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赤尸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只要隐去身形,做出再怎么样丢人的举动都不会有人看见,果然相当方便。撇去这些丢人的事情不谈,伸二已经感觉到了一种让他兴奋的气息从不远处传来,是势均力敌的双方厮杀的气息。

这时候,她才有时间询问重要的问题:“你到底是怎样的servant?”当然,在问前她完全没有做好对方拒绝回答这样的状况,因此,在archer表示他的记忆因为召唤时的事故除了问题,完全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或是经历时,凛彻底愣在了原地。

伸二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他的手中握紧了那把陪伴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手术刀:“只要试试不就知道我是不是足够强了么?作为master,我想我也应该先行检验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点到为止如何?”

“这和你说的灵魂很像,这些灵魂被称为英灵,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英雄们的灵魂被召唤,作为servant加入圣杯战争。”伸二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其中紧张的意味让龙弦也正色起来,“我根本没有对付灵魂的手段,本来已经不报希望了,可是你有着对抗英灵的力量。”

那个男生的态度实在是太容易弄懂了,不过是得到了什么可以出其不意攻击他人的武器,就喜形于色,看来还是嫩了点。伸二盘算着该如何抵挡对方奇特的武器,就看见那男生手一抖,一道翠绿色的光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他们原本是计划好的,甚至为了保证计划的顺利进行而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找到了远古的第一条蛇蜕,只是为了以saber的阶职召唤出最强英灵,也就是那个人。他们原以为那个人会成为他们取得胜利的最强保障,也会是在令咒下自杀的最强道具。

察觉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笑而呆愣的事实,肯尼斯有些恼羞成怒,脸色更加的阴沉下去。他看着自己手背上仅剩的那个令咒,看来只有击败caster,再得到一个令咒自己才有希望,不是得到圣杯的希望,而是活下去的希望。

“没事的,伸二,一点都不疼的。我还可以走,我们一起从这里逃走吧。等离开这里,我们……”说着,那女孩儿偷偷抬头看了看伸二的脸色。这种危及生命的时刻还有心思关心自己的脸色,伸二着实是觉得好笑,这样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如果被彻底毁掉,会变成什么样呢?

“雨宫桑,早上好!”医院里年轻的护士带着腼腆的微笑对着伸二打招呼,伸二温柔的微笑让他在医院的人缘相当的不错。这样“温柔”的性格加上极好的长相,医院有不少年轻护士对伸二抱有好感,而伸二也乐得塑造一个温柔羞涩的实习医生的形象。

伸二突然对圣杯战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想要得到令咒,想要和英灵战斗。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妄想,且不说这届的圣杯战争已经开始,就说自己想要杀掉英灵这样的念头就是异想天开,自己没有这样的实力,伸二有着自知之明。

迪卢木多脸色一变,手攥成拳头狠狠地压在地上,自己的人格被羞辱让他感觉无法忍受:“吾主,唯有这句话请您收回。”

他觉得自己很累,因为索拉的背叛,因为圣杯战争的残忍,因为lancer的固执。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召唤出这样一个律己到愚蠢的男人,更重要的是,骑士精神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这样下去别说圣杯,就连活下去都困难了。

也不知道那个水银团子上面有没有魔法波动,不过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神秘的事物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魔法师的杰作。而爆破时待在现场甚至被波及到的魔法师也只有那个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大概还有他那个未婚妻吧。

雨宫逸村看着自己的母亲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全身伤痕累累,这时他才喃喃地说:“不是,我没有无动于衷,我是被禁锢了,是因为我动不了啊,母亲!原谅我,请原谅我吧……”这样说着,雨宫逸村抬手捂住了脸。

就是因为这个,当他看见衣角还滴着血,嘴角兀自挂着温柔的微笑的伸二时,他相当不优雅的惊悚了。对于雨宫逸村此时的表情表示相当满意的伸二把手里的手术刀放在了唇边轻吻,伸出舌头舔去刀刃上的血迹,手术刀重新绽放冰冷的光芒。

