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也陷入了同样的困惑,因为伸二听见对方这般说着:“你很强么?”即便是疑问句,但是话语间满满都是肯定的意味,伸二甚至觉得这个不知名的servant一双眼睛可以完全看透自己的内心。

话是这么说,伸二也不过是骗骗龙弦而已,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够被选为圣杯战争的master,但是他却一定会参加圣杯战争,为了能够与英灵战斗:“圣杯战争的实质也不过是7个魔术师之间的残杀而已,而更重要的是,圣杯战争会有灵体参加。”

在地下格斗场战斗对于武器从来没有限制,就算你拿着把Ak47上场也不会有人拦着你,前提是你有能耐搞到这种枪械。所以,即使那个男生带着奇怪的武器上来,伸二也没有感到诧异,暗地里却提高了警惕。

之后是璃正带着他的儿子言峰绮礼找到自己,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参战的master,也是自己之后的弟子。他们有着周密的计划,为了夺得圣杯而做出的规划以及令咒的使用,也就是让7位servant回归圣杯,成为自己到达根源的道具。

纯粹是觉得挡在前面碍眼而让lancer灵体化的话语似乎让那个家伙误会了,他脸上带上了开心的笑,消失在肯尼斯眼前。这样纯粹的笑让肯尼斯愣住了,一向只能在lancer脸上看见隐忍痛苦表情,这样纯粹开怀的笑让肯尼斯有些惊艳。

说着,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女子血肉模糊的脚,沾了些鲜红的血液,轻轻放在鼻尖轻嗅,和想象中一样腥甜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女人受伤的地方被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抚摸,疼得有点瑟缩,但是脸上却完全看不出痛苦的神色,反而充斥着幸福。

在医院工作的这些天,伸二觉得还是相当悠闲的,难得不用每天晚上熬夜格斗,白天也有着充实的工作,几乎让他乐不思蜀。再加上每天不用只是纸上谈兵抑或是在实验室做些早就熟练的解剖实验,而是进行真实的手术,伸二觉得相当的满足。

即使是servant,即使是那些传说中的英雄,也总是会面对死亡。这样的英灵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怎么样,又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是释然洒脱还是和普通人死亡一样怨恨不甘,或者说是疯狂绝望。一想到英灵死去的样子,伸二突然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围绕着他,想要杀死英灵,想要记录下他们死亡的样子,伸二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乐趣。

大概是他的声音过于平静,抑或是他的顺从更加激怒了肯尼斯,肯尼斯的声音变得更为尖锐:“你算是什么servant,居然连敌人入侵都没有察觉,你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除了勾引主人的未婚妻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本事了,嘴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只想着情圌欲的禽兽。”

肯尼斯苦笑着想:索拉已经疯掉了吗?那不过是被召唤出来的英灵,甚至连人都不是,不过是在魔法的支撑下才能显现身形,保持存在的和使魔一样的魔法工具而已,在工具上怎么可以投注感情?

这则消息倒是相当有趣,那个看上去古板无聊的神父竟然去袭击了saber组的那个短女人,看来这个assassin的主人也不像他表面那么无聊嘛。还有就是在那个被炸得粉碎的酒店大楼废墟中,出现了一个水银团子,有一人多高,体积相当的大。

母亲的声音嘶哑而痛苦,然而雨宫逸村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陷于痛苦中逐渐失去生的气息。但是他最无法忘记的是母亲生命最后时刻脸上出现的绝望和怨恨:“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无动于衷……”这样的感情就这么呈现在雨宫逸村面前。

因此,此时的雨宫逸村还是和往常一样,安稳的待在客厅里,对着属下训话。要是他知道今天会是他升华成为艺术品的日子,大概他绝对不会如此淡定,而是立刻从这里溜走吧,虽然他肯定是逃不掉的……

伸二无奈的撇撇嘴,看来这个当母亲的还是不合格,处理到了家主的继承人,忘记处理那些长老了。每个家族一旦存在的时间长了,就会出现一群名为长老的生物,他们一般来说有着极丰富的经验以及敏捷的心智。

