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起来桀骜不驯,似乎有把握绝对可以击败自己,说实话,伸二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当战斗开始时,那个男生笑的一脸自得的冲向伸二,手里出现了一个看上去十分奇特的筒状物。

之后的话时臣并没有听清,他回忆起这一切是怎么生的。最初是自己得到了令咒吧,当时的自己是如此的确定着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目的,那就是找到根源,这是远坂家族的悲愿,也是自己从小被灌输的目标。

看着那个没节操的servant穿着绿色的紧身衣,握着双枪一副守护的样子站在自己身边,肯尼斯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烦躁,他脸上有些泛红,虽然他自己并没有现:“lan9cer,你以为你还可以待多久,没脑子。”

女人的耳廓泛起一阵嫣红,敏感的耳朵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伸二看着他的反应笑得更加温柔,就连声音都柔和的似乎能够滴出水来:“你的脚受伤了,很疼吗?真是让人心疼啊,这样美丽的女孩儿。”

草草吃了顿早饭,他就带着曾经教授给自己开的实习用介绍信跑到了新都的医院,不得不说,东大高材生的名头相当有用,再加上著名教授亲笔写下的充满了赞扬之词的介绍信,伸二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一份医院实习的工作。

永无止境生长着的触手以及残忍狂暴的攻击方式给联合起来攻击9t受到了极大的阻挠,他们甚至根本没有办法靠近caster。伸二站在岸边,远远的看着水面上激烈的争斗突然有了种疯狂的念头。

迪卢木多的脸上蒙上一层愧疚的神色,单膝跪在地上,低下了头颅:“在下惶恐,吾主。”

这种满足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索拉微笑着掰断了肯尼斯的一根手指,这时肯尼斯才真正意识到,索拉心中对自己的感情只有厌恶。他知道索拉如此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令咒的原因,她不过是想要成为lancer的主人,因为她爱上了那个被召唤出来的英灵。

转身就走的伸二脚步格外的轻巧,终于完成长久以来的夙愿让他有点迷茫,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不过,这样的感情在伸二身上一向停留不久,远处天空中出现的属于伸二的使魔给他带来个一个不错的消息。

因为是背对着雨宫逸村的,所以雨宫逸村看不清自己母亲此时脸上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在那群尸体全部扑到他母亲身上,开始撕咬他母亲的身体时,雨宫逸村看见他的母亲挣扎着转过身看着他:“救我!救……救……救我!”

所以,他对于伸二的报复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然而,他没有预料到的是伸二魔法师的身份以及强悍的实力。他安排在家中所有的守备力量都已经被伸二轻而易举的屠戮殆尽,甚至可以说是成为了伸二绘制地狱变的现成材料,糊在了墙上。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才是雨宫家的家主,你们都没长脑子么,如果那群长老得到了雨宫家族,你们这些一直住在本家的人能有好下场么。你们都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雨宫逸村的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看上去这算是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伸二绝对相信着自己的视力,看起来这个年轻的女人并不是saber的主人,也就是说,saber真正的master应该是躲藏在暗处,双方一明一暗对敌。这的确是种不错的战略,这个女人明显是个魔法师,却不过是个明面上的诱饵,伸二对于策划出这种计划的人产生了些许好感,这绝对是一个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人,果然,圣杯战争很有趣。

早就已经被改造成信器的按键被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下,之后就是剧烈的爆炸,没有人从爆炸中活下来,当然,也包括了那个知道了太多的情人。之后的事情就合情合理了,所有的继承人还有自己那个便宜爹都死了,自然这家族就落在了那女人手里。

这并不是所谓的近乡情怯,而是一种排斥的隔离感。也是,这里已经不是伸二曾经熟悉的家了,且不说已经离家三年,更重要的是家中那个永远用爱护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再也不可能站在门口温柔的迎接自己了。

瞬间的疼痛终于是唤回了伸二的意识,但是他的眼神以及木然,原本闪着流光的眸子此时显得黯淡无光,然而嘴角的弧度倒是愈的令人胆寒。等到他上场时,所有人都静下来,紧张的看着场内的两人。