然而他们的顽固也同样让人头疼,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存在对于家主的权力总是会造成极大的威胁,更不说有些心大了的长老更是试图将家主取而代之。而雨宫逸村如今面对的似乎就是这种情况,雨宫逸村的上位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这群长老就更有理由针对他了。

继续悠闲地走在街上,伸二突然有种想要亲眼见识这场圣杯战争的冲动,但是他克制了自己的。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所谓圣杯战争,而是雨宫家族,没有了魔法师的雨宫家族自然是不可能搀和进圣杯战争,这就意味着,他的行动不会被任何人注意或是干扰。

自己那个便宜爹死了,母亲能够威胁雨宫家的筹码已经失去了,再加上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雨宫逸村对于自己的恨意,母亲的境况自然是变得极为危险。母亲大概是在自己那个便宜爹下葬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了,才会如此憔悴。

把手伸进孔洞拧开门把手,伸二静默的踏进家门,果然房中寂静无声,没有了母亲温柔的问候。伸二知道母亲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家中说不定留下了什么记录母亲生活甚至是死亡过程的物件。果然伸二也是没有料错,家中果然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伸二可是没有心情等对面那个心思与表面截然相反的细腻的大汉想那么多,他把手术刀用一条白色的布条绑在左手上,向着大汉冲了过去。不过,伸二倒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大汉的灵活度和他的身材倒是截然相反。

伸二轻笑着从口袋内侧掏出一条亚麻的白色手帕,轻轻擦拭掉手上和脸上沾到的血迹,之后像是对待情人一样温柔的擦拭掉手术刀上的血迹。在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到血腥后,伸二深深吸了口气,微闭上眼睛沉浸在这难得的死亡环境里。

伸二思量着自己方才听见的对话,所谓地下格斗场,似乎是个赚钱的好方法。考虑到自己刚刚丢了的那份工作,再加上对于自己身手的自信,伸二决定去见识见识所谓的地下格斗场。跟在前来追债的那群男人身后,伸二穿过阴暗的小巷,看见了一间看上去已经废弃的工厂。

于是乎,伸二对家中母亲的担忧以及对于雨宫逸村的防备导致他越来越沉默,很少与周围的人接触。整个学校中和伸二说得上朋友的人只有石田龙弦,所以伸二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因为他的孤僻而出名了。

伸二摇摇头,敷衍着嘟囔了一句,看出伸二并不打算回答自己的问题,龙弦体贴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伸二感受到了身边人的体贴,突然感觉一阵暖流抚平了自己心中的疯狂,还是开了口:"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这样的人交好?"

说完之后便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徒劳的砸着门的伸二。即使是医学院的学生,即使伸二已经上过几次人体解剖的课程了,但是这样单独在夜里与一群尸体待在一起依旧让伸二感觉身上一阵寒。

回到寝室,那个面无表情的石田龙弦已经回到了寝室,坐在书桌旁。当他听见伸二进门的声音时,抬起头看向伸二,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显得一板一眼:“正好你回来了,今后的四年我们就是室友了,我的名字是石田龙弦,请多指教。”

终于赶到了家门口,刚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正坐在门边一脸担忧的母亲,伸二歉意的对着母亲说:“母亲,我回来了。”他的脸上如同冰雪消融一样,原本的冷漠已经变成了柔和的微笑。小心的掩饰着身体的不适,随口扯了个谎,解释了自己晚归的缘由,伸二扶着母亲进了房间。

这之后,伸二与母亲的生活表面上似乎与曾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伸二身边出现了一个总爱喊自己“野种”,带着一帮小混混以殴打自己为乐的恶劣家伙——雨宫逸村。

伸二一拳打在身边的电线杆上,手因为用力过猛而变红,渗出了鲜血,微微合上眼睛,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混蛋:

抱臂站在原地看着赤尸手中夹着银色的手术刀,灵巧的通过berserker攻击的缝隙,一个转身就在对方青的身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之后抽出血红之剑架住berserker全力袭来的武器,一只银色的手术刀划出冰冷的痕迹,刺进berserker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