大概是现了所谓圣杯战争有趣的地方,伸二觉得自己开始激动了,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手术刀冰凉的刀刃,直到被划出一道不深的血痕。目送saber主仆二人离去,伸二并没有跟上去,只是让自己的使魔远远的吊在saber她们的身后。

那女人既然成为了雨宫家的掌权者,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把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出来。之后,雨宫逸村得到了自由,得到了权力,甚至得到了他母亲运用手段窃取的雨宫家族。这个卑鄙的家伙在有了足够的权力后会做什么伸二已经可以想象到了。

把车钥匙揣在口袋里,伸二缓步走到了家门口,回家之前因为过于匆忙,自己也没有回学校取出家里的钥匙,所以此时伸二根本没有办法通过正常的进门。无奈之下,伸二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在门上划开了一个不大的孔洞。

对面的彪形大汉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格斗场王牌似乎与平时不大一样,长长的黑反常的没有被带束起,而是柔顺的披散在肩头,显出一丝异样的柔弱。虽然说柔弱这个词一向不适合安在伸二身上,但是此时似乎也只有这个词能够形容眼前的男人了。

看着手背上晕开的鲜血,伸二突然有种尝尝味道的冲动,伸出柔软的舌头在手背上舔食,感到嘴里一阵腥甜。如同铁锈般的味道让伸二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这种美味是伸二此生第一次尝到,却让伸二感到欲罢不能,这就是死亡的味道么。

西装男惊恐的跌坐在了墙角,全身抖得像筛子,眼睁睁的看着前来追他的人走的越来越近。伸二听到了一声惨叫,看见在那个墙角,猩红的血泼在墙上,那西装男的一只手已经掉落在地上。西装男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腕,疼得全身抽搐。

他在学校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活动,永远埋头于学习中,再加上他冷漠的表情,很少有人会去主动接近他,即使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一般都是女生会因为他的容貌试图靠近他,最终总是因为伸二的冷漠而退缩。

"当然,"龙弦的声音异常的轻松,回过头看向自己身侧的伸二,"关于你的那些流言可是传得相当的疯狂,我想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应该或多或少的知道点的。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被这样对待?"

伸二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想要把教室里的灯打开,头顶的灯闪动几下后终于是开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灯光不断忽闪着,整个教室里的气氛显得更为诡异里。门外面响起的是伸二熟悉的声音,雨宫逸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的意味:“野种,你今天晚上就和那些尸体待在一块吧。”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处理完进校的各种手续杂事,伸二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更为抑郁。然而,想到家中担心着自己的母亲,伸二决定一定要把所有事情忍下来,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的家。

看着已经全黑的天,想着家中的母亲恐怕正在担心着自己,伸二不顾身上的伤痛开始跑起来,向着家中狂奔而去,即使身后某处依旧疼痛难忍,似乎又一次撕裂了。

看了眼气急败坏的男人,伸二沉默的跟在母亲的身后,在走出房门时,伸二看见了一个似乎比自己要年长些的少年靠在门框边。当自己与他擦肩而过时,那少年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切,恶心的野种。”

来到东大的好心情早已被那个名为雨宫逸村的恶魔彻底破坏了,伸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努力是为了什么。抬起头,伸二的眼睛里充斥着仇恨与厌恶,琉璃般的墨色眸子中有了一丝浑浊。难道无论自己躲到哪里,那个男人都会阴魂不散的缠上来吗?怎么才能甩掉他,什么叫他的私有物,该死!

“嗯哼,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为了吸收学校中所有生物的能量来增进自己的servant的力量,”赤尸的声音中有些笑意,不过依旧显得格外的优雅,“真是个残忍的少年,不过,能够布置这样的结界的少年,实力又会如何呢?”

伸二侧了侧身,看向身旁灵体化的servant,摇摇头:“他的实力如何我倒是不清楚,不过,如果他的servant吸收了足够的能量,应该会很强。那么,我们应该现在杀掉他,还是等到他的实力变强以后在对上他?”

赤尸手中原本已经弹出的手术刀此时已经消失,他的声音里显得有些无奈,然而脸上却笑的灿烂:“我的master,您是在明知故问么?尽管此时不能动手让我有些难受,但是果然还是强大的对手更让我兴奋,您不也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