又是一道银光闪过,那家伙的脖颈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红的痕迹,很快,皮肉就翻开一个弧度,温热的血液带着它特有的腥味飞溅起来,溅起美丽的血花。伸二歪着头看着周围倒了一地的人群逐渐失去气息,笑的天真无邪,伸手蹭掉脸上不小心溅到的血沫。

“这是不可能的,”追上来的男人声音在黑暗处响起,“你不要忘记了,在我们格斗场里,胜利的唯一标准就是一方的死亡,你觉得伊卢森可能会故意输掉吗?他现如今可是在地下待着了呢,死无全尸,真是相当凄惨啊。你想去和他做伴吗?”

然而伸二依旧无法完全放下心来,雨宫逸村的卑鄙给伸二的影响实在是过于深刻,让伸二觉得不得不防。但是,怎么防,防什么,这种迷惘无力的感觉让伸二异常挫败。当然,在生活中没有人看出伸二的焦躁,他总是显得异常的平静。

准确地说,其实是因为伸二从心底深处升起的一股不安,他总是担忧这龙弦会因为这些不知所以的流言疏远自己,他需要一个保证或者说是一个肯定来支撑自己。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投注友情以及信任,他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投注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就在伸二不安的来回踱步,不时看着时间,等待雨宫逸村的时候,身后的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学楼显得格外的突兀,也让伸二猛地一惊。然而,等伸二回过神冲到门口时,已经迟了,教室的门已经牢牢地关上,从教室的外面锁上,任伸二怎样用力都完全没有打开的意思。

对于伸二来说,大学的生活开始于一片惨淡,寝室中另外一位室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冷这张脸,在伸二进门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转一下,只是专注于收拾自己的行礼,把自己的铺面收拾的整整齐齐。伸二也并非什么热情而又乐于交友的人,自然也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桌子和床铺,在出门去报道时,伸二在门口的名单上看见了他室友的名字——石田龙弦。

伸二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尽量遮掩住身上的伤痕和吻痕,下身依旧粘稠的感觉明白的告诉着他,雨宫逸村那个混蛋完全没有进行事后清理。穿好衣服后,伸二挣扎着起身,感觉到后面有些粘稠的液体顺着大腿向下淌,脸上彻底黑了。

母亲这么说着,手中开始闪现出暗紫色的不详光芒,暗紫色的光芒同样让那个男人的脸也变的扭曲。母亲就这么把手按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声吟唱着些什么,伸二并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只不过即使那个男人再怎么愤怒,依旧是放走了他和母亲。

耳边呼向自己的热气让伸二的身体反射性的颤抖,头却依旧低着,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他的手却紧紧握着,等到那个男人走后才缓缓松开,看得见手心的一缕嫣红。

只要能够提供足够的魔力协助英灵实体化,这样的小魔术并不是特别困难。从口袋里取出从医院带来的血袋,伸二细致的在地上画出法阵,即使是个仪式性质召唤,伸二也希望可以做的更好。

“汝身寄于吾侧,吾命系于汝剑,臣服于圣杯之本。循此意,循此理则应之。在此起誓:

吾乃永世为善之人,吾乃永世作恶之人。汝,三大言灵护体之七天,由抑止之轮降临于此,天平的守护者,遵从于吾,则吾命系于汝剑。”

逐字逐句的清晰念出契约,法阵开始震动,魔力在身体里剧烈的流动,魔法刻印开始烫。没有理会身体里魔力的流失,伸二只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法阵,直到刺目的强光让他彻底睁不开眼睛为止。

剧烈的风声在耳边响动,地下室的灰尘漫天飞舞,伸二忍不住也打了个喷嚏。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在黑暗的地下室正中央,在法阵中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黑色的宽檐帽,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色中,看不真切。

并不属于古代的服饰让伸二完全无法判断自家servant的来历,然而他却可以真切的体会到那个男人身上厚重的近乎粘稠的血腥味,他不由呆愣在原地,直到法阵中心的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你,就是我的master么?”