:“master,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人呢,真希望你能够继续给我带来乐趣。”说着,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放在了伸二的脸上,温柔地拭去伸二脸上不慎沾染的血迹。

赤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手里握了把手术刀,夜色中银色的光芒其实还是相当显眼的:“应该是前一种情况,且不说我和他对决的时候双方都仅仅是试探,他自然是没有受什么伤,就说他的性格也不会因伤逃避战斗。一个有意思的家伙,希望之后他还能够给我带来乐趣。”

这个人不可能是caster,这是伸二确定的,那么,这样的能力必定有他的来由,果然这场圣杯战争同样相当有意思。对于常人来说几乎无法用视觉赶上的战斗,伸二凭借极好的动态视力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明显,红衣servant逐渐